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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喻不顾台下人的挽留,提着鞋子就这么走回去了。
多亏酆都地府的高科技“身穿”系统,他用的是自己的身体,江楚没什么疾病很健康,他的身体也是健康状态,所以能跳出这么一段舞。
但是他好久没跳过这种强度的舞了,身上还是出了些汗,衬衫也在舞蹈中松了很多,左短右长很有设计感的衬衫下摆露出一截腰线,他浑不在意地把鞋子放在脚边,坐到沙发上去了。
他不在意,但有人在意。
苏青喻走过来时,盛勋的几个朋友还没彻底从他的钢管舞中抽离,和全酒吧的人一样,视线一直追着他。
等他们回神想跟他说句话时,盛勋已经满脸怒容地站到了苏青喻面前,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都要起火了,“江楚,你还要脸吗?你一个晋大的学生竟然在酒吧跳钢管舞!”
“……?”
这次不用盛勋的朋友说话,视线一直追随着黑衬衫男人,还沉浸在刚才舞蹈中的人就有动作了。
盛勋脚边炸开一个酒瓶,舞池中不知道是谁骂了一声,“不知好歹的东西!”
他们可能不知道江楚是盛勋的男朋友,盛勋的朋友们却知道,他们心里也是这么想的,盛勋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花树明视线总是控制不住落在苏青喻身上,他不明白,盛勋明明有这么好的男朋友,为什么还不好好珍惜。
如果是他……
花树明猛地一惊,慌忙移开了眼。
他确实,在江楚一进酒店门时,心就被撞了一下,在知道他是盛勋男朋友时,立即收住了乱荡漾的心。
可是,刚才的舞蹈,他全程几乎没眨眼,江楚给他的震撼不只是美色。
他现在再回想他包养的那些小明星,一个个都浅薄了起来,没有这种厚重地直击心臟的力量。
他甚至已经想不清那些人的脸了,只有刚才江楚在台上的舞。
他感觉那是江楚内心的独白,他就经历着这样的痛苦,而这些痛苦很可能是盛勋给他的。
花树明觉得,这样的盛勋配不上江楚。
他一把推开盛勋,“你根本不了解他,就知道骂他,有你这样做男朋友的吗!”
继一个酒瓶之后,盛勋又被自己的发小指着鼻子骂,他惊到有点懵。
不该是这样的。
可他的朋友一个个都在说他。
“我说盛勋,跳钢管舞怎么了?你清高你别来酒吧啊?”
“这段钢管舞我觉得都可以放在专业舞台上了,你这是干什么呀?”
“你没听江楚说吗?他喜欢钢管舞,你非要他跳什么古典舞有意思吗?”
盛勋越听越气,“你们懂什么!”
苏青喻听着527悔改值上涨的播报,心情非常愉悦,他开口说:“你懂什么?”
他一说话,周围的人都看向他。
“你让我学古典舞,让我谈钢琴,是觉得那样才有艺术气息?觉得钢管舞玷污了你心里想要的形象?”苏青喻挑眉看他,“那副名画看过吗?假正经和伪君子是艺术的敌人。”
苏青喻话落,立即响起一道叫好声。
夜里来酒吧玩的很多人,都很讨厌在酒吧夜店装清高的人,都来这里玩了,还提接受不了跳钢管舞?
假正经和伪君子可是说到他们心巴上了。
盛勋胸口剧烈起伏,弯腰拽住苏青喻的手腕,要把他拽出酒店。
苏青喻又用了点巧劲抽出来了,“我喜欢这里,我现在不想走。”
“走什么走?不是你叫来的吗?”
“江楚才来没多久,你就让他走?坐坐坐都坐下,我们再聊会儿啊。”
李东锋这个和事佬把盛勋按到沙发上,又让周围围观的人给他们点空间,坐下说:“今天不是我们第一次跟江楚见面吗?别把气氛搞得这么僵,我们好好聊聊天。”
盛勋胸腔里的气还翻涌着,沉着脸说:“聊什么聊?他一个小地方出来的,家里和你们天差万别,你们和他有什么好聊的?”
盛勋是气急了才会这么说。
他其实不想在朋友面前这么说江楚,他也要面子,可是江楚今晚实在是太出格了,惹得他愤怒又发慌,口不择言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压製江楚控制不住的出格行为。
他也是在暗暗地威胁江楚,继续说下去就都不好看了。
一般到这种时候,江楚都不会再说了。
苏青喻:“生活环境不一样才有的聊啊,难道你们面对面聊你们的精英教育吗?”
李东锋又“噗嗤”一声笑了。
说实话,他们几个经常在酒吧玩的人,都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精英,也讨厌那种压抑的所谓精英教育。
“江楚来说点我们不知道的你的生活?”
“你们坐过绿皮火车吗?”苏青喻喝了口酒,看向他们,“绿皮火车不管是硬座还是硬卧都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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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们中有人用火车嘲讽江楚,今晚苏青喻就跟他们聊起了火车。
“硬座的小桌上挤了好几个人,他们可能来自天南海北,你们围着小桌聊自己的家和目的地,还能在啤酒瓜子的叫喊声中打纸牌。”
“偶尔抬头看向窗外,是青山和绿水,充满空气感的广阔景象。”
“我坐火车遇到过贼,学过一首山歌,也学会了一个地方的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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