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此?处地势开?阔,或许是想要?出其不意、一雪前耻。
士兵们小心翼翼地朝城门接近。
上方的木石攻击并不猛烈。
“他们终于用完了储备!”敌军将领大喜,这才下?令将攻城车运来。
他沉声判断道:“先前的攻城车同战船一同毁在?了泷湾,如今运送过?来的这些拆卸复杂,难以活动,但?此?刻城上攻击已弱,正是用它的好时机!”
梅长君同样在?等待这个时机。
攻城车徐徐摆在?抚城门下?。
敌军将领还未下?令。
城门大开?。
在?敌军士兵疑惑的视线中,梅长君和一众骑兵冲出了城门。
站在?最前方的敌军副将只觉眼前马影一闪,一柄长剑已横于颈上。
剑锋划过?。
他在?落地的瞬间,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望去,只见骏马高?抬前蹄嘶鸣不已,马上坐着的女子并未再向他投来一丝目光。
她一身暗红甲胄,袖口扎入护腕中,回剑率军朝前方继续冲去。
正在?推动笨重?的攻城车的士兵没有想到,城内之人居然敢冲出来,不免阵脚大乱。
梅长君带着骑兵趁乱冲杀,而后退了回去。
关城门时,她才朝敌军将领的方向冷冷望去一眼。
一身染血战甲稍显落拓,如画的眉眼却写?尽风流。
……
敌军终于放弃了梅长君驻守的抚门,改从翃都?水关进攻。
然而等待他的是早已安排妥当的裴夕舟。
敌军的士兵刚刚接近水关,就见眼前长矛乱舞。
在?裴夕舟的授意下?,经过?特制的长矛足以穿过?加筑的铁栅,灵活攻击敌方。
敌军将领看着这一幕,冷声下?令。
“前方士兵抓握长矛,后方趁机进攻。”
在?用人命去填后,双方僵持半日,长矛的刺击渐渐停顿下?来。
敌军将领下?达了加快进攻的指令。
可?没过?多?久,又有长矛向外刺出。
顶在?前方的兵士们仍旧用手抓握,一碰便惨叫出声。
敌军将领生了火气,推开?拱卫的众将,第?一次冲到前方细看。
惊然发现长矛尖端微微发红,明显是在?火上烤过?。
怔愣间,头上冷箭如雨落下?。
有一支直直朝敌军将领的胸膛射来。
在?身边心腹的惊呼下?,他向后栽倒,只看见水关上一截月白的衣袖轻轻滑过?。
不甘的怒吼还未发出。
他已陷入昏迷。
在?众将拼死相护下?,敌军将领被送回了大营休养。
“从未见过?的面孔,与记载完全不同的作战路数……这翃都?太奇怪了……”
敌军将领躺在?榻上,伤口隐隐作痛,心中翻江倒海,最终长叹一声。
他对守在?一旁的将官下?令。
“全军休整三日,我要?重?新规划进攻对策。”
翃都?迎来了短暂的喘息之机。
除夕也悄然到来。
“竟然就要?过?年了……”
梅长君从军营归来,看着城主府中零零散散却带着几分年味的布置,轻笑着向顾珩问道。
“城中百姓如何?”
“战火方歇,百姓们纷纷装饰一番,倒是也有几分过?年的氛围。”
顾珩神色也是难得地放松。在?养伤的这些天里,他同样并未闲着,去不了城墙和战场,那便守在?后方,做好调度,安抚民生。
“虽说苦中作乐,但?借着除夕闹上一闹,将士们的心态也会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