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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晚舟看着被初升的朝阳照得染上了些许霞色的纱帘,翡翠色的眸子好半晌才缓缓地聚焦。
……梦?
模糊不清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找不到丝毫的逻辑,隐约的快感却随之而来,让陈晚舟忍不住动了下手指。
“唔……”细微的麻痒从身下传递过来,陈晚舟的睫毛颤了颤,绿松石一般的眼眸当中浮现出些微的茫然。好一会儿,他才像是缓过神来一样,将自己插在屄穴中的手指拔了出来,坐起来查看自己下身的状况。
浅灰色的内裤被拉到腿根,露出同时生着男人和女人性器官的下体——此时并未勃起的阴茎顶端还能看到一点没擦干净的精液,更多的白浊则落在了他的小腹上,被蹭得乱七八糟的,下方的阴户也显出一副被蹂躏过后的可怜模样,双腿之间的粘腻触感在清醒过来之后变得更加明显,床单上那片明显的水痕明白地昭显着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这是……他自己弄的?
愣愣地看着手指上沾着的淫水,陈晚舟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因为同时具备两套完整的性器官,他的性欲确实比起通常的男人或者女人要稍微强烈一点,但——
介于臆想和梦境之间的记忆再次从脑子里冒了出来,陈晚舟顿时感到指尖一麻,还残留着被插入的触感的女穴也不自觉地夹缩,从中挤出一缕粘腻的逼汁。
自从前一阵子回了趟老家之后……做类似的梦的情况,似乎就变得多了起来。
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事情,陈晚舟的眉头就不由自主地蹙了起来。
他的老家位置算不上偏僻,但位置却处在一个极为尴尬的地方——那个小村子恰好落在了两处极为繁华的市区所形成的夹角处,虽说距离两边都不算远,但因为去两边都分别有更为便捷短距的道路,反倒让这个地方冷清了下来,连经过的公交也就只有固定的那一辆。
也正因为这样,村子里的年轻人并不多,平日都只能看到些头发花白的老头老太,坐在门口或者路边,聚在一堆闲聊,又或者闲不住地往面积不大的田地里跑。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陈晚舟回去的那一天,向来可以称得上冷清的村里热闹得要命,摆着菜肴的红木桌子从村头一路摆到了村尾。陈晚舟甚至没来得及踏入自己的家中一步,就被拖着去参加了那场酒席——然后在中途睡着了。
具体的情形他其实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记得村里的人对他的态度好得让他感到别扭——自从那些人知道自己的身体异于常人之后,他们的态度总是格外微妙,看过来的视线也总在他身体的某个地方游移,带着令人作呕的意味。可那一天,他们不但每个人都笑着朝自己打了招呼,甚至还挨个过来,向他惊了一次酒。
即便是事后回想,陈晚舟也依旧觉得他们的表现,诡异到让自己浑身起鸡皮疙瘩。
也就是从那个晚上开始,他的梦里出现了那种香艳……古怪的情节。
最早的时候,只是在半梦半醒之中隐约地感受到被什么东西触碰,而后是逐渐变得热烈深入的亲吻,再后来是手指和嘴唇的玩弄,一直到昨天晚上——
发觉随着自己的回想,身上再次传来难以言说的酥麻颤栗,陈晚舟赶忙打住自己的思绪,把注意力转了回来。
尽管不知道那到底是在干什么,但想来那一场酒宴,就是家里的父母突然急急忙忙地让他回去的理由了……也正是因为看明白了这一点,陈晚舟才会在家里过了一晚上,就没做过多停留地回了学校。而那两个人对此根本没有表示任何异议。倒不如说,他们对他的决定非常的乐见其成。
愣愣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陈晚舟像是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想,只是在发够了呆之后,就突然回过了神来,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据说有时候心理上的压力会转化为强烈的性欲,这次大概就是差不多的情况吧。毕竟和那两个人——或者应该说,那一村子的人——见面,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大概再过上一段时间,等他从那种微妙的反胃和毛骨悚然的感受里缓过来之后,就会好了吧?
陈晚舟想要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却在看到自己手上还没干的液体时猛地顿住,然后伸手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净了自己的手指和下体。
视线在腿根和腰侧的淤痕和指印上停留了片刻,陈晚舟微微蹙起眉,又很快松开。
之前他好奇自学了一点推拿的技巧,在自己腿上试验的时候,就因为没控制好力道,把自己掐出淤青过——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做出同样的事情实在再正常不过了。虽然有些痕迹要留下来需要的动作比较刁钻,但也不是完全没法做到。
……谁知道他梦里都干了什么。
把沾着各种性液的纸巾团成一团扔到了垃圾桶里,陈晚舟拿过手机看了看收到的信息,又查了一下今天的课表,确定还有充足的时间,才起身走进了浴室。
从满了十八周岁,成为了一个法律意义上的独立人之后,陈晚舟就再没往那个家里要过一分钱,包括自己上
', ' ')('大学的学费,也都是自己打工攒的,在考上了研究生之后,更是连着几年没有回过家,一直住在这间学校分配的研究生宿舍里——直到前两天接到父母一个语意含糊的电话。
不管那两个人对他是什么态度,他们到底没有在自觉生出一个怪物之后,直接把他扔到路边,还好好地供他上了学,也没有做出什么故意殴打虐待之类的事,既然他们有需要自己回去的“急事”,陈晚舟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感受到从头顶冲刷而下的水流逐渐变温,陈晚舟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他有点不确定,他这一次回去,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看着被磨砂玻璃隔开的空间里,逐渐蒸腾而起的热气,陈晚舟的手指动了动,终于还是没忍住,往下探入了双腿之间。
或许是最近总是做那些梦的缘故,陈晚舟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分外敏感……比开始发育成熟的那一段时间还要敏感。一旦被挑起了情欲而没有得到满足,那种想要被什么东西插入侵犯的渴望,能够持续上整整一天。
陈晚舟不想自己待会儿站在讲台上上课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这些东西。
咬着嘴唇将手指插入仍旧湿滑的阴道当中,陈晚舟忍不住低低地“嗯”了一声,本能地绷直了身体,片刻之后才在那克制的抽送中微微软化下来。
双性人并不是只能通过被插入得到性快感,但当初在发现自己和其他“正常男人”不一样的时候,陈晚舟曾十分好奇地玩弄过双腿间多出来的这个器官。
……然后无师自通地掌握了获得相较于射精快感,要强烈上许多倍的阴道快感的技巧。
“唔、哈啊……”在屄道里插送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加快了速度,陈晚舟一只手扶着墙,脑中抑制不住地开始回忆昨晚那个过于清晰的梦境,面上的潮红又扩大了几分。
从口中吐出的呻吟被淅沥的水声盖过,陈晚舟在高潮过后,闭着眼睛靠在墙上缓了一会儿,才站直了身体,慢吞吞地将自己仔细冲洗干净,穿上了适合外出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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