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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着眼睛靠在陈晚舟的身上,又享受了一会儿情事后的亲昵,祁阳才把自己半软下来的阴茎从他的双腿中抽出。在自己的视野之中十分显眼的白浊从他的腿间流下,在床单上缓缓地蓄积,沿着他的腿画出蜿蜒的线条。
“是你自己先向我告白的,”低下头,亲了亲陈晚舟汗湿的鬓角,祁阳看着他安宁的睡颜,只觉得心脏仿佛被填充满了蓬松柔软的东西一样,满涨得要命,“不许反悔。”
从之前的几次接触来看,他本来以为按照这个人的性格,会更喜欢按照正常的流程,慢慢地从熟悉到交往,但既然能够直接越过这些阶段——
含住陈晚舟的嘴唇,细细地啃啮品尝,祁阳垂眼遮住眸中的神色,好一会儿才放过呼吸开始不稳的人,起身开始收拾起乱成一团的床铺来。
把弄脏的床单和枕套都团成一团,扔进了卫生间角落的洗衣机里,又擦干净陈晚舟身上沾着的各种性液,祁阳忽地停下动作,看向他屄口中含着的粉色玩具。
垂在身侧的手抬起了数次,又收了回来,祁阳最后还是没舍得把这东西拔出来,就这样抱着人去了浴室。
……然后在中途没忍住,又在陈晚舟的身上射了一次。
再一次为睡得无知无觉的人清理干净,祁阳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在对方睡醒之前,还是先别轻易靠近比较好。
从柜子里翻出一条干净的毯子,放轻了动作给换上了睡衣的人盖上,祁阳揉了揉陈晚舟重新变得蓬松柔软的头发,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忽地想到什么,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又看了看床头闹钟显示的时间。
……错过午饭了。
而且按照这个势头,陈晚舟很可能把晚饭也一起睡过去。
这个人平时的生活习惯良好,身体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一般来说,饿上这么一两顿没什么关系,但是——
贴着陈晚舟脸颊下滑的手来到他的颈侧,无意识地摩挲着喉结上被自己咬出来的痕迹,祁阳啧了下舌,飞快地为自己找到了借口,低头印上了陈晚舟的嘴唇。
原本只是浅尝辄止的亲吻一点点变得深入,闭合的齿关被探入的舌尖撬开,口中的津液被毫不留情地攫取,获取的氧气没能成功地传入肺中,近乎窒息的感受让陈晚舟拧起眉,薄薄的眼皮快速地颤动,挣扎着睁了开来。
最先引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悬着一盏吊灯。因为年代久远而显得有些陈旧,不久前才换过的灯管在月色下,显露出几分与满是划痕的斑驳灯罩不符的和崭新。
月色……?
尚未彻底褪去的睡意让陈晚舟的思维有些迟缓,他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才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向早就被放下了纱帘的窗户。缀满了反繁星的夜空顿时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总觉得这样的情况,不久前也出现过。
口中还残留着少许与青柠近似的浅淡香气,陈晚舟抬起手,轻轻地抚过自己的嘴唇,又按了按自己没有传来任何饥饿感的肚子,一双绿松石一般的眸子微微弯起,
他大概知道,为什么上次自己明明喝醉了,起来之后头却一点都不疼了。
拿过手机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由于睡得太熟,而没有接到或者看到的电话和信息,陈晚舟闭上眼睛,在干净的枕头上蹭了蹭,最终还是打消了再睡回去的念头,支着胳膊打算坐起来。
然而,他刚动了一下,就感到了不对——有什么东西被夹挤着,狠狠地在他屄道的内壁上碾了一下。
在这猝不及防的刺激下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叫声,陈晚舟怔了怔,试探着伸出手,探入了自己的裤子里。
然后不出意料地在屄口处,摸到了一个绑着系带的小巧圆环——而他的睡裤底下,除此之外什么都没穿。
只一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陈晚舟脸上一热,忍不住小小声地开口:“……小变态。”
说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停顿了片刻,又改口:“大变态。”
就待在边上的祁阳:……
是他想的那个“大”吗?
陈晚舟当然不可能回答祁阳的问题。他转头看了看床头那本依旧翻在灼烧出“阳”字的页面,略微犹豫了一阵,收回手没有把那个玩具拿出来,只是轻声发问:“你在吗?”
如同回应他的问题一样,没有开窗的房间里忽地掠过一阵风,将翻开的书重新合上,露出浅蓝色的封面。
“……阳。”轻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陈晚舟的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冒出了祁阳的脸。
可单凭重合的名字,就将两者认定为一个人实在太过草率——而他也实在想不出对方有什么特意装扮成一个陌生人接近自己的必要,尤其是在之前的事情之后。
既然没有主动告知,应该就不是……吧?
当前获得的信息太少,陈晚舟无法做出确信的结论。
等了一会儿,没能等到陈晚舟的后文,祁阳伸手撩了下他耳边的碎发,算作询问。
陈晚舟回过神来,下意识
', ' ')('地抬起手,想要去抓拨弄自己头发的手,却在握了个空之后反应过来,露出稍显失落的神色。下一刻,收回的手被握住,熟悉的冰凉让陈晚舟怔了一下,他感到自己的指尖被吻了一下,而后对方的手指抵着他的手心,轻轻地划出了一个小小的“?”。
手心被指甲搔刮造成的痒让陈晚舟不自觉地蜷了下指尖,然后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
他刚才的表情一定很明显。
但陈晚舟并不想将自己关于两个人之间的联系的思索说出口。
垂下眼看了看自己被托着的手掌前方的虚空,他抿了下嘴唇,耳朵缓缓地爬上了一层殷红。
“我们现在,”迟疑了好一阵,陈晚舟才用轻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开口,“算是,交往了……吗?”
没有料到陈晚舟迟疑了这么久,最后问出的,居然会是这样一个问题,祁阳不由地感到一阵好笑。
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嘴角早已经翘得老高,祁阳看着面前红着耳朵的人,故意等了一会儿,才在对方由于过长的沉默而显得有些不安的时候,翻过他的掌心,用手指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不。”
被这个预料之外的答案给弄得一愣,陈晚舟蓦地抬起头——却没能找到任何人的身影。
而抵在手心的指尖,在停顿了片刻之后,再次动作了起来。
于是陈晚舟将即将出口的问题咽了回去,安静地感受那逐渐成形的文字。
——“已经结过婚了。”
大概是觉得这句话的指代有点不明,对方顿了顿,又补上了两个字:“我们。”
陈晚舟的反应很快,立即就从这句话里领会到了暗藏的含义:“之前的酒席?”
似乎也有点意外陈晚舟思维的迅速,掌心的手指顿了一下,轻轻地划了一下:“√”
——所以才会在那之后缠上自己。
本身就是农村里出来的人,陈晚舟杂七杂八的书看得也不少,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一种被称作“冥婚”——有的地方也叫做“阴婚”——的风俗。简略来讲,这是一种为了“让死去的人安心”,给死人和死人或者死人和活人举行婚礼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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