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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去了解祁阳的念头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就被陈晚舟给压了下去。
好奇是产生好感的第一步——有太多的人用亲身经历证实了这一句话,陈晚舟并不想让自己陷入某种难以逃脱你的泥淖当中去。
相比较而言,他更应该去好奇阳的过去和经历。
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陈晚舟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除了知道对方是一个寺庄凄惨的厉鬼之外,对这个人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他来自哪里?原本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家乡?又是怎么死的?让村里的人给他找一个“新娘”的目的是什么?
以往没有想过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冒了出来,陈晚舟的迈步的速度越来越慢,无知无觉之间,就和前面的队伍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而大概是看出了他的走神,祁阳在经过一个转角的时候,拉着他转入了和其他人不同的一条走廊。
猛地回过神来,陈晚舟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下并未察觉到自己掉队的队伍,在犹豫片刻之后,还是顺着祁阳的力道,走进了那条无人的走廊。
不过往前走了几步,陈晚舟就撞入了一个熟悉无比的怀抱。冰凉而有力的手臂扣住他的腰背,紧紧地将他揽在胸前。
陈晚舟略微仰起头,想要寻找自己看不见的恋人的存在痕迹。
“……对不起。”倏然落入耳中的话让陈晚舟不由自主地一愣,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
“我只是想看到你更多、更可爱的样子,”将脑袋埋进陈晚舟的颈窝里,轻轻地蹭了蹭,祁阳显得有些沮丧,“却没考虑过你的心情……对不起。”
陈晚舟没有说话,抬着头望着面前空荡荡的走廊,好一会儿才抬起手,轻轻地回抱住身前的厉鬼。
“我知道鬼是超出了社会法律和伦理的存在,思维方式肯定会和活人有所不同,”小小地吐出一口气,陈晚舟轻声开口,“……但我是人,阳。”
“我要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要和其他人会产生交集的人来往交流,”陈晚舟的语气很平静,却也因此显得格外认真,“我不想以后不管看到谁、不管在哪里,都只会想到你是用什么方式、用什么姿势操我。”
“……我没有办法接受这种事。”他放缓了语速,一字一顿地强调。
在听到陈晚舟说“操我”的那句话的时候,祁阳觉得自己全身都麻了一下——那样的场面,光是在脑子里幻想一下,就足以让他感到亢奋。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闭上眼睛嗅着陈晚舟身上传来的味道。
思维方式不同吗……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一下,祁阳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之前一直都觉得,这个人对自己的纵容,似乎超出了某些限度——分明那样清楚地意识到了他的不同,这个人却依旧努力地站在他的角度思考,以自己的方式回应他的索取。
“我知道了,”抱着陈晚舟的双手收紧了几分,让怀里的人更加紧密地与自己相贴,祁阳睁开眼睛,面上的神色柔和而专注,“我不会再不顾你的意愿做出这种事。”
“……我才不会有这方面的意愿。”敏锐地揪出了祁阳话里的一个小陷阱,陈晚舟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面上的神色却是看不出任何的气恼。
在面对自己的恋人时,他的底线似乎总是能轻易地降低。
祁阳闻言轻声笑了一下,也不去反驳陈晚舟的话,只是抬起手,动作轻柔地顺着怀里的人的发丝:“你说不会有就不会有。”
这仿佛用来哄无理取闹的人的话语让陈晚舟有点不满。他想要狠狠地登上一眼某个实际上最幼稚的家伙,却在片刻之后克制不住地笑出声来。
“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就把你的过去、你的死因,还有其他你想告诉我的东西告诉我吧,”闭上眼睛,在该是对方肩窝的地方蹭了蹭,陈晚舟弯起唇角,放柔了声音,“……我想了解你。”
“好,”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软塌下去一块,内里盛满了某种甜到发腻的熔浆,祁阳轻吻着陈晚舟的发顶,“我会告诉你的……全部告诉你。”
在寂静无人的走廊里相互依偎了一会儿,陈晚舟略微站直了身体,松手推了推面前还不愿放开自己的人:“好了,我还得跟其他人一起参观呢。”
只离开这么一下不要紧,但如果自己一直不回去,指不定就会有人回头来找了。
然而,听到陈晚舟的话,这个恶鬼非但没有放手的意思,反倒将人抱得更紧了一点。原本按在陈晚舟后腰处的手也微微下移,包裹住他的一边臀瓣,略带暗示性地用力。
“但是,”感到怀里的人不自觉地紧绷起来的身体,祁阳含住他的耳尖,轻轻地咬了一口,“……放着不管的话会很难受吧?”
“待会儿的参观可是得持续一整天,”掐着臀瓣的手继续往下,不加掩饰地直接探入了并起的双腿之间,“还是说,”祁阳也不去碰最为关键的部位,只是缓慢地厮磨着陈晚舟的大腿内侧,钝刀子似的带起无法忍受的持续快感,“助教想在参观的途中……自己去厕所
', ' ')('解决?”
“——就像上次那样。”
这句话起到了最后一根稻草的作用,陈晚舟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原先想要把人推开的手攥住了他的衣服,无意识地夹紧的双腿也细微地发着抖,白皙的耳垂也染上了一层剔透的红,看起来格外的可口。
“你还、好意思……说……”没有忘记造成这种后果的人是谁,陈晚舟不那么“恶狠狠”地开口,本就没有消散的情欲被勾牵出来,催着他抬起屁股,主动往祁阳的掌心拱送,“……唔……”
在车上被玩出来的淫水和精液弄湿的内裤还没干,随着祁阳的动作被来回地拉扯,潮湿粘腻的触感让陈晚舟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本就骚贱的身体不由变得更加敏感,不过片刻就从内里传来渴望被贯穿奸淫的欲望。
“正因为是我惹出来的问题,我才更应该努力去解决,”祁阳的语气很是诚恳,但其中一丝掩饰不住的笑意却出卖了他真实的心情,“助教应该也这么觉得……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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