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桶热气腾腾的热水对于此时的某人吸引力不说可知,可某人左等右等,发现卫小妖东转转西转转,一会试试水温,一会摸摸我的头发,就是没出去的意思,不满了,“你还在这杵着干什么?”
“那个,玉娘,我听说,那个,你,肯定身子不爽,既然,那个,我,我帮——”卫小妖结结巴巴说着,然后红着脸抬头很勇敢的看着我,“我,我帮你洗——”
某人忍无可忍,操起浴巾砸了过去,“滚!”
一场闹剧过去,某人郁闷无比的回了韩府,恭候在门口的太监如遇再生父母般将某人请进了长乐宫,长乐宫的林嬷嬷一改平日温柔可亲的模样,冷冰冰将我带进耳室,又恶狠狠来剥我的衣服——
“林嬷嬷?”
“小姐最好乖一点”。
我顿了顿,松开手,她轻轻一扯,没有防狼措施的汉服就被她扯到了臂弯处。
“留窦五的命”。
风中微弱的气息拂过,我定定看着右臂上鲜红的守宫砂,胸口有什么叫嚣着要喷腾而出,却最终化作脸上近乎麻木的漠然。
“老奴放肆了,小姐乃公侯世家闺秀,言行举止乃为天女子典范,即便太皇太后宠着,韩大夫纵着,小姐也不可不顾廉耻,半夜私会男子,甚而夜不归宿,小姐身娇肉贵,自然不虞有差,那卫二——”
她说到这冷冷一笑,耳室中一片凝滞的静,我慢吞吞将衣服提上去,动了动手腕,猛地一个耳光甩了过去,她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我,我想学着她冷笑冷笑,却发现脸上肌肉僵硬的扯都扯不动,只好作罢,慢吞吞开口,“本小姐先祖为秦朝名将李信,祖父位居太守,堂祖父为大汉宰丞,用你的话就是公侯世家身娇肉贵,再廉不知耻也轮不到你个奴才教训,更不是你个奴才说剥衣服就剥衣服的”。
“你——”
我反手又是一个耳光甩过去,“你?林嬷嬷,是不是本小姐平日太过心善,你们就真的以为本小姐软弱可欺了?”
她一双浑浊的眼瞪的更大,“你不怕——”
我又是一个耳光甩过去,“嬷嬷当了这么多年奴才,竟然连怎么和主子说话都不知道了?”
她后退两步,一转身跑了,我不紧不慢整理好衣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往主殿而去。
殿中正热闹,皇帝陛正和老太太说着什么,说的老太太喜笑颜开,我一声不吭上前跪,刘小猪讶道,“玉娘这是怎么了?”
我垂头不答,掌心的灼热时时刻刻提醒着我,刚刚的一时冲动会种的苦果。
“快起来!”老太太一如平日亲切,“到哀家身边来”。
“玉娘有罪,请太皇太后责罚”。
老太太哈哈笑了起来,“怎么?还在记恨林嬷嬷?”
“玉娘不敢”。
“皇祖母,玉娘做什么了?”
“昨儿宫门落锁后,这丫头硬是仗着那些个江湖末流之技闯出了皇宫,又是半夜三更的,哀家免不得要派林嬷嬷去教教她规矩,不想这丫头心气大的很,林嬷嬷不过语气重了点,就被这丫头甩了好几个耳光,估计半个月都见不了人了”。
刘小猪惊了,“玉娘?”
老太太颤巍巍站了起来,刘小猪赶紧扶住,“皇祖母,小心”。
老太太扶着他的胳膊慢慢走到我面前扶着我站了起来,长长一叹,“丫头,林嬷嬷固然是哀家派去要你知道知道规矩,但更是哀家要试试你,和善可亲固然是好,可若和善到一个奴才都可以欺到头上,那就是软弱了,这宫里最要不得的就是软弱——”
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木然沉默,刘小猪颇是兴味的上打量着某人,“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林嬷嬷连朕见了都要客客气气叫上一声嬷嬷,你竟然敢上耳刮子?”
老太太拍拍我的手,“别气了,陪哀家出去走走”。
第一百零五话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