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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妓苏婉婉作者:草食性恐龙

☆、公断评判

“我从今後,为你所用,充作抵押,可好?”杀人不眨眼的高手,这会儿也有几分忐忑。这样的条件,有太多人想要得到,他逃了这麽些天,险些死在这万春花院的柴房中,也为的是避开这个。可,宝玉的吸引力过大,岩九觉得,值得用自己来抵。

“有什麽用?”但有些事并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你愿意,还得人家也觉得合适不是?

“可以杀人。”愣了半晌,男人总算想起了自己的用途。

“杀谁?”歪了歪脑袋,小婉儿不解道。

“我还能窃取情报。”想了想,换个条件。

“什麽情报?”糖炒栗子什麽时候出锅麽?还是烧麦馒头什麽时候上屉?可是,这些问李妈妈也能知道不是麽?

“我能给你找到好吃的。”有些反应过来的岩九,指了指屋顶上四散的栗子壳,决定用绝招。

“成交!”很显然,这些日子春少说是要让院子里姑娘们控制提醒,每顿八分饱的提议,已经让婉婉姑娘怨念颇久了。

“婉儿,你今後若是想让我做什麽,吹这柄哨子。”

“九把刀真是大方,可这柄哨子,似乎并不值当我这宝玉。”

一个端著两碗豆腐脑的翩翩公子,纵是再怎得俊美非凡,站在屋顶上,头发略有几分凌乱,呼吸还有些喘,看起来,都会是大打折扣的。

“无为道长,久仰。”九把刀是岩九在江湖上的浑名,因杀人不见血,只留那九口斜纹刀的印子,遂得名。

“你挟了我徒儿,买些普通吃食,便是想要骗我这宝玉去?”冷笑一声,刚想出手,却在婉婉踱步而来後顿住,“婉儿,怎麽了?他可有伤著你?”

“师傅,这两碗都是我的吧?”不答反问,小东西垂涎的眸子,生生的搅和了邬少尚欲逞凶斗狠一番的心。小心把豆腐脑递到那双白皙小手中,见那粉嫩小口一点点吞入白滑的水玉般物什,心口闷了闷,一阵急速律动凭凭升起:“乖婉儿,慢些吃,都是你的。”

“师傅最好了!”踮起脚亲了呆愣的美公子一口,小婉儿吃掉一碗甜味的豆腐脑,又端了另一碗,转身往回走。见著岩九怔怔凝视的目光後,微微拧了拧眉,小东西还是大方的举起了勺子,把那里头小半口白滑美味灌到了呆呆的杀手口中,“阿九,好吃麽?”

“好吃。”回答过後,这次反应过来,自己被小姑娘引偏了话题。

“九把刀,你放开我徒儿,那宝玉……给你便是。”有些怨念的邬少,叹了口气,决定放这人一马。

“不成!”岩九尚未应答,小婉儿便抢了先。空碗往身边人手上一塞,宝玉又到了那白皙小柔荑里,“阿九说了,得整个儿的抵押与我,我才应的。”言下之意是,东西都是我的了,你师傅说什麽都不抵用了。

不知该称赞这小丫头生意经念得好,还是唾她一口不知轻重?

“婉儿……”

“婉婉……”

两个男人都想尽快完事,那知小东西硬是把宝玉又挂回了脖子,不依不饶的要坚持己见。

咕噜──

咕噜噜──

僵持到千辛万苦行了老远的邬少,与从早上开始就没什麽心思吃东西的岩九,肚皮里齐齐发出叫唤声响,方才作罢。

“吃饭皇帝大!”小婉婉挥挥手,示意有什麽都往後延,现在赶著去吃晚膳方为正事。

两个男人抢著想抱她下地,结果一左一右的又不便动手,便成为了小东西“左拥右抱”的阵式。当然,正当饭点上,路过这後院的倌儿姐儿们也不是没有,看到了虽不多说,但心里头的惦念却是不少的。

结果,还不待三人端到分配的餐食,“婉婉花名在外,又引了某江湖高手与邬少一并求欢”的消息,便已传遍了万春花院。就连那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春少,也放下最爱吃的黄瓜,好奇的来探看究竟了:“我说,小东西还没开始挂牌呢!你们可得悠著点儿!”

“来得正好!”岩九避著邬少的连环踢已避得有些喘了,正好逢上春少的出现,自是一个拱手,扯了人要来作为评判。听闻这寡言的杀手一席分析,以及邬思为咬牙切齿的补充後,春少明白了个中一二:“那麽,婉婉是作何想的?”

“这是师傅给我的,我说了算。刚刚阿九有说,用自个儿抵给我,借去用用就还,若是不还……”三位男子屏息静候,小东西却是不知,只把白饭往尚有几分油荤的餐盘里裹了一圈,优雅的扒拉下肚後,这才补充道,“若是不还,我便给十斤爷爷告状去,让阿九今後一辈子没红烧r吃!”

这种福利只有你才关心好麽?

春少颇为黑线的摇了摇头,转而看向两位当事人。

“十斤当佐证,最好不过。”丐帮人多势众,与婉婉交好,定不会出现偏帮岩九的事,邬少这边自是愿意的。

“我也同意。”岩九并不怕吃不上红烧r,只会担心怀璧其罪。这宝玉若让天下人知晓他从无为道长手中得了,哪里还会让他有命再活。所以,婉婉的威胁,其实是误打误撞中了要害。

“那麽……婉婉,你可知道怎麽寻得十斤前辈?”春少点点头,转头看向已经脑袋不断啄米偷打瞌睡的小姑娘。被唤醒後,小东西揉巴两下双眼,晃晃悠悠站起了身。三位男子跟在她身後,本以为是一路奔著十斤去的,却不想,走著走著,竟是来到了万春花院的後院厨房门口。

“咳──婉儿,我刚刚说……”用拳抵在唇边清了清嗓,春少刚想重复刚刚的问话,却见那眼神有些犯迷糊的小东西,竟熟门熟路的从传菜小窗口探手过去,不知怎的掏出两只烧鹅腿来。原来,寻那丐帮长老,g本不需用什麽奇妙的法子,就用“投食问路”的招数就够了!莫怪乎,老头子喜欢婉婉呢!都吃彻头彻尾的吃货,可不就心心相惜了嘛!

作家的话:

so,第二个男猪出现鸟!

事实上,如果加上春少……九把刀同学是第三位,可素,春少是老板不是麽?

另外,关於某人是道长这个设定,後面会说到哦!请大家耐心等待某龙一一解惑~~

ps婉婉已经朝著了不得滴人物方向大步迈进鸟,不晓得大家有无瞧出……

☆、花魁甄选

心心相惜的两只,通过对烧鹅腿的分享以及评判後,终於想起了正经事。

“小丫头找老头子做什麽?”晃晃啃得非常干净的烧鹅腿,十斤瞥了眼一旁等得快成斗眼的三只,神秘兮兮的朝婉婉咬耳朵。

“唔知道……”吃得很认真的小姑娘,完全忘记了行动重点。

无奈的春少,只得捏住鼻子凑过来,把事情前因後果大致的讲了一讲。

“这容易,老头子给丫头个……”给个什麽,纵是在场武艺颇高的两位也不曾听闻。只见那老乞丐凑到婉婉耳畔,嘀咕一番後,小姑娘点了点头,一脸受教的模样,便多少明白,是十斤用了密语。

原来,这位丐帮长老除了传说中的“摄魂夺宝”之外,还交予了婉婉另一种丐帮特有的交流方式。具体是什麽众人不晓得,只多少知道,这是强大的丐帮之所以搜集信息满江湖却不会轻易泄露的原因之一。就算当著你的面动嘴皮子,你也不晓得他说什麽,这就是本事。

莫怪乎纵是一堆乞丐,传说中的帮主大人却每每总能得各位武林盟主青眼,甚至朝廷官府六扇门也要卖其三分薄面。

“喏──借你用。”拍拍衣裙,小婉婉在得了十斤一番耳提面命後,取下了脖子上的宝玉。邬少有些眼泛红,那东西给婉婉他没话说,给这厮……结果下一刻小姑娘走过来,软软小手牵上他的,说了句话就给他彻底治愈了。其实也没什麽,只是那句苏婉婉式老台词:“师傅,咱们回吧?这麽晚了,婉儿怕师傅饿著。”

多好的小姑娘啊!

知道尊师重教,明白师傅奔波一天不容易,惦记著同师傅一道去进膳呢!

感动到无以复加的某公子,整了整蓝布衫,瞪了岩九一眼,这才不甘不愿的在离开前简单教授了宝玉的使用之法。转过头後,对上婉婉漂亮的小脸,这位爷瞬间换上了一袭俊逸非凡的勾人表情。没管人家小姑娘看不看得上,只顾上展露那无往不利的风采。当然结局是悲催的,小姑娘正眼都没多瞧一下。

屡败屡战的邬少心头也没觉著不适,小丫头才十岁不足,贪嘴些,不懂欣赏,都是可以谅解的。何况,这丫头刚还关心他不是麽?自顾自脑补得很得意的邬少,瞥了眼三两步窜走的岩九背影,眼珠子转了转,低头给徒儿补了一番耳提面命:“小婉儿,师傅给你换了个趁手的人使唤,你可别为师傅省著,可劲儿的用!”

“是,师傅。”小姑娘看到一旁春少捂嘴偷笑的模样,瞧瞧身後不远处挖著耳朵的十斤爷爷,没太弄明白其中深意,却也乖巧应下了话头。

邬少很满意,晚上夹菜时特意把“顺路”从城中最好酒楼打包来的酱鸭脖给放到了小婉婉碗中。这样的举动,让不谙世事却自来都知道几分人情世故的婉婉了然於心──师傅这是喜欢她说“是”的。

没见他每次给好处,都在她顺著话头的时候出手的麽?

小姑娘明白了今後的主攻方向,并默默思量著,是不是把这招给发扬光大,沿用到旁人身上。

可是,要先用谁来试呢?

不待婉儿从身边一干人等中出选出个排行,万春花院便迎来了三年一度的花魁甄选。

说到花魁,自是要提一提邬少在这其中起到过的作用。

当年万春花院名声鹊起之时,所依凭的除了这里别致装潢,美味酒菜,独一无二的选客方式外……自然还有那些个独一无二的美人。豔绝一方,现在还成为了“红花坊”坊主的珍珍姑娘便是当初的见证。

那位自七岁起便接受邬少调教的美人儿,纵是现在已年逾三十,却也风韵犹存,名满中原。而这位美人之所以脱离万春花院,自个儿去立了门户,还成天与万春对著干,原因大家都晓得。那便是为了咱们俊美非凡,红遍江淮的邬思为邬少。

被如此美女惦记著,却能分毫不心动,除了因为那修道人的身份外,更多的则是行遍花丛片叶不沾身的从容。

要知道,当年的邬少,那可是从五十多年前就……咳咳!总归,这位爷那阵是无心之人,自是不会被一个亲手调教为尤物的女子动心的。珍珍负气离开,另一则缘由也是当日以身相许不成,又暗恨邬少调教了新的女子做储备之用,隐隐有些逃离伤心地之意。

所以春少也不怪那姑娘,当然也不会怪他的好友,因为顶替珍珍的花魁春香,那可是被宏亲王给相中的大美人儿。不仅没让万春花院落了身份,反而让风雅人士趋之若鹜。没办法,王爷都能娶进门儿的主,出来的旁他美人,自是与别处不同的。

於是乎珍珍虽是带走了一些个美人,却也并未折损万春花院的招牌,只是让春少叹息了一阵便算揭过。

而这边厢揭过了,那边厢却并不觉著如此。

恰逢这次三载一遭的花魁甄选,万春花院按时举行,却突的半途生变,遇上了阻碍。不消说,对手自是一直没放下的珍珍姑娘。

是的,今个儿万春花院的“花魁甄选告示”刚贴出去,那边厢就传来了消息,红花坊也要选花魁了。更绝得是,人家那边放的话是“推魁胜者,得花魁七日相陪”。整整七天的陪伴啊!那是要什麽就能什麽,想怎样就能怎样了呢!

莫怪乎,这边厢本还有些趣味的游戏,再没太多人来关注了。

万春花院旗下姐儿倌儿们的不成文规定是,“接客随意”。寻常无名小妓子也有胆能拒绝伺候王公贵族,更何况新登科的花魁?相较之下,这次红花坊的选花魁,自是让那些个“爱花人”更为有盼头啦!

头一天的门可罗雀让春少明白,这一次,已贵为一坊之主的珍珍姑娘,是打定主意要与万春花房拼个透底了!

作家的话:

素滴……俺今个儿又更了!感谢大家滴捧场!请多多支持,继续捧场哟!拜谢!

☆、一场豪赌

春少不高兴,後果很严重。

七里长街,花飘满地,万春出行。

也不知是从哪里寻的念头,春景兰弄了十辆花车,装点成美轮美奂模样,定时让院中姐儿倌儿们的上去巡街演出……这样的吸引力,绝对是空前绝後的!红花坊的小打小闹怎比得上万春这样的财大气chu?只一日的花瓣遍洒便能耗去千金,更何况那些个来来回回参演的美人儿们。其中除了万春本有的人员,竟还有外聘的其他青楼绝色。

世人皆知,春少是不会亏著旗下姑娘少爷的。

“景兰,你这般大手笔,怕是十年八年也赚不回了。”基於彼此间的友谊,邬少觉著应当提醒下这位脑充血导致出手太过奢华的哥们儿。

“思为,你真是小瞧了为兄。”摇头晃脑地理了理金线绣花的华服,春少不为所动,只让何子继续安排後两日的巡游事宜。

“景兰……若是万春跨了,你可不许把我的小婉儿给人。”想了想,思为开始做起了最坏打算。

“思为,你当真不知,此次巡游,万春是盆满钵满入账的。”挑了挑眉,春少终於舍得从百忙之中拨出三分空闲瞧他一眼了。不过,这“盆满钵满”四字,却是让邬少极为不信的:“景兰,你日复一日耗费巨资,怎会还有入账?还盆满钵满,我怕是得典当宝贝才能度日吧?”

“那可得多亏你家小婉儿。”基本上,春少并不太在意这位好友兼合夥人试图独占他旗下某妮子的心思。宝玉都舍得给了,若是他拦著阻著,怕是兄弟也没份儿当了呢!反正人家婉婉也摆明了不把男人放在眼中,春少这个当台前老板的,自是乐见好友吃瘪。

“关婉儿何事?”心道不妙,向来为人和善的邬少,也紧张的上前揪了揪春少衣襟。

“豔名远播的婉儿,让奸商於陵都砸下重金,旁的……怎会不知。万春花魁甄选的门票,现在市价已经千金难求,排著队想捧婉婉当花魁的人……”不咸不淡的解释,被邬少一阵风冲出去的身影给打断。撇撇嘴,春少喝了口浓醇香茗,无奈道,“真是急x子,人家话还没说完,他就跑了。”

“九把刀,你可是婉儿的随扈!你竟然……”气得毫无形象的邬少,在瞧见婉婉身边坐著的男人後,收了话尾,转而维持起外人惯有的高高在上形象,“子铭兄,多日不见,尚且安好?”

“思为兄,你的徒儿可真是青出於蓝啊!”晃晃手中骰盅,被世人称作奸商的男子,正一脸带笑的与他招呼。一掷千金的缘由,思为算是多少猜出了七八分,不过,他家连骰子都可能当糕点吞吃下肚的小丫头,是怎麽赢了这奸商银子的呢?

“小婉儿,给为师说说,你是怎麽样摆平这奸商的?”邬少颇为好奇的走过去,见婉婉愣愣没反应,大张旗鼓把人抱起来,自己占了位置,又把人放到腿上,“不介意我观战吧?”

“我说介意有用麽?”瞥了眼太阳x青筋直跳的岩九,於陵戏谑的应了句,抿了口桂花酿,唏哩哗啦又把手里的骰盅啪一下扣到了桌上,“来吧!最後一把。”

“三十七次。”婉婉言简意赅的述说,差点让这位从未在赌桌上落败过的奸商当初吐血生亡。

“小家夥,你可别当爷是软脚虾。”冷哼一下,嘴角的笑还是固执维系著,乍一看,定会当这人是稳c胜算的。可谁知道,在桌下的双腿,已因那小姑娘抬眼的一个神态,给不经意的吓得抖了好几下。没办法,就算是再怎的家大业大的奸商,也架不住这麽一连三十七把的猛输啊!

这一次,他是决计要赢的!

咬牙一想,见婉儿不为所动的没解盅子,於陵放了狠话:“扬州铺子,三年的租子,你这把若是赢了,我全给你!”

“好。”感觉到搂著腰杆的大手紧了紧,小婉儿点了点头,伸手刚要揭自己的盅子,那边却补了句,“你至少得给我个像样的赌金来押不是?”这句话小姑娘没明白,抬眼看了看岩九,那边使地眼色她没看懂,转眼瞅了瞅那不肖师傅。

“之前都赢了些什麽?”不搭理奸商有些狰狞的奸笑,邬少温柔的低头,吻了吻婉婉鬓角,似水般和气的问道。

“不太懂。”是的,那些劳什子的房契地契商铺契,在婉儿姑娘眼中,都吃不得,所以她g本就不懂。

竖著耳朵,指望著人能忘记一丝半点儿的奸商,这会儿血都涌上了喉头。

“那便是不重要的,全抵上便是。”这师傅也就眼不眨手不抖的把那些个宝贝甩了出去,小姑娘还真就听话的点头应了。没办法,今个儿的豆腐脑还没吃,她还惦记著呢!虽然阿九说也能给她寻来,但师傅给的,味道最好,婉婉最喜欢。

“全抵上,你赢了,拿走,我赢了……我……我赢了可以全换成吃的麽?”虽然不太明白都赢了些什麽,但多少也晓得,不能吃下肚去。小姑娘这是巴巴的求安稳求安全感哪!

“乖乖,你若赢了,哪里还会缺吃食?万春花院都能买十个!”总觉得自个儿乖徒儿没被人占著便宜,是顶好的事,邬少大言不惭的拍x口。

“那我要赢。”这妮子的意思,感情是她想赢便赢得了的?!

“那就开!”奸商怒了!从来很淡定的俊美公子,这会儿全然淡定不起来了!桌子一拍,两个骰盅子齐齐翻滚落地,竟还能完全不碰到那里头摆排齐整的点数……亏得在场的,两位是高手,一位是不懂这些的,也都没咋呼,只齐刷刷把目光注视到两方的骰子上。

“耶!软脚虾爷爷,我赢了!”婉儿像是要往人伤口撒盐一般,拍著小手,乐呵呵站起身来。

“谁是软脚虾爷爷?!”自诩尚算年少英俊的奸商於陵,腾一下就又拍了桌面一掌。可怜的桌子,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晃晃悠悠两下,彻底的碎拉成了木屑一堆。

“你。”小婉儿威武不能屈,纤细指头,笔直朝著他鼻尖,意思明显的很。

“谁说的?”於陵不乐意了,他可是输家,连著三十八把,连一点儿好处都不给还要污蔑人,太狠了吧?!

“你!”结果,在场另两位男人,齐刷刷的帮衬了句,硬是把向来嘴角挂了笑的於陵子铭气得再笑不出来。

“软爷爷,不气,快晚饭了,我们用罢饭後再赌。”婉婉竟然还学会了留客?!

这下子,杏眼圆瞪的换成她家不肖师傅,那个从头到尾都没教人正经事的邬少。

☆、金屋藏娇

饭罢後的小婉儿,因被邬少以“夜间教习”为名拎进了屋,自是没法留机会给奸商翻盘。

婉婉姑娘并不觉著自个儿做了多了不起的事,只在春少站出来,说今个儿赌金三七开时,淡定的回了句:“我七你三。”

若没人教授,这个小姑娘,断不会说得出这般……有经济头脑的话来。

挥退了春少,却挥不退岩九,思为兄虽觉著扎眼,却又对此莫可奈何。好在,那人已被认定了婉婉随扈兼保镖身份,平日也算谨守规矩,邬少深吸一口气,决定还是先搞定婉儿另投他人门下的重要问题再说。

他还没来得及下手呢!

小东西怎能被别人唬了去,别是与他存了一般心思的人,想要……已经无下限的各种脑补完“对手”的心思後,邬少面色发沈:“婉儿,我可是你师傅。”

“是,师傅。”婉儿眨了眨眼,用一种“难不成你失忆了”的目光盯著邬少猛瞧。

“我的意思是,古往今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说到这儿,觉得自己好像在为自己今後的情路下绊子,赶紧把话头给引向别方,“我当然是比较担心,万一有谁对你起了坏心思,我若不曾防备,小东西你将会多麽的危险。”私奔什麽的,若是在他眼皮底下出现,那可怎麽了得。

切──

明显的不屑声,很显然来自一旁沈默的九把刀。

邬少也觉著自个儿说这番话好像真有那麽点儿……总之,小婉儿可是他的,旁人都不许抢!当然,前提是这丫头不会笨得直接被人用个爪子就拐走了,要知道,那个九把刀留下来的由头,可就是她爱吃他不知从哪儿给弄的烧烤啊!

奸商家开了那麽多餐馆,小东西可别……

“师傅,你饿不饿?”闻言软语的询问,打断了邬少地浮想联翩。

“婉儿?”有些纠结地看著面前递过来的牛杂萝卜汤,邬少觉著,若是拒绝了,显得太不近人情,“师傅不太饿,就吃一点儿好了。”

“味道如何?”漂亮的墨玉似大眼,让邬少紧绷的心瞬间化成了水。

“不错。”点点头,眼见著那刚入过自己口中的竹筷进了她小嘴,莫名有些喉咙发干的邬少,吞吞口水,一瞬不瞬的盯著小婉儿优雅吃掉那碗宵夜。

“师傅,他们给我吃东西前,我都有这样哦!”献宝似的露出两排贝齿,仰著漂亮小脸蛋,等待著邬少给予奖赏。

“这样?”觉著有些不对劲的思为兄,把目光投向了脸颊微红的九把刀。

“恩,就是这样……”小丫头当自个儿师傅还不明白,小块桂花糕递到岩九薄唇边,待到对方小咬一口後,又迅速收回来塞自己嘴里。如此行云流水,配合得宜,显然并非首度如此这般……气得生生拍毁一张小几的邬少,头一回觉著,自个儿确实不曾尽到当师傅的心。

“九把刀,你出去。”深呼吸一口,决定要尽尽师傅义务的邬少,难得的严肃撵人。

“不。”一黑一紫的双眸,淡淡的,仿佛g本不曾关注过周遭一切,又更像是洞悉了全部。

“我要和婉婉谈谈。”瞥了眼蹲在地上,好奇戳著地上木屑的小东西,邬少暗示,此次谈话“外人不宜”。

“我要听。”宝玉解毒後,大仇又得报,岩九彻底没了牵挂,一门心思放在他的新主子身上。这话说出去震惊江湖,绝煞门说一不二的顶级杀手,自甘诚服。这样的事,就算是武林盟主都不曾做到。可偏偏一个什麽都不懂的小丫头,却当真让这位曾游走在黑暗边缘的男子投了诚。

“她有你的哨子。”

“她说过,要我不走。”

“什麽?这话她对我都不曾说过,你别说这些天晚上你们……”

“师傅,你们聊完了吗?”打打的哈欠,表示小婉儿已经非常瞌睡了。吃货嘛!肚子饱了,眼皮子就开始打架,实属正常。

“婉婉要就寝了麽?师傅陪你好不好?”虽暗恨在心,但面对婉婉,邬少自是不会摆出任何凶狠表情,尽量温柔以对。有什麽,记在那些个男人头上便是,他的婉婉,值得更多的疼惜和宠爱。

“阿九说,今天起,他陪我。”小姑娘摇摇头,瞬间把邬少的心伤了个彻底。

“婉婉,岩九是外人,师傅陪你比较妥当。”男女授受不亲这种话,在万春花院甚至整个江淮来说,都是浮云。毕竟婉婉目前见到的,甚至今後需要面对的,都不会有这样的顾虑。

“阿九不是外人,阿九是婉婉的人。”似乎还嫌邬少脸黑得不够彻底,婉婉眨巴著大眼,撅著小嘴,一脸的义正言辞反驳。高大得九把刀蹲下身来,很虔诚地做了个右手捶x的动作,似乎对她的表白有些激动,脸上的两条疤都有些泛红了。

“胡闹!婉婉可知,他不过是你的随扈。”觉得事情已经往自己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邬少眉头紧皱,想要给这个吃货小徒弟好好普及下两人身份差距的问题。

“十斤爷爷说,阿九用了我的玉那天起,就算我的人。”这话似乎并没错,加上有十斤的话做底子,邬少也寻不出如何反驳言辞,只好愣愣点头。紧接著,婉儿便甜笑著补了句,让邬少险些吐血的话来,“春少说了,阿九是我的,我得负责。李妈妈说,李大伯对她负责,就是娶她回家。我没家,只有把阿九金屋藏娇在这里了。”

很显然,婉婉用那诡异的思维方式,把好几个问题都搅和在了一起,并自顾自给了个合理解释。九把刀一点儿反驳的意思也没有,只冷冷的,用那种毒蛇似的眸子盯著咱们脑子g本没转过来的无为道长。这个步入江湖起,从来就不知道吃瘪为何物的翩翩公子,这一次,彻底败在了自个儿徒弟的手下。

他说不出让婉婉撵走九把刀的话(当然,说了也是白说),想要用些什麽法子来挽回现状,却赫然发现,这几天他光顾著给小丫头找吃的,与她亲近太少,竟让她生出了对别人更多的信任来。

不用多想,留客的法子,赢赌局的技巧,全是春景兰传授……邬少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当初贸贸然接下婉婉这个“任务”,是个天大的错误。

可是,当他瞧见小姑娘那种透亮的,几乎能直击人心的眼眸时,又觉著,要让他退让,是决计不可能的:“婉儿,你若喜欢金屋藏娇,不如……师傅带你去个地方,有好玩儿的,好吃的,还有你的阿九。”

“师傅要把婉婉金屋藏娇麽?”小东西第一个反应,绝对出乎邬少意料之外。

“……是。”可他觉著,若是把她继续留在这儿,耳濡目染下,她将可能离他越来越远。所以,邬少便决定再不能这样,必须让一切有些改变。

“不要。”显然,俊美公子的大脑回路,在婉儿断然拒绝下,彻底当机。

“为……为何不要?”好半晌,终於找回自己声音的他,几乎是抖著嗓子追问出声的。

“因为小婉儿说了,她目前最大的理想,是把所有人金屋藏娇。”一身金线刺绣的红衣,一阵不咸不淡的言语,邬少突的觉著,自己心头有些揪紧,有些憋闷,还有些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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