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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他们踩过人行横道,穿到了马路对面去,沿着人行道继续往前走。
最后,他们躲到了一间24小时便利店旁边。
“雨下大了。”明决望着天空说。
“没事,”施世朗回答他,“等一会就停了。”
“过来。”
施世朗听明决的话转过身来,与他贴着站在一起。
“你淋湿了。”明决拍着他衣袖上的雨渍说。
施世朗用手拂开他被雨水打湿了的额发。
“你也是。”
明决两只手摩挲着他的前臂问:“冷吗?”
施世朗摇了摇头,然后默不作声地盯着明决看。
灰暗的深夜里,明决的眉目通彻依旧,看上去纯品得很。
施世朗用指尖轻抚着他的唇,垂着眼看了它们一阵后,准备迎上去。
明决在他踮脚的时候,按着他的肩,让他的脚跟重新落回到了地面。
“干嘛?”他问明决。
明决示意他往后看。
施世朗转过头来,发现在他们头顶上,装着一个摄像头。
那隐约的红外灯一闪一亮,像是在跟他们打着招呼。
施世朗安静地盯着它看了两秒钟,随后转过身来。
他把明决挽在臂上的外套拿了下来,摊开后讲:“遮住不就行了。”
说完,他把外套挡在脑后,抬起头来,非常认真地对明决讲:“把外套拿好,我要吻你了。”
明决笑着摇摇头,从他手里接过外套,一同盖在了他们两人的脑袋上。
外套底下,施世朗仰着脸跟他接吻,把他抱得紧紧的。
吻着吻着,明决就把遮挡在他们头顶上的外套拿了下来,严实盖在施世朗身上,然后搂紧了他,光明正大、旁若无人的与他在午夜的街边拥吻。
水汽弥漫的浴室里,潮湿得像刚下了一场热带雨。
许是浴缸里的水过热,施世朗总觉得对面湿着头发的明决,看起来有种和以往不一样的感觉。
他曲腿坐在浴缸里,一只手撑着额,声调慵慵地开口:“和你在一起,感觉时间都变慢了。”
明决朝他笑笑,尔后来到他面前,俯下去亲吻他的膝盖。
“累吗?”
明决闭着眼,轻轻柔柔地用脸和唇蹭着施世朗的膝盖问。
施世朗抚摩着他的发边回答:“不累。”
“我饿了。”
“是吗?”施世朗问他,“需要我帮你做点吃的吗?”
明决脸挨着他的膝盖,慢腾腾地答:“不用了。”
“可你不是说饿吗?”施世朗问。
明决回答他:“我有吃的。”
施世朗正不解时,明决转过脸来,抓起他的手,轻吻了一下他的腕骨。
“烤松茸。”
跟着,他又在施世朗的小臂上落下一吻。
“普斯生蚝。”
一个吻,一道料理。
“烟熏银鳕鱼。”
“和牛。”
“嫩背肋排。”
“……”
浴缸里,明决与施世朗抱在一起,靠着彼此的体温来取暖。
施世朗靠着明决,快被灼热的水温和轻柔的颊吻给融化了。
明决把他抱在怀里,用手指将他的头发拢到耳后,俯下脸来吻了吻他的眼角。
“我答应你,”他对微闭着眼的施世朗讲,“永远不离开你。”
闻言,施世朗稍稍抬起了眼皮。
“需要我提醒你,”他手搭着明决的臂弯说,“男人什么时候说的话最不算数吗?”
明决笑了一声,随后在施世朗的眼皮上拓印下他的吻。
“现在是在浴缸里,又不是在床上。”
立夏过后的第一个周六,施世朗在家里陪施泊文吃了三十岁的第一餐,随后驾车从施宅出来。
上午十点钟,他回到唐楼,将车停泊好后,吹着口哨歌儿上楼去了。
到了三楼,他满心欢喜地拿钥匙开门,暗自期待着进门后是不是会看到明决给自己准备的生日惊喜。
不曾想,他一打开门,就看见地上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纸箱,屋里的很多物件都被清空了。
而明决正背对着他,站在床边收拾衣服。
施世朗见状急了,一把带上门,连鞋也不换,直接跑过去从背后拦住他。
明决正专心整理着衣服,冷不防被他从后面给抱住,吓得稍稍站直了身。
他扪着心口说:“你吓到我了,世朗。”
“你又要去哪里?”施世朗紧抱着他问。
明决正思忖着施世朗话里“又”字的意思,忽然间被轻拽了一把,转了个身后被施世朗给牢牢箍住了。
施世朗急得直跺脚:“我不让你走!”
明决不知施世朗是怎么了,手抚上他的背,正想
', ' ')('开口说话时,施世朗突然从他肩上收回脸来,仰头盯着他看了两秒钟,凑上去用鼻尖蹭他的脸。
“你不要走好不好?”他紧张得声音也在颤。
明决注意到他眼底异常的湿润,便想跟他解释,可施世朗又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是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吗?还是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施世朗的声音里充满了慌张。
“你告诉我好不好,”他箍着明决的脸说,“我一定都改,改到你喜欢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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