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偕拉开车门,一坐进副驾驶,肃杀冷漠的气场迅速笼罩了车内。
朱砂仰头吐了个烟圈,忽然开口说道:“我不走了。”
“什么?”
“不休年假了。”
顾偕眼中微微闪烁,但那丝喜悦转瞬既逝,脸色变得更沉了。
“为什么?”
朱砂把烟头在烟灰缸里狠狠按熄,没有抬眼,反问道:“你很想我走吗?”
“我不让你走你就不走了吗?”顾偕冷笑一声,“你有这么听话吗?”
停车场深处隐隐传来悠长的鸣笛声,朱砂升起窗玻璃,车内一下变得十分安静,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半晌,顾偕问:“你,是因为多莉生物留下来的吗?”
“不然呢?”朱砂从包里取出卸妆湿巾,对着后视镜擦去嘴上的口红,“从天而降的礼物我还不接着,跟钱有仇吗?”
说到最后几个时字,她斜乜着镜面一挑眉,又像个刀枪不入的女将军了。
午餐后那场莫名其妙的阴云终于散去,顾偕绷紧的嘴角彻底松下来。他伸手挽起朱砂耳旁的碎发,指尖在她冰冷的脸颊上轻轻摩挲,声音中带了一丝少见的温柔:“既然放弃了年假,我给你补一份礼物吧。”
珠宝首饰、名车豪宅,朱砂可以自己买,顾偕的礼物向来都是天价大单。
“多谢,但多莉生物这单足够我忙了,”朱砂把湿纸巾扔进垃圾桶,转过身攀上了顾偕的肩膀,似乎正要做什么时,身体猛地停住,眼中闪过一丝迟疑,问道:“您要外出吗?”
“不走。”
“那您来车库干吗?”
“在楼上就看见你的车了,”顾偕面对着朱砂,温柔地撩起她额前的一缕头发,“等半天没见你上来,就过来看看。”
朱砂一点头:“好。”
顾偕:???
他疑惑地皱起眉,正想把朱砂揽进怀里,突然座椅向后一仰,整个人都随之倒下了。
朱砂长腿跨过顾偕的腰,俯身趴在了他腿间,从西装裤里拽出来衬衫下摆。
顾偕的双手撑着两侧,支起上半身,只见朱砂用牙齿叼着金属头拉下了裤链,往下扒着他的内裤,手往里一伸,从下腹三寸的草丛里掏出了已经半硬的肉棒。
朱砂微微挑眉,眼神里明晃晃写着:
呵,男人,无时无刻不发情的雄性动物。
她的鼻尖离挺立的阴茎不足两厘米的距离,只要舌尖微微向前就能把它含进去。而那条艳红的舌头轻舔着嘴唇,仿佛垂涎着绝世美味,看得顾偕喉结性感地滚动了一下。
“等等——”
他沙哑着声音,强行压下小腹流窜的火流,捏着朱砂的下巴:“你知道这玩意有多少细菌吗?”
紫黑的肉棒完全肿胀起来,其上狰狞的每一根青筋都在彰显着迫不及待想被唇舌包裹舔弄的欲望。
可在理智烧断前,那根深蒂固的洁癖像最后一道战壕,毅然决然拦下了朱砂的舌头。
朱砂似乎叹了口气,投降般拱起身,一手按住他的阴茎揉捏着滑溜溜的龟头,另一只手伸进副驾驶抽屉里摸索着,半晌,她回过头,无奈道:“没有套了。”
顾偕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用、湿、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