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
朱砂故意把车开进最远的车位,反手甩上车门,一回头,顾偕已经走了过来。她回身过按下车
钥匙,问道,“您怎么来了?”
咔哒!
锁车声在安静的停车场内突兀响起,顾偕下车,靠在车身上,没有抬头,闻言冷白的脸上闪过
转瞬即逝的阴鸷。
“我怎么来了?”他冷笑着低声呢喃,旋即缓缓抬眼,凄白的灯光映亮瞳孔深处,“我再不
来,你是不是就以为我们结束了?”
“尹铎可能在监视,”朱砂捏着手里的车钥匙,略微垂下眼梢,“您不该来。”
顾偕脸上肌肉顿时松下来,语气中似乎带些安慰和温柔:“地检大楼对面的摄像头拍到了蔡
翔,尹铎手里除了视频和安保口供,没有别的证据,而且莫测已经把安保送走了,你不用担
心。”
“好,我知道了。”朱砂目光飘忽,“谢谢顾先生。”
地下停车场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
他们两人面对面站在两辆车的缝隙之间,彼此隔得很近,朱砂下意识想要逃开,可刚挪了一
点,小腿就贴上了冰冷的车身。
顾偕眯眼:“你要在这儿僵持多久?”
朱砂道:“我今晚要加班。”
“我也是你的‘班’。”
嗡嗡两声手机振动犹如撕扯长鸣的警笛,打破了这片静谧。
朱砂偏过头,举起手机,听对方完,低声说道:“放他上来。”旋即挂了电话。
“有访客?不方便?”
顾偕的声线犹如濒临决堤的河坝,朱砂心脏骤然一紧,多年练就的警觉在脑海中亮起逃命提示
的红灯,鸡皮疙瘩瞬间在皮肤上凸起。
顾偕抬步向前,皮鞋声在安静的停车场内回荡,一寸寸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阴影当头笼罩下
来,朱砂藏在后腰的手攥紧了手机。
“我不限制你出去玩,但你给我听好了,我的底线是假装他们不存在。你要是敢让我发现到他
们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或者你因为他们拒绝我……”
朱砂仰头:“你能怎么样?”
“我不会动你,”顾偕单手撑住车身,将朱砂圈在怀里,“但我会找一群壮汉轮奸他们,把你
绑起来在一旁欣赏,让你这辈子都对别人的鸡巴反胃。”
朱砂眼神微动,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还是个流氓混混,永远都是,”顾偕托起朱砂的下颌,“一个月没有‘深入’交流,你就
忘了我是什么人了?”
朱砂的肩膀忍不住颤抖。
“如果不想让你做多莉,封仓、转钱取消你的权限,哪怕恶意做空都是我的手段,收买一个顾
问,让他委婉告诉你多莉前景不好?你真是抬举我的耐心了。”
顾偕手上用了狠劲儿,朱砂的下颌上显出一道红印。他们一高一低地对视着,胸膛隔着一层衣
料若有似无的磨蹭,一瞬间就蹭出邪火来。
然而这时,手机再次响起——
顾偕眼中猝然亮起怒火,下一刻,咣当一声压着朱砂的身体将她抵在身车上,一只手高举过朱
砂抓着手机的右手,细白的手腕登时被抓得充血变红。
“太久没操你,你就以为可以当着我面对别的男人发情了?怕你有伤,忍了一个月,现在看来
倒是我体贴过分了!”
他的一条腿伸朱砂的双腿间,膝盖骨毫不怜惜地向上一顶。朱砂痛得全身一抖,拼命咬住牙关
没有出声。
“你这里……”顾偕冷笑,“没有男人操就不行吧。”
“对,我这里没有男人不行,”朱砂深深呼吸,咽下痛楚,但紧接着她抬头微微一笑,“但不
是没有顾先生你不行。”
“操……”
嘶啦!
衣领被撕开,内衣向上推到锁骨,丰满的胸肉暴露在空气中。顾偕喉结滚动,像饥饿许久的野
狼,眼中亮起绿光,然而这时,朱砂后脑靠着车身,头一偏,突然不动了。
顾偕诧异,虚搭在胸上的手许久没有进一步动作。
“你要干快点就干,不干我回家了。”朱砂不耐烦。
殷红的乳尖在顾偕的手掌下硬挺着,她的雌激素处于紊乱状态,胸部肿胀难耐,不碰就痒,一
碰就疼。顾偕的掌心滚烫,笼罩着胸部,酥麻中还有点痛痒。
“怎么?没兴趣了?不喜欢躺着任操的?”朱砂主动挺胸去蹭顾偕的手,“那我喊两声强奸给
你助兴够不够!”
“我干你是强奸,别的男人干你就是做爱吗!”顾偕瞪着赤红的双眼,两只大手狠狠地捏着胸
肉,雪白的肉从指缝间溢出。艳红的乳头被摁进胸肉里,旋即又被揪起来,还用指甲搔刮上面
的沟壑,“你被强奸得也挺爽,这里很硬啊。”
生理期前胸部的敏感被放大了无数倍,顾偕的手掌如刀片,每一下碰触都痛得朱砂直抽着冷
气,偏偏这种刺痛缓解了生理上的肿胀,她竟然希望顾偕能一直这样揉下去……
就像在沙漠中即将渴死的旅人突然发现了一条濒死的、流着血的眼镜蛇。
血能解渴,但也有毒。
“别碰我!”
朱砂猝然抬手挣脱,但她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敌得过顾偕,紧接着就被反剪双手至背后。手机再
一次不合时宜地响起,顾偕舔着她的脖子,低声道:“喜欢男人舔你是不是?”
顾偕猛然拽下连衣裙,咬住她雪白的肩头,牙齿穿透皮肤,似乎要把她生吞下肚。
“你十五岁的时候,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浪,早知道应该带你去那些淫荡俱乐部,让十个八
个男人一起舔你。”
“你以为我没去过吗!”
虚空中仿佛有一根无形的弓弦绷到最紧!
顾偕浑身一僵,手上的力度顿时松了下来。
朱砂胸膛内如烈火焚烧,每一次呼吸都沸腾着血气。身体如同虚脱一样靠在车身上,嘴角勾起
自嘲般的笑意。
一个不再“干净”的玩物而已。
只最亲密的人才能把刀捅得这么准。
……
“我要是没记错,你的‘邪神’出手相助,是以牺牲了你的空头为代价吧……”
“你吭哧吭哧地往山上推石头,但你的偕神为了爱妻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又把石头推下去了。
你推上来,他推下去,你甘心让他们站在山顶看你累成狗?”
“你把自己当成他的刀,但他只把你当成狗。”
不!
不是!
朱砂闭上眼,她仿佛又看见腥黄的墙壁、破烂的竹筐、一条条半死不活的鱼在水泥地上摆
尾……天空下着雨,她在黑暗的树林里拼命地跑,跋涉在雨中的脚甩开的不止是湿泥还有水蛭
一样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