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依了她,也跟着来了。
这傻丫头,她对君上的心早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了,只有她自己,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死活不肯暴露。
范无救一边想着,一边苦涩的笑了出来。
她的心大家都知道,他又何尝不是?
就连一向洒脱超然的白兄都曾旁敲侧击的提点过他,“范兄,我拿你当兄弟才跟你说这句话,阿宁这个女子,真是要不得的。”
他哪里听得进去别人说阿宁半句不好?即便她有千般不好,万般不好,那又怎么样?在他范无救的眼里看来,她始终还是当年那个笑嘻嘻的女娃子。
那个一笑,就能笑进他心头去的女娃子。
他的肩膀突然被人一把拦住,谢必安那张脸放大在他的眼前,“想什么呢?我叫你这么多声也没听见?”
范无救忙收回了心思,捂住自己的手臂,不着痕迹的拉开了一点儿距离,道:“只是有些出神,怎么了?”
一听到他这话,谢必安的脸就板了起来,往他的手里塞了一个小瓷瓶,道:“这个,是我刚刚跟冥后大人换取的纯阴之力,新鲜的,你赶紧喝了吧,免得你这小手臂从此之后就废了!”
时间倒退回十分钟以前。
谢必安拉着陆曼走到一边,偷偷摸摸的问到:“冥后大人,咱们能做个交易吗?”
他说的交易,就是用一瓶纯阴之力,换取他往后二十年的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