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突然贴上一具温热的胸膛,男人修长手指挑开她的睡衣下摆,沿着滑嫩的肌肤游走。连忆晨咻的睁开眼睛,困意荡然无存。
“不许乱摸。”连忆晨按住男人往她身上游走的手。
男人俯下身,薄唇紧贴在她的耳后,笑道:“那我好好摸。”
啊呸!
连忆晨伸手推他,却被御兆锡扣住腰,顺势将她转过来,面对向自己。
“我不要做!”
双手紧紧揪住被子,连忆晨开始害怕。昨晚的酸疼还存留在身体里,她黑亮的眼睛不停闪动,脸颊透着惨白。
“为什么不要?”御兆锡声音里夹带一丝不悦。
连忆晨肩膀轻轻发抖,“就是不要。”
她固执起来也挺倔强,御兆锡掌心在她肩头轻抚,语气温和下来,“好吧,那你说说什么时候可以?”
面前的男人目光锐利,她缩着脖子,怯怯的伸出一根手指。
“一周一次?”御兆锡蹙眉,时间久了点。
连忆晨咬着唇,摇摇头,“不对。”
“一个月一次?”
“不是。”
御兆锡薄唇紧抿,终于失去耐心,“说!”
虽然害怕,但连忆晨还是鼓起勇气,怯怯的开口,“就那一次行吗?”
“哪次?”
“昨晚那次啊。”连忆晨回答的一本正经,甚至为给自己打气,嘴角还泛起笑,“反正做一次跟做很多次都是一样的嘛,所以只要一次就行了!”
“……”御兆锡竟然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来。
“连忆晨!”
眼见他满含怒气的脸,连忆晨急忙把脑袋缩进被子里,闷声道:“我要睡觉了。”
御兆锡双手扳过她的肩膀就要动手,连忆晨这次反应到快,双手立刻护在胸前,委屈巴巴的求饶:“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可以再商量,但是今晚你不能动我,我真的好困好累。”
蔓延过心头的怒火慢慢平复,御兆锡松开手,身下的人急忙拉高被子转过身,蜷缩在安全的位置。这张水床很大,可她却只占到四分之一的位置,看上去就像个受气包。
抬手按掉床头灯,卧室里黑下来后,缩在床边的人更加往外靠。御兆锡勾起唇,长臂一伸,精准的把她纳入怀里,“知道怕我,不怕掉地上?”
当然怕啊,可掉地上总比掉他嘴里好。连忆晨试图挣扎,御兆锡掌心瞬间贴在她的腰上,道:“你要是敢动,衣服就别想要了。”
闻言,连忆晨身体瞬间僵直。
男人的胸膛宽大而温暖,连忆晨脸颊贴在他的心口位置,安静下来后就能听见他规律的心跳声。那阵阵‘咚咚’响,好似催眠曲,很快将她哄睡。
怀里的人手脚软和下来后,御兆锡低头瞥了眼,她闭着眼睛枕在他的胸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精致,水嫩嫩的诱人。
上次庄乾玩笑时说过,安城很多男人都会把她的相片放在床头。御兆锡抬起手,指尖轻拨开她额前散下的碎发,唇间留有浅笑。
照片哪有本人好看?!
也许身体疲劳到极限,人的警惕性也随之降低,总之连忆晨睡到天色大亮,才伸个懒腰醒来。刚睁开眼睛,她便被吓住,回过神后脸色大变。
昨晚她睡着了?而且一觉睡到大天亮?!
不是吧!
连忆晨看向身边,御兆锡没在。她又看看睡衣,全都完整。紧提起的心,重重放下,还好昨晚没有什么。
卧室里没人,显然御兆锡早就出去。连忆晨快速穿鞋下地,一溜烟躲进浴室。这几天她早起,都发觉御兆锡不在,把浴室留给她一个人用。
用冷水下了把脸,连忆晨心头微动。她起先认为是巧合,后来几次逐渐明白过来,他应该是刻意把浴室让给她用的。
一天中最尴尬的时刻,幸好只有她自己。连忆晨深吸口气,对于这点,她是感激御兆锡的。洗漱收拾好拉开门,站在外间书桌后的男人,正在低头看东西。
连忆晨扫了眼,见他拿着自己的皮包。
“干什么?!”
想起包里的东西,连忆晨果然伸手抢回来,“偷翻我的包?”
御兆锡摊开双手,表情无辜,“你的包掉在地上,我顺手帮你捡起来。”
顾不上搭理他,连忆晨打开皮包往里翻,却听身边的男人笑着开口,“你找这个?”
他从口袋里捏出一个红色盒子,盯着她问,“给我准备的?”
“不是!”连忆晨伸手欲夺,御兆锡故意把手臂往上抬,轻轻念出上面的字,“超薄三只装。”
“那个……”
连忆晨脸颊一片燥热,心急的想要解释,“不是我买的。”
昨天她去药店买事后药时,那个热情的阿姨非要送她一盒试用装。当时她也没仔细看,顺手塞到皮包里,后来看清楚后,还没来得及丢掉。
手中这个小红盒被御兆锡捏在手里,尤其显得刺眼。连忆晨低着头,脸颊红透,“你扔掉吧。”
男人并无动作,那双锐利的眼眸始终在她身上打转。连忆晨不敢看他的眼睛,十根手指紧紧搅在一起,掌心微微潮湿。
啪!
御兆锡终于把那个小红盒丢到她的面前,连忆晨握进手里,盒子尖角搁着掌心有些疼。须臾,男人双手插兜离开卧室。
“呼!”连忆晨松口气,四处寻找垃圾桶。怎料男人去而复返,颀长的身影瞬间笼罩在她的面前,“你……”
御兆锡俊脸微垂,那双隽黑的眼眸噙着一抹笑。他牵过连忆晨的手,指尖轻叩在她掌心里的红盒上,笑道:“记住,下次要买12只装的。”
“……”连忆晨还懵着,御兆锡薄唇已经抵在她的嘴角,“嗯,超薄的我喜欢。”
“噗——”
连忆晨终于明白过来,他说的那是什么东西了!
几分钟后,御兆锡驾车神情愉悦的离开,而连忆晨则拿着包,灰头土脸的钻进车里。哼,什么安城第一美男,他就是个流氓!彻头彻尾的臭流氓!
推开办公室的门,一股油腻腻的味道直冲呼吸。御兆锡剑眉紧蹙,语气不悦道:“滚回你屋里吃去!”
“哥。”
庄乾在吃干炒牛和,丝毫不介意他的怒气,“这家味道不错,你尝尝吗?”
男人厌恶的别开视线,不喜欢太过油腻的东西。
知道他口味挑剔,庄乾也没多说,吃掉东西后,又在他这里蹭了杯咖啡。
“中心广场那边的拆迁谈判,你都搞定了吗?”
御兆锡站起来把窗户打开,庄乾惬意的品着咖啡,道:“那个小混混我都搞不定,不是给哥丢脸嘛!”
见他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御兆锡也没再问,庄乾平时虽然爱玩,但办事能力还是可以的。他点了点头,端起咖啡轻抿。
“哥。”
庄乾指了指杯中的咖啡,饶有兴致的问,“我们要是帮了嫂子,东方沁肯定要找东方家那个老头子告状,也会连累到唐姐的。”
对面转椅里的男人,优雅品着咖啡。庄乾不在说话,他能想到的,御兆锡必然也能。
但此时御兆锡不作答,摆明在他心中已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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