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05 御兆锡,你怎么能如此对我?!(高潮))</h1>
三十分钟后,连忆晨驱车赶到云深集团。她乘坐专属电梯一路回到顶层。
金曼恰好从走廊另外一侧过来,两人对视后,快步跨进办公室内。
时间尚早,云深多数员工都还没来上班。金曼将办公室的大门关上,连忆晨唇角紧抿:“说具体情况!”
金曼微微喘了口气,把思路捋顺,“珈蓝湖的主体楼中,发现有不符合要求的钢筋。”
“不符合要求?”
“是!”
金曼眉头紧锁,整个人都显现出焦躁,“原本按照图纸要求,所有主体框架的钢筋都不能低于2。5,可是质监局从现场发现大量只有2。0的钢筋。”
连忆晨猛然沉下脸,“有多数?”
“目前无法计算,”金曼叹了口气,“不过我们推测这种钢筋已经混用过不短的时间了。”
反手抓起车钥匙,连忆晨急步又走进电梯。金曼没有阻拦,跟着她上了车。
一个多小时后,连忆晨将车停在珈蓝湖的工地外时,这里已经汇聚大批的记者。
“云深集团的人来了。”记者们个个眼尖,看到连忆晨出现,一窝蜂朝她扑过来。
“请总连总裁,对于这次云深珈蓝湖工程操作违规的行为,你们要作何解释?”
记者们的问题刁钻刺激,连忆晨抿唇往里走,有工地的保安过来维持秩序。
金曼伸手挡住一直逼问的记者们,道:“对不起大家,目前这件事尚在调查中,到底是否云深存在违规操作,我们目前还不能确定,请大家不要胡乱报道!”
“现场发现这么多不符合标准的钢筋,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对啊!这些钢筋就在现场摆放着,想要掩盖也是不可能的!”
要不说舌头地下压死人,金曼烦躁的蹙眉,立刻闭上嘴,不在回答任何人的提问。
她要是说错一个字,恐怕都能给那些人找到可乘之机。
“总裁!”
有一个带着安全帽的工人跑过来,连忆晨对他有印象,他是工地的副手。
“那些钢筋在哪里?”连忆晨声音紧绷。
男人急忙带着她们往里走,“就在这里。”
这片空地都是堆放材料的地方,大片的细长钢筋整齐码放在地上。连忆晨蹲下身,眼睛盯着这堆钢筋仔细看,果然在中间与底部发现不少直径明显小于正常要求的钢筋。
如果只是直径不达标,但没用在关键部位,倒是可以补救。
连忆晨查看过后,心情稍微松了松。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问道:“张金贵找到了吗?”
“没有。”提起这个,金曼气的不行。张金贵就是珈蓝湖工程的负责人,之前两年一直都与云深有合作。他手下的工程队口碑很好,所以这次珈蓝湖主体楼中的一部分楼层才承包给他们。
可是工程出事后,这个张金贵跑的无影无踪,还有这次工程的总工头,也不见踪影。
“报警!”
连忆晨沉下脸,金曼点头,“来之前我已经吩咐人去办了。”
“总裁——”
副工头始终低着头,一脸难色,犹豫着不敢开口。
“有话你说。”金曼轻声安慰。
副工头往四处瞅了眼,随后偷偷弯腰抬起一根不合格钢筋的顶端,用手里的板子使劲来回折弯几下后,那根钢筋竟然很容易变了型。
嗡——
连忆晨脑海中一片空白,金曼虽是门外汉,此时也吓的脸无血色。
完蛋了!
这批钢筋不仅仅偷工减料,根本就是不合格产品!
“这些钢筋的抗震性能以及抗压变形都不符合要求!”副工头灰头土脸的说道:“这样的钢筋用在混泥土浇筑中根本毫无用处,随时都可能造成坍塌!”
金曼咬着唇,气的脸都发红,“你们平时都是死人吗?为什么没人举报这种违规操作?!”
“金主管。”
副工头为难的开口,道:“平时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这样的钢筋只要符合标准,虽然直径不足,但用在非主楼部位还是可以的。”
金曼挠挠头,这次的事情真要闹大了!
“停工。”
连忆晨突然开口,金曼吓了一跳,“不行啊,如果我们现在停工,外面那些记者们肯定说我们心虚,那云深就没法洗清了!”
“不停工还要怎么办?等着不定哪处地方发生坍塌吗?”
连忆晨蹙起眉,金曼动了动嘴,无法辩驳。
“先停工!”
她再次吩咐,“你找一部分人逐一排查这些不合格钢筋用在的地方,找到后全部拆毁!”
副工头一惊,这不但是项大工程,更是一项血本无归的举措。
“总裁——”副工头刚要开口,就把连忆晨打断,“按我说的办,当务之急是不能再发生更严重的事情,我们才能有希望渡过这一关。”
“是。”副工头没在多说,盖房子这种事情不等同于其他,如果房子不结实,发生事故也是要闹出人命的!
“这个消息全力封锁!”连忆晨转过身,扫了眼地上那根被折弯的钢筋,又看看被保安们阻挡在外等我记者们,脸色出奇的担忧。
“我明白。”金曼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如果只是钢筋尚未达标,那倒是还有回旋的余地。
不久,连忆晨开车离开珈蓝湖。回去的路上,天空突然变的阴沉,她们还没回到云深,天空便落下大雨。
豆大的雨滴极速落下,连忆晨望着远处密集的雨雾,眉头锁的更紧。
怎么又下雨?
她们刚刚乘坐电梯上来,秘书小跑过来通知,“董事长在大会议室召开紧急会议,说等总裁回来直接过去。”
连忆晨点点头,带着金曼赶去会议室。
会议室大门一开,喧闹不已的争吵声倏然安静下来。
“情况属实吗?”
连少显沉声开口,连忆晨敛下眉,缓缓点了点头,“属实。”
“啊——”
整个会议室再度沸腾起来。
“这下怎么办?云深的股票明天会不会跌?”
“八成要跌!”
“那些记者们都堵在外面,我们这次全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啪!
连少显拍了拍桌子,语气染怒,“都吵什么?外面还没乱,我们先乱了吗?”
连忆晨拉开椅子坐下,不自觉望向对面的男人。
裴厉渊剑眉轻蹙,深邃的眼眸落在连忆晨的脸上,有几分复杂。
他是在想办法吗?还是跟她一样担心云深?!
忙到临近中午,连忆晨才能抽空回到办公室。钢筋不达标,她已经做出最快的应对方案,但是不达标到什么程度,目前只有她和金曼,还有副工头知道。
想起那些随便就能折弯的钢筋,连忆晨眉头更加紧锁。这个消息,她不敢对任何人说,甚至对爸爸,她都不敢透露!
她已经安排手下人奔赴施工现场,务必要用最快的速度查找出危险点,将事情悄然解决掉。如果被报道出云深使用的钢筋不仅不达标,甚至是恶劣钢筋,那么后果原本现在严重太多!
落地窗外,雨雾依旧密集,雨势还有渐大的趋势。连忆晨双手环胸站在窗前,望着远处阴沉沉的天,心底的某处蓦然收紧。
这场雨来势汹汹,竟然也是来作对的吗?
“总裁,您的午饭。”助理敲门进来,将准备的午饭放下。
连忆晨回过身,丝毫也没感觉到饿。她盯着桌上的手机,一步步走过来。距离昨天傍晚到今天中午,时间已经过去十八个小时,御兆锡为什么没有电话?
她将手机屏幕滑开,没有任何未接电话,没有短信。再次将电话拨出去,依旧还是冰冷的关机提示声。
心脏的位置突然变的很快很快,连忆晨拿起桌上的电话,又把电话打到御氏,助理只说御兆锡出国,但没有其他有用的价值。
按照时间推算,他早就应该下飞机到达,可为何迟迟不跟她联系?而且他的手机竟然还关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打开电脑,连忆晨快速浏览一遍新闻,没有任何关于起飞航班遇难的消息。她暗暗松了口气,那就是人安全,并无意外。
航班的消息并未查到,但网上关于云深集团的负面消息倒是不少。各大浏览网站首页新闻弹跳出来的热点都能看到云深的影子。
连忆晨抿着唇,浏览新闻过后,神情更加沉重。这次云深再上头条,如果不能及时平息事件,恐怕比上次的危机还要严重。
桌上的午饭很快冷掉,连忆晨并没有碰过一下。她等到下午四点钟,中午开车赶到御氏集团。前台的小姐见过她一次,对她记忆尤深。
“连小姐,总裁不在。”对于未来总裁夫人,谁也不敢得罪。
“我知道,”连忆晨点头,问道:“庄乾在吗?”
“您说庄经理啊,他在。”前台笑了笑,打通电话后直接将她送到电梯前。
连忆晨提着包走进去,神情看不出喜怒。电梯门打开后,她茫然的站在走廊中,不知去向。御氏的办公区域跟云深不同,多数都隔断,她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走。
庄乾单手插兜迎出来,“嫂子。”
听到他的喊声,连忆晨咻的转过身,快步朝他走过去。
“进去说。”庄乾往前指了指,并没让她多言。御氏这里环境复杂,必须处处小心。
连忆晨应了声,跟他走进办公室。
“嫂子,你怎么来找我?”庄乾对她的到来颇感意外。
“御兆锡呢?”连忆晨沉着脸问。
“啊?!”
庄乾一怔,“哥不是出国了吗?”
“我知道他出国,”连忆晨刚才心太急,表达的不够清楚,“他手机关机,联系不到。”
“关机?”庄乾蹙起眉,急忙拿出他的手机电话。一试果然关机。
“不是吧!”他皱起眉,但脸上并没表现出太多的惊讶。
“你还有能联系到他的其他方式吗?”连忆晨再度追问。
庄乾抿着唇,道:“嫂子,你别担心,哥事情比较多,他肯定在忙。”
顿了下,他又笑道:“他肯定是抓紧做事,为了早点回来准备婚礼的事情。”
真是这样吗?
连忆晨心底并不确定。
“这样吧,我再试着找别的方式跟他联系,你先别急。”庄乾如此安慰连忆晨,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
连忆晨点了点头,叮嘱他一有消息就要及时跟她联系。
庄乾答应,起身将连忆晨送走。他回到办公室后,再次拨打御兆锡的手机,提示声总是关机。
“靠!”
他把手机丢在桌上,忽然觉得事情不对劲。御兆锡关机,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到底什么情况?!
须臾,庄乾拿起电话,语气很沉,“帮我查一份,最近飞美国的航班乘客名单。”
“好的,庄少。”
电话那端的人迅速去办事。
庄乾坐在转椅里,俊脸神色莫名。
白色悍马穿梭在雨雾中,雨刷摆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安城突降的这场大暴雨,令所有人始料未及。
连忆晨双手握着方向盘,带着蓝牙耳机接听电话,“金子,工地那边情况怎么样?”
“已经排查出三个问题点,目前咱们的人正在补救,能拆除的已经拆除,不能拆除的也在进行加固。”
如今云深正在风口浪尖,连忆晨命令工地停工,已经引起大家的关注。倘若他们在大面积拆除,那么必然会惹来怀疑。她只能先把局面稳住,等到风声稍过后,才能动手把所有使用不合格钢筋的地方全部报废。
“好,继续排查,通知工地现场,除了技术人员,其他工人都要暂时撤离,我们先停工,不能出事!”连忆晨边开车边部署,金曼一一记下,然后分别安排手下人去实行。
“对了,你别回公司了,外面都是记者!”金曼站在窗口,盯着冒雨围守在云深大厦楼下的各方记者们,不禁蹙起眉。
这些人真够敬业啊!
连忆晨抿了抿唇,语气很低,“我不回去,你能应付吗?”
“没关系,”金曼笑了笑,道:“董事长和你都不在,他们本事再大找不到人,也是没有话题可以炒作。”
“好吧。”连忆晨挂断电话,将车在前方路口转弯。
窗外大雨连绵,金曼握着手机深吸口气,心中莫名有丝不好的念头。她总感觉,事情也许会朝着她们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
开车回到御苑,佣人跑过来撑起雨伞,连忆晨下车后接过伞,一路走进别墅。
“大嫂。”御筝在家憋闷一天,终于看到有人回来。
连忆晨接过佣人递来的干毛巾,擦了擦头发,“吃饭了吗?”
“还没。”御筝撅着嘴,告状道:“哥哥都不理我,一天也不给我打电话。”
听到她的话,连忆晨怔了怔。御筝都联系不到御兆锡?
她缓了口气,出声安慰御筝,“你哥哥忙,有空他就会给你打电话的。”
“哥哥给大嫂打电话了吗?”御筝气哼哼的问。
连忆晨咬着唇,半天才点头。
“好啊,我生气了!”不明所以的御筝沉着脸,还以为自己被哥哥忽视。
“伯父回来了吗?”
“没有啊,”御筝耸耸肩,“爸爸今天不回来。”
闻言,连忆晨眼角一沉。御坤经常不回家倒也是常事,可他难道丝毫不会关心家里的孩子吗?不过想起上次御筝生病,他都没有回来过问过,她的心顿时冷下来。
这是怎样一个淡漠的家庭,竟然都没有最基本的亲情。
“我们吃饭去吧,肚子饿了。”御筝并没察觉到什么,挽起连忆晨的胳膊把她拉到餐厅。难得这两天冉漾闭门不出,窝在她的房间里养伤,她们能够开心吃顿饭。
佣人们将晚餐端上桌,菜色丰富。御筝拿着筷子一道菜一道菜都尝过,惬意的眯起眼睛。可是连忆晨半点食欲没有,要不是害怕被御筝看出端倪,她甚至一口都不想吃。
傍晚离开公司时,东方啸乘坐电梯来到十楼,他低头往前走,却被办公室外的助理拦住,“董事长,唐特助不在。”
“不在?”东方啸讶然。
“是的,”助理如实回答:“唐特助请了一周的假。”
请假?东方啸深邃的眼眸动了动,这孩子怎么突然请假?事先都没有告诉过他一声!
窗外夜色深沉,雨滴敲打着玻璃窗,吧嗒吧嗒声不断。这场雨,已经足足下了一天,整座御苑也笼罩在弥漫的雨雾中,有些若隐若现。
连忆晨站在窗口,雨水的潮湿味道混合着青草香,慢慢飘入卧室。她侧身倚在扶栏前,眼睛直勾勾望向那片静谧的幽暗。
手机紧紧握在她的掌心,几乎片刻都不离身。可惜,它一直都没响过。
她等待的那个号码,始终都没出现在屏幕上。
嘎嘎——
湖中两只天鹅并肩游荡在湖面,连忆晨侧过脸,见到白糯米将长颈依偎在黑珍珠的颈间。即使大雨密布,可此刻它们相依相偎,无比亲密。
滑开屏幕,连忆晨拨打着那个熟悉的号码,满心期待的祈祷,可等到的结果,却是再一次令她失望至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
连忆晨眼眶有些酸,御兆锡不会无缘无故关机,他这么做,一定有很重要的原因。
究竟是什么原因?
卧室里空荡荡的,只有她自己。连忆晨很想在这种时候打电话给父亲,但是云深今天的事情已经足够他操心,她不能再让御兆锡的事令父亲担忧。
她担心连少显的身体。
落地窗前那张舒适的沙发,平时是她的最爱。不过今晚她想起御兆锡上次坐在那里对她说的每一句话,便再也不敢靠近。
她不知道御兆锡为什么突然跟大家失去联系,满脑子都是乱撞的念头,整颗心忐忑不安。
宽大的书桌桌面整洁,他用过的东西总是会按照习惯摆放整齐。连忆晨坐在他的椅子里,抬眼瞥见桌角那个小黄人,轻轻捏在手里。一直大大的圆眼睛,看着就会令人忍不住发笑。连忆晨指尖摩挲着卡通玩偶的小脑袋,嘴角慢慢牵起一抹弧度。
他昨晚离开时,亲口说过他会按时回来。所以她不应该胡思乱想,应该相信他!
御兆锡,我相信你,等你回来。
暴雨肆虐,雨滴一下下敲打窗户,在这幽静的夜晚尤其刺耳。今晚,注定会有很多人,难以入眠!
暴雨混合狂风,足以令整座城市都变色。男人手中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站在卧室的窗前。
白色烟雾弥漫在男人周围,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睡袍,微微仰起的俊脸透着凛冽的暗影。
“厉渊,你爸爸是被冤枉的!”
“厉渊,你爸爸死了!”
“厉渊,妈妈要去陪伴爸爸!”
碰——
血肉模糊的世界,从此将裴厉渊的人生拉入地狱。
男人蜷起手指,将手中的烟蒂狠狠碾压在脚下。
当年连少显、裴清、叶原,三个志同道合的年轻人凑在一起,共同打拼事业。一起埋头苦干十年,终于看到辛勤付出的一切逐渐取得回报时,一场莫须有的罪名,却把裴清送进监狱。他始终不肯认罪,最后在看守所中自杀而亡。
幼年的裴厉渊,亲眼目睹父母的惨死,亲眼见证世事的无情。他从天堂掉落地狱,他从无忧无虑的少年,落魄成无父无母的孤儿。
连少显收养了他,并把他带回家抚养。他第一次踏进这个家门时,迎接他的是一个只比他小一岁连忆晨。
当连忆晨朝他伸出手,他颤抖孤寂的灵魂也终于找到一丝慰籍。从那以后,他们彼此相依,彼此相偎。
那一天,连忆晨开口说,“厉渊哥哥,你可以陪我玩吗?”
他没有回答,却牢牢牵住了她的手。
云朵。
你可曾知道,每当我陪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一样陪伴在我的身边。
他多么希望,他能够一辈子都走在她的身后,可那年的午后,当他得知父亲冤死的真相后,他和她的结局,便已经注定了。
只是,他不甘心!
咯吱——
有人悄悄推开房门进来,裴厉渊眉头一蹙,依旧站在窗口没有动。
“厉渊哥哥。”
走进来的人踮着脚尖,笑嘻嘻走到他的身后,“你又在抽烟?”
欧新月捂住鼻子,不自觉皱了皱眉。她张开双手从身后环住裴厉渊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后背,“怎么还不睡?”
“想我了吗?”她调笑着问,裴厉渊拍了拍她扣在自己腹部的小手,问道:“照片送去杂志社了吗?”
“送了,”欧新月点头,眼底尽是讥讽的笑容,“后天早报就会登出来,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裴厉渊深邃的双眸动了动,薄唇紧抿。
身后的人将整个身子贴上来,欧新月伸出柔软的小手,顺着裴厉渊睡袍敞开的衣领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