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205 不听劝告</h1>
“奶奶!”
御兆锡双手插兜,走到御老太太面前。见他赶过来,老太太的怒气依旧未消,“你来的正好,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妹妹!”
御筝跪在地上,红唇轻轻抿起。直到男人掌心落在她的手肘,将她拽起来。
“哥哥。”御筝声音很小,眼眶有些发酸。她下意识往御兆锡身边躲过去。
“兆锡,你说这件事要怎么办?”御老太太拄着拐杖,神情依旧震怒。
御天鸣慵懒的坐在椅子里,捧着茶碗笑道:“奶奶,您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有些人也未必领情!”
御老太太挑眉盯着御兆锡,似乎正在等他的回答。
“我们先回去了。”御兆锡伸手拉住御筝,带着她就要转身离开。
“站住!”
老太太一声厉喝,“御兆锡,你好大的胆子!”
眼见奶奶真的动怒,御筝害怕的攥紧哥哥宽大温暖的手,如同小时候犯错那般。
御兆锡并未回身,直接拉着御筝大步而去,“我的妹妹,我可以自己教!”
穿过大堂,御兆锡一路拉着御筝绝尘而去。御老太太面容紧绷,显然被气的不轻,“反了!他们这是都要反了!”
舒霞急忙跑上前,将老太太搀扶到沙发里坐好,劝慰道:“老太太您别动怒,这些小事哪里需要您操心?”
“哼!”御老太太沉着脸,语气不善,“我还没老糊涂,谁也别想糊弄我!”
“好了。”
御天鸣弯腰圈住老太太的肩膀,勾唇笑了笑,“不要气了,小心长皱纹。”
“你这孩子——”
老太太抬手虚虚在御天鸣身上拍了下,神情果然缓和很多。
这个家里,到底还是她的天鸣贴心!
银色跑车一路开回御苑,御筝始终低着头,不敢说半个字。虽然哥哥把她带出素西堂,但她也知道,哥哥生气了!
秦叔等在回廊下,眼见他们兄妹回家才松了口气,“少爷。”
“爸爸呢?”御兆锡挑了挑眉。
秦叔如实回答,“老爷还没回来,不过这几天他都住在茶园。”
餐厅中,冉漾带着刚刚吃过饭的御雍出来,“哎呀,你们回来了?”
见到他们进门,冉漾颇为欢喜,“秦叔,准备晚饭吧。”
“是。”秦叔应了声,转身去吩咐佣人们。
御兆锡淡淡撇了眼身后的人,语气很沉,“跟我上来。”
话落,御兆锡抿唇上楼,御筝咬着唇,急忙跟在他的身后。
“这是怎么了?”冉漾差距到气氛不对,诧异的望向莫闲。
莫闲给御雍整理好衣角,同样茫然的摇摇头,“御少心情不好。”
二楼卧室中,御兆锡双手插兜站在窗前,御筝深吸口气,小声唤道:“哥哥。”
“说吧。”御兆锡并没回身,锐利的眼眸落向后院那两只天鹅身上。
御筝手指紧张的攥紧,慢慢平复自己的情绪,“我喜欢裴厉渊,我想和他在一起!”
“再说一遍。”
“我喜欢裴厉渊,我想和他在一起!”
御兆锡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它高大的身影抵在御筝面前,那种十足的压迫感不禁令她害怕,“御筝,你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可中间蕴含的怒气御筝听的清楚。她动了动嘴,心尖瞬间一阵收紧,“哥哥,我真的很喜欢厉渊。”
“他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知道。”
御筝点头,“他是连家的养子。”
“那只是表面,”御兆锡剑眉紧蹙,道:“他心术不正,妄图夺取云深,他做过的那些事难道你不清楚?”
“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但是哥哥这些年为御氏,不是也吞并过很多公司吗?”御筝声音不高,却强而有力的辩驳。
“他不是正当竞争,他是玩弄心机!”御兆锡俊脸阴霾,直言道:“御筝,他对你不会有真心。”
“哥哥怎么知道他对我不是真心?”御筝不认同的摇头,“你不是他,不能代替他回答!”
“呵呵——”
御兆锡冷笑了声,“还需要代替吗?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御筝,我同意你跟他在一起!”
“为什么不同意?”御筝瞪大眼睛,急声问道:“因为大嫂?”
听到她的话,御兆锡黑眸眯了眯,“你都知道些什么?”
“哥哥,”御筝眼睛盯着脚尖,按耐住心底的酸涩,“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大嫂已经跟哥哥在一起了,不是吗?”
御兆锡薄唇抿的更紧,“不是这个理由。”
“那是什么理由?”御筝完全听不进任何相反的话。
暗暗叹了口气,御兆锡掌心压在妹妹肩头,语气温和下来,“筝筝听哥哥的话,远离他!”
御筝眼眶渐渐酸涩,黑亮的眼眸中蓄满泪水,“不可以,我做不到。”
御兆锡眼角一沉,“我可以帮你做到。”
“不要!”
佣人听到御兆锡的叫声快速跑上楼,两个人架住御筝,“小姐,您别挣扎!”
“放开我!”御筝气的小脸发白。
御兆锡双手插在口袋里,脸色阴沉的可怕,“让小姐好好在房间呆着,不许让她离开家门一步!”
“是,少爷。”佣人们不由分说将御筝拉进卧室。
分说将御筝拉进卧室。
“哥哥!哥哥,你不要把我关起来!”御筝的喊声在走廊传出去很远,御兆锡盯着佣人们将御筝送回去,方才敛眉回到卧室。
关上房门的那刻,外面所有声音都隔绝掉。御兆锡叹了口气,侧身倚在窗前的身影黯然。从小他们相依长大,自从御筝出生就离开妈妈,每当他半夜偷偷跑去茶园时,都会艰难的抱着御筝一起。虽然妹妹还不会开口说话,但他能知道妹妹也想妈妈。
每次他们兄妹跑去茶园,寇沅都会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茶糕,一边喂着女儿,一边同儿子分享。
御兆锡此时还能记起妈妈眼底的笑,她总是轻哄着御筝,在他耳边低喃,“兆锡,你要好好照顾妹妹,代替妈妈照顾她。”
年幼的他只是点头,不愿意让妈妈失望。
后来寇沅离开御苑,在这个寒冷如冰的家里,剩下的就只有他们兄妹。
一转眼已经这么久了,御兆锡幽幽叹了口气。他打开门听了听走廊的动静,御筝已经安静下来。
临睡前,御兆锡跟连忆晨通了电话,当他听到连忆晨把之前的原委都道出后,更加觉得事情不简单。
翌日清早,佣人们将早餐摆放在餐厅里。莫闲带着御雍下楼吃东西。
“御少。”
对面椅子里的男人正在看报,御兆锡点点头,莫闲见他脸色不算好。
“早。”御兆锡低头跟御雍打招呼的语气温和,御雍眨了眨眼,虽还不能直接回答,但眼神已经可以有所反应。
噔噔噔——
莫闲洗过手回来,只见御筝一溜烟跑过去,“御筝小姐——”
前方远去的人影并没停留,莫闲走到御雍身边坐下,刚端起牛奶杯,御筝又气急败坏的跑回来。
“哥哥,我要出门!”
御兆锡手里握着刀叉,优雅的切着培根,“去哪里?”
“厉渊今天还要去医院复查。”御筝不停看表,心急火燎的模样。
“筝筝,你学一样乐器吧。钢琴,小提琴?或者两样都学?”
“我不想学乐器。”御筝咬着唇,目光坚定。
“那就看书,”御兆锡用白色餐巾擦了擦嘴,沉声道:“我昨晚选了套适合你的书,等下让佣人给你搬过去。”
眼见他起身离开,御筝想也没想的追上去,“哥哥我不要学乐器也不要看书,我要去见厉渊。”
御兆锡微微停止脚步,侧脸染满厉色,“如果你都不想做,那就在家乖乖呆着。”
撂下这句话,御兆锡转身坐进司机的车里。
“哥哥!”
车外御筝情绪激动,御兆锡揉了揉眉心,语气沉寂,“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