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唯昭看着她摇了摇头:“我已经叫人仿制他的信仍旧送出去了,那信差是章天鹤的心腹,他既然没察觉,当那信是真的,那收到信的人,自然也只会当作是真的。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你就放心吧。”
宋楚宜松了一口气,虽然知道周唯昭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也知道凭周唯昭的身份不适合以章天鹤的事情来邀功,可是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听见了回答还是要放心许多。她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只觉得脑子里乱的很,抬头问周唯昭:“那依殿下的意思,这件事该怎么办?”
怎么救崔绍庭出这样大的一个沼泽,又怎么在陈家的眼皮子底下抽身动作?
周唯昭眼睛也不眨的看着宋楚宜,和她对视了半响,才露出了一个微笑:“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宋楚宜不免有些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周唯昭好像总是能看透别人心里在想些什么,这可真是太恐怖的一个技能了,她垂了头,片刻后又抬起头来,无所畏惧坦坦荡荡的直视周唯昭的眼睛:“西北那边早在十几年前常首辅还未是首辅的时候就已经烂透了,首辅大人也是因为这一点才陆续把章天鹤和我舅舅调去西北的吧?可惜章天鹤自己身上也满是污水了,既然总有人觊觎西北那边,而且还贼喊捉贼想在圣上跟前瞒天过海,不如就叫他们现现原型如何?”
西北那边是个脓包,一捅就要伤及皮肉,可是若是不捅破留着它一直长下去,只会成片成片的腐烂,到最后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上一世鞑靼攻陷西北一路打到京城,足够说明这帮蛀虫的牙口到底有多硬了。外敌多强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从根子底下就烂透了,风吹来,不用人来推,轻轻一吹就倒了。
周唯昭也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他才死劝太子不要往扬州插人-----否则这和端王恭王之流有何差别?钱照样进不了户部,照样流向了别人的口袋。
“叶景宽最迟五日内会给我回信,到时候我会告诉他你的打算,他自然也会告诉你舅舅。”周唯昭看着宋楚宜,既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你回家和你祖父舅舅商量商量,算算时间再行事。”
接下来的事以周唯昭的身份,的确不好再插手了,宋楚宜忽而觉得自己该给这位一直救她于水火的殿下一些回报,绞尽脑汁的想了又想,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终还是轻声告诉他:“殿下应该知道,这一去西北那边定然要闹的比扬州那边大的多,而切断了章天鹤和从前端王等人赚钱的财路,也就意味着章天鹤和陈阁老他们夕诺给鞑靼人的互市黄了,鞑靼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殿下虽然已受封皇太孙,可其实立足一直不算稳,圣上年轻时就好武,殿下不如抓紧眼前这个机会一鸣惊人......”
周唯昭似是有些震惊,抬眼看了她半响,忽而露出一口的大白牙,笑的露出了颊边两只酒窝。
今天第一更到啦,有些迟抱歉抱歉。今天暂定三更,这两天都在跑医院所以加更可能要留到明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