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一百八十三·失望</h1>
等太子什么也没说的出了门,范良娣整个人筋骨就都软了,全身上下如同散了架一般瘫在地上半响都起不来,还是房嬷嬷跟木勺上前来一左一右的把她搀扶起来,又手忙脚乱的到处去找活血散瘀的药,范良娣的头磕的极为实诚,额头上淤青了一大片,看着就有些渗人。
房嬷嬷一边轻手轻脚的给她涂药膏,一边忍不住担忧的问她:“娘娘,殿下他,可曾说了什么?”房嬷嬷心里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从前还当郡王殿下跟自家姑娘不同,总是聪明理智些的,谁知道郡王殿下居然也跟着姑娘胡闹,怎么连刺杀太孙这样的事情都做的出来?!现在东宫还没能当家作主呢,现在要争要抢,是不是也太早了?!唉,都说聪明人想的多,果然就是心眼儿也多也杂,像她这等做下人的,就觉得就算要闹,也不能在这当口闹----还是那句话,东宫还没当家作主呢,这也就是太子殿下不把太孙殿下当回事,若是真把太孙殿下当回事,这个消息传进来,以太子的身体,还不得活活被气死过去?底下还有恭王肃王虎视眈眈的,就是鲁王,虽然从前老老实实的,可是贤妃娘娘死了,妹妹又远嫁了,哥哥也死了,说不定也都变了......
范良娣睁开眼睛,眨了眨眼,又盖住眼里那一抹深刻的怨恨,冷笑了一声:“能说什么?总之不会杀了我就成了。”
房嬷嬷心里忍不住一惊,真正觉得心惊肉跳起来,自家姑娘实在太沉不住气了......她这样想,总觉得还是得叫侯爷回来,自家姑娘这脾气,只有侯爷辖制的住,侯爷说的话,她才能勉强听进去几句。可房嬷嬷想起韩正清,又忍不住叹了口气,现在侯爷也不是从前那个侯爷了,他儿子老婆都是死在范良娣手里.......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己很不记恨,话说回来,要是不记恨,那可真不成个人了,房嬷嬷觉得头痛。
没过一会儿,东平郡王就进门来了,看母亲额头上淤青了一大片,心里的怨气忍不住又消散了许多-----钱应说的是,他日后不能再事事都照着母亲的想法来了,这回要不是担心母亲擅作主张会闹出更大的事,他才被迫叫钱应去联系了皇觉寺,也不至于闹的父亲这样生气这样两头为难,他看着母亲,叹了声气:“母亲.......父亲没为难您吧?”
范良娣摇了摇头,觉得脑子有些乱,略微缓过了这一阵晕眩才拉着儿子的手,四下看了一眼,把下人都遣散出去,轻声朝儿子道:“你放心,这次的事儿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