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应一语中的:“财帛动人心。”他见周唯琪猛地抬起了头,就叹了一声气:“也是我们太着急了,拿到了印章就不管不顾的去了襄樊,一点儿准备也没有。”
“咱们是从宋六小姐手里边抢到的印章,抢到了印章之后......”钱应看着周唯琪,脸上神情肃然:“抢到了印章之后,咱们都忽略了一点-----宋六小姐既然能从良娣手里抢到陈家小姐,未必就不知道陈小姐身上有印章这回事。既然她知道......”他顿了顿:“既然她知道印章的存在,又知道是良娣派人去刺杀的陈小姐,那肯定能猜到抢走印章的也是我们。而我们拿了印章,肯定不是干放着的,自然是越快把银子拿到手才安心......”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另一个门客黄翌青也跟着点头:“太大意了,咱们都没想到宋六小姐会在襄樊陈家做手脚。”
这几乎不用想,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宋六早在之前就已经派人去了襄樊,提前跟陈家打通了关节,就像是钱应说的那样,财帛动人心。陈家的靠山陈老太爷已经完了,陈家的族人再怎么尊敬他,也要为自己,为他们的子孙后代着想着想,陈家本来这些年就没出过什么人才,如今族学好不容易办起来,有几个后生考中了举人,他们就算是为了自己家族着想,只要宋六派去的人稍微对他们分析利害,再从中撺掇撺掇,他们很容易就会生出把银子占为己有的念头,自然而然的,就会听从那些人的建议,把拿着印章去取银子的人坑陷在襄樊。
钱应面色并不好看:“襄樊知府动作那么快,恐怕他那里的关节也早就被打通了,这位宋六小姐做事可真是......跟条蛇一样,咬住了人就不肯撒口了,非得把你的肉都咬下来一块不可。”他心里生气,说的话难免就难听了些:“实在是没见过这样的姑娘,不声不响的......”
周唯琪面色比他还要差,烦躁的在书桌后头转悠了几圈,手敲在桌案上:“那现在怎么办?”
陈家人说这银子是他们的,他们也拿得出证据-----这么一大笔银子,之前一直都是存在银号里的,银号里多得是人可以作证。反观魏延盛,他除了那印章,什么都没有。可这印章,他怎么能拿得出来?
周唯琪忍不住骂了一声,心里又觉得陈老太爷蠢-----又说有多聪明,真要是聪明,就该想到银子存在族人那里不靠谱,瞧他一完蛋,人家就根本不把他当回事了,要是把银子存到钱庄或者是银号里,直接凭着信物去取,不就没有这么多幺蛾子了?
钱应跟黄翌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为难,襄樊知府那里的关节要是被宋楚宜那边的人打通了,这事儿还真是有些难办----人证物证又都有,魏延盛还不是只有等着倒霉的份?
沉默了一回,黄翌青迟疑着问了一声:“不然,去问问太子殿下?”他见周唯琪好似立即就要生气,忙道:“这事儿说起来大,其实也不大-----不过是陈家族人一口咬定是魏大爷抢了银子,要是陈家族人改口了,不就什么事都没了?殿下他若是肯出手,陈家的人不会不识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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