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热了,她将夏季的睡衣翻出来,吊带真丝,穿在身上清清凉凉,姣好的曲线在睡衣里若隐若现,匀称细长的双腿在裙摆下白生生地晃动着。
想到一会儿还要去跟景博渊说洪太太的事,还要帮助他洗漱,叶倾心在睡衣里穿了bra,又在睡衣外套上一件短款的针织外衫。
不多久,她听见外面张婶说话的声音,“……事情就是这样,我听陆师傅讲的时候可逗死我了,没想到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陆师傅,居然有这么凶悍的一面,哈哈……”
张婶也不知道讲了什么事,自己笑得倒是开心,景博渊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叶倾心忙开门走出去,果然看见男人一脸肃穆地坐在轮椅上,身后的张婶笑得一脸褶子。
张婶见她出来,往开让出位置,将手里的轮椅交给叶倾心,笑道:“景先生就交给你了,我去收拾一下就回去了。”
叶倾心莞尔,点头。
张婶现在只白天过来帮忙,晚上回家。
景博渊微微侧头,目光似不经意扫过叶倾心的腿。
那双腿,牛奶一般,白得晃人眼球。
他眸色深了深,又若无其事地转开目光。
“你要先洗澡吗?”叶倾心推着景博渊进房间,问他。
景博渊声音低沉,“可以。”
叶倾心直接将他推进卫生间,然后去衣帽间帮他拿睡衣和内衣。
回到卫生间,放下衣服,叶倾心忽然想到什么,蹲下身子撩起景博渊的裤腿。
原本肿得像馒头的脚踝,已经开始消肿了。
看起来,是要好了。
“还痛吗?”叶倾心抬头看向景博渊,眼睛里透着关心。
女孩依旧扎着利落的高马尾,头发茂密,蓬蓬松松地在身后垂落,发际线处几乎没有什么碎发,整齐自然,修饰得额头十分饱满漂亮。
景博渊伸手拉她起来,双手轻轻攥住她的双手,大拇指细细摩挲她的手背,声音越发低沉,似乎还有几分暗哑,是很有魅力的那种暗哑。
“还很痛。”
叶倾心点点头,没说什么。
其实她心里想,如果景博渊的脚腕不是那么痛了,能自己站着穿裤子了,她就不用帮忙了。
每次帮他脱裤子、穿裤子,真的很难为情。
景博渊其实洗澡时间不长,也就短短十来分钟。
但在叶倾心看来,真的很漫长了。
她背对着淋浴房站着,耳边充斥着哗啦啦的水流冲刷在人体上的声音。
不过今晚,景博渊的动作似乎有点慢,时间远远超过了以往。
叶倾心强忍着回头看看怎么回事的冲动,出声问:“好了吗?”
景博渊声音异常低哑,甚至还夹杂着一丝气息不稳的急促,“快了。”
叶倾心听出来了,以为他怎么了呢,不放心地问:“你没事吧?”
景博渊:“没事。”这次,声音倒正常了不少。
没一会儿,他要毛巾。
叶倾心忙不迭拿了毛巾背对着景博渊凭感觉递过去。
等他穿好上衣,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脚下大理石地板,费力帮他套裤子。
等他彻底穿戴整齐,叶倾心出了一身汗。
景博渊目不转睛盯着叶倾心的脸瞧,眸光宛如古井般无波无澜,透着令人心悸的深不可测。
叶倾心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仰着小脸问他:“干嘛这么看着我?”
景博渊踮着一只脚站着,伸手抚上叶倾心细腻光滑的脸颊,大拇指细细摩挲,良久,他薄唇轻启,说了句叶倾心没听懂的话,“或许,你该离我远些,你还小,我真怕有一天会忍不住。”
没头没尾的一句。
叶倾心不解,“什么意思?”
景博渊收回手,转开目光,身形轻挪,在一旁的轮椅上坐下。
“没什么。”他声音平静。
片刻,他又说:“你回房早些睡,明早还要早起上课。”
叶倾心走到他身后推轮椅,道:“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说吧。”
“就是今天中午,洪太太给我打电话,说了易秉平的事……”叶倾心边说边观察景博渊的脸色,见他神色如常,她接着说:“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博渊,洪太太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要不这事就算了吧。”
“而且当初,要不是我同意跟她一道去萧老夫人的寿宴,她也没有机会算计到我,说到底,这事也有我的责任……”
景博渊侧头看了眼叶倾心,“你想让我饶了她?”
叶倾心抿着唇,点点头。
景博渊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说了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