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暮倒是没什么反应,趴在孙姨的肩上,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看向景博渊,两只小肉手握成小拳头,猛一看很像哆啦a梦的小圆手。
景博渊走过来,从景老夫人怀里接过年年,到了父亲怀里,年年忽然安静下来,眼睛圆溜溜地望向自己的父亲。
父子两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叶倾心喂完朝朝,接着喂年年。
虽说家里有存奶,但被冷冻过的奶肯定还是没有新鲜的好。
朝朝离开妈妈的怀抱,似乎有点不高兴,又或者是嘴里的吃奶工具被夺走了不高兴,刚刚叶倾心见他喝得三心二意,知道他是喝饱了,趁着他不在意,猛地一下就拔了出来,她甚至看见小家伙的表情懵了一下,紧接着小家伙就皱起了小眉毛。
“哟,朝朝这是怎么了?吃了奶还不高兴。”景老夫人抱着朝朝,手指很轻很轻地想抹平小家伙眉宇间的小褶皱。
朝朝小嘴往下撇,眼看着就要哭。
“朝朝乖,不哭哦……”景老夫人赶紧颠着哄,小家伙还是‘哇’一声哭起来。
叶倾心正低头看着年年,冷不丁听见朝朝哭了,抬头心疼地看过来。
“我来抱吧。”景博渊开腔。
“你一大男人哪里会哄小孩,别添乱。”景老夫人继续颠着朝朝哄,朝朝越哭越凶。
景博渊再次开腔,朝景老夫人伸出双手,“我试试。”
景老夫人见重孙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很心疼,无奈只得将朝朝递过去。
小家伙一到父亲怀里,忽然就安静下来。
两只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父亲,小嘴还撇着,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十分委屈。
“……”景老夫人瞪向朝朝,臭小子很不给太奶奶面子。
叶倾心看着这一幕,猛然想起来小家伙们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太闹腾了,踹得她肚子痛,景博渊说了句:“老实点。”小家伙就真的老实下来。
很神奇,这么小就知道爸爸不好惹,这般听爸爸的话。
小家伙们已经洗过澡了,吃完没多久,就都睡着了。
照顾小家伙的佣人抱他们回婴儿房睡。
叶倾心忽地想起没看见贺素娥和叶倾国,问景老夫人,“小国和妈呢?都睡下了吗?”
贺素娥出院后直接来了南山墅,在这住了好些天了。
叶倾国一直在南山墅养伤,叶倾心打算等他的伤彻底好干净,再送他回培智。
“小娥她妈妈身体不大舒服,回家看看去了,估计明早回来,小国早就睡下了。”景老夫人答完,道:“我明儿个一早也要回去一趟,后天就是老二和小喜的婚礼,明天有的忙了,行了,我去睡了,你们也上楼早点睡吧。”
景老夫人朝客房的方向走了两步,似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对叶倾心道:“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过去的都过去了,人还是要往前看,以后的生活才最重要。”
叶倾心听明白景老夫人的意思,莞尔道:“我知道,谢谢奶奶。”
因为洗过澡了,叶倾心和景博渊简单洗漱一下就上床睡觉。
关了灯,景博渊习惯性地将她搂进怀里。
躺在男人宽厚的怀抱里,叶倾心心情变得十分宁静。
另一边。
余威搂着蓝冰境从酒店出来,在门口意外地撞见余更新和江小楼。
余更新见到余威搂着盛文琼以外的女人,明显愣了一下,旋即眼睛里蓄上怒气,站在余威面前,目光不善地看着二人。
余威见余更新一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兴师问罪的姿态,面子有些挂不住,原本洋溢在嘴角的笑一下子消失,“有事?”
余更新冷冷地看了眼父亲身边的陌生女人,冷声质问:“她是谁?”
“这不是你该问的。”余威语气同样不善。
“我问你她是谁?”余更新陡然暴怒,“我妈刚出事,你就迫不及待找女人,对得起我妈吗?”
“老子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余威也怒:“让开!”
这时,门童将余威的车开过来。
余威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余更新,搂着蓝冰镜走向车子。
蓝冰镜看起来三十几岁,皮肤很好,会打扮,很有成熟女人的迷人韵味。
余更新看着两人上车离开,手背青筋暴起。
忽然,一只柔软的小手包裹在他的右手背上,“别气了,感情的事最不好说,尤其是长辈的感情,我们进去吧,我饿了。”
余更新回神,搂着江小楼进酒店。
一顿饭下来,他始终心不在焉。
从他知道当年舅舅的死是母亲所为,他责怪过母亲,很多时候会想,为什么她做了那样的坏事,却一直逍遥法外,等她真的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心里难受。
毕竟是他的母亲,有再大的过错,也依旧是他的母亲。
盛文琼因为余威的指证彻底陷入牢狱之灾,余更新不恨余威大义灭亲的冷漠,却不能容忍他在尚未和母亲离婚之前,就跟另一个女人好上。
这让他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