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又说了一句。
“把人拖出去打,生死不论,别脏了我母亲的地方就行。”
黄建华心头大骇,吓得跪地磕头求饶。
傅沉轻笑,这小子惯会唬人,现在这什么社会,谁敢明目张胆取人性命,吓唬这怂货罢了。
所有人都被吓得噤若寒蝉,就在京家人要把黄建华拖出去的时候,外面响起了警笛声。
“今天算你运气好。”京寒川哂笑。
警察冲进来的时候,黄建华直接扑过去,“是我丢了孩子,是我的错,抓我回去啊!”
他见过京寒川之后,才听说他的恶名昭彰,坐牢最起码有命,落在他手里,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警察傻了,这特么怎么还有人求着让人逮捕的啊。
不过他们定睛一看现在的的阵仗,已是胆颤。
报警人只说有人闹事,可没说傅家老太太都在这里啊。
“警察同志,我们这里有监控,我马上将录像调给您。”经理上前招呼,和他们交流情况。
民警了解了一下具体情况,“先把这对夫妇带走吧,剩下的人就在这里做笔录。”
包括听戏的票友,还有后台唱戏的戏班子,百余口人,都带回派出所岂不乱套了。
就在那对夫妇即将离开时……
“等一下。”怀生不知何时走出来。
“哎呦,你出来干嘛啊。”老太太并不想让他看到这一幕,才让千江将他支开。
怀生看着不远处的夫妇二人,“我会去配型的。”
“你胡说什么,你才多大,身体吃得消嘛。”出生孩子取的是脐带血,怀生的话,那就真的要骨头穿刺了。
“合适我会捐的,就当还他们生育之恩。”怀生在后面,听得一清二楚。
马银翠忽然掩面大哭……
怀生走到被人安顿在一侧的黄璨面前,那女孩显然也没想到怀生会突然出来,看到他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
他从口袋摸出几块椰子糖塞给她,那是宋风晚回南江特意给他带的,今天装在身上,还没舍得吃。
“姐姐——”
黄璨一把抱住他,哭得声嘶力竭,一直说对不起他,没保护好他。
……
老太太站在边上,抬手抹了下眼泪。
傅沉递了张纸过去,“擦擦?”
老太太抬手“啪——”一声打掉他的手,“什么东西,擦什么?”
她也不愿在孩子面前落泪,偷偷抹眼泪,傅沉非戳破她,这让老太太有些气急败坏。
京寒川站在一侧,低头闷笑。
活该啊!
傅沉看了眼微红的手背,“这老太太年纪大了,可真难伺候,真不懂父亲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
警察做完笔录,大家陆续离开,唯独那群记者,想要和傅沉或者京寒川说两句话,又不敢上前,只能灰头土脸离开了。
“就这么让那群记者走了?”京寒川眯着眼,手中还有从怀生那里拿来的两块椰子糖,拨了一块丢到嘴里。
心底暗忖:傅沉的小媳妇儿可真不地道,带了那么多好东西,却只给他几盒糕点?
其实宋风晚一共带了两包椰子糖,都是给怀生的,傅家二老,忠伯年叔都是牙口不好,不吃甜食,傅沉也不喜欢,谁知道突然冒出来的京寒川如此嗜甜。
傅沉眯着眼,给段林白打了个电话。
段林白也在开会商议新区开放问题,接到电话,听到傅沉叙述,立刻跳脚。
“卧槽,有这样的事情,你们都不叫上我,真特么不够意思!”
“叫你干嘛?”傅沉轻哂。
“我去吃瓜子看戏啊。”白白错过一场大戏。
“还有别的地方需要你。”
段林白狐疑,“你又给我挖了什么坑?”
京寒川瞧着傅沉打电话,偏头看向不远处抱在一起的姐弟两人,那女孩一直摸着怀生的头,泣不成声……
“弟弟,你头发怎么没了?”
“你头发呢。”
“你怎么不长头发。”
……
黄璨一直在医院,对外面的事知之甚少,父母又根本不会告诉她,怀生被谁收养她都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