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连串的问句，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如同一把金属材质的重锤，反复敲打在萧景夜心尖上最柔软的部位，丝毫没有打算要手软的意思。
“我......”萧景夜下意识地张开嘴，崩出这么一个字之后突然变得茫然起来，不知道接下来还能再说些什么。
“你什么？”萧景琰攥着他的衣领，粗大的骨节嘎嘣作响，低沉的咆哮声湮没在汹涌的愤怒之中，“说话啊，你什么？”
萧景夜忽然觉得膝盖软了一下，“我、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
“这不是理由。”萧景琰毫不客气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景夜，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还不知道什么有用什么没有用吗？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不应该跟我说对不起，你应该去和爸爸说，好好地和他说声对不起。”
萧景夜脸色惨白，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景煜已经没了，现在家里只剩我们俩了，我以为我能把爸妈交给你的，景夜，我以为这样可以。”他攥着自家弟弟的衣领子，那只手不由自主地渐渐颤抖起来。
萧景夜被他说得小腿肚不自觉地软下去了大半，身子一寸寸往下滑。
“是，我现在就是怀疑爸爸出事和你订婚有关系，具体来说，我是怀疑你那个所谓的未婚妻。听着，我不管你觉得她怎么样，现在她就是我最大的怀疑对象，景夜，你已经长大了，我希望你现在看事情的时候能清醒一点，明白孰轻孰重，不要搞得本末倒置，被一个女人蒙蔽了眼睛！”
最后一个字落地的时候，萧景夜能分明感觉到自家哥哥的手腕颤抖得厉害，他有些心疼地抬起头，湿润的眸子里水光涟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