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爷说了每一代帝王的直系子嗣身体内都遗传了少许紫微气,这些许气息在皇子公主体内会蛰伏十年左右,也就是说紫微气会在皇子公主十岁时候觉醒,到时候身带紫微气的皇子公主只要出现在孝陵方圆百里之内就会被太祖爷爷探知,届时太祖爷爷就会用一日时间以引气之法将皇子公主体内的龙气引入祖躯之内,一位公主身上携带的龙气能延续大明国五到十年,皇子倍之。”
“但太祖特别告诫儿臣三点,其一此举非当代帝王直系子孙不可为,因为旁系子孙体内的紫微气因无天子之气相辅永无觉醒之可能,其二,不能是已经婚嫁的皇子公主,因为那时候的紫微气已然不纯,贸然引之对社稷有害无益,第三点尤为关键,因太祖此乃蒙蔽天机妄改气运之举,一旦被星君察觉大明覆亡只在顷刻,所以每一位被吸引了紫微气的皇子皇女必须废除爵位贬为庶民,如此一来皇子皇女身上失了贵气,便不会引起星君警觉。”
“按你的话说,太祖爷的意思是让朕将十岁以上未曾婚嫁的子女送去南京待上一年,等引完了紫微气之后废为庶民是吧。”
“是。”朱慈炯硬起头皮回道。
崇祯冷笑:“朕十岁以上不曾婚嫁的子女只有你与你皇兄皇姐,那么依你的意思是不是该让你皇兄皇姐去南京一趟呢。”
“儿臣绝非此意,皇兄乃国之储君身关江山社稷岂可轻离,让皇兄去南京实乃舍本逐末之举,儿臣愿自请前往南京渡尽身上紫微龙气,一年之内儿臣会在南京犯下大错,以便父皇废除儿臣爵位之时有理可依。”
崇祯原本以为自己彻底看透了朱慈炯的心思,无外乎就是想让他把太子弄去南京,一年之后废太子夺爵,那样一来他可以顺势成为储君,尽管朱慈炯自己也符合要求,可崇祯相信这个儿子必定还有说辞让他不得不选择太子。
崇祯心底暗怒,万万没想到此子小小年纪就已经存了夺储之心,想到这的时候他的目光看向一直跪在地上的苗宣,几乎已经认定这一切包括前几日儿子所谓的昏迷都是这个大伴主谋,朱慈炯小小年纪怎么可能考虑的如此周全,那一刻苗宣在崇祯的眼里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死人!
然而朱慈炯后面的话等于是彻底推翻了他的猜测,儿子根本就没打算推荐太子去,那至少已经说明他并没有争储之心,而且非但不争储反而还承诺一年之内自己寻个错处让他将其王爵废了!崇祯以己度人却发现越来越看不懂自己这个儿子了。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朱慈炯的话还只能算是一面之辞,崇祯也不可能将国运寄托在儿子神神道道的一席话上,好在时间还足够充分,如果朱慈炯说的是确有其事,那么到时候让他去南京也无不可,太祖不都说了以现在的形式大明还能延续三年吗?而要验证真假,最快三个月最慢也不过半年,到时候再做计较也不迟,想通了这一点崇祯站起身,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大有深意的看了看朱慈炯,随后转身离去。
崇祯帝离开以后,朱慈炯一口气才彻底松弛下来,整个人都仿佛虚脱了一般,对仍然跪在地上似乎呆了一般都苗宣笑问道:“起来吧大伴,孤刚才说的那些话你信吗?”
“殿下说的话老奴自然是信的。”回过神来的苗宣一骨碌站起来答道。
“孤问的是你的真心话。”
苗宣着实为难,小主人说出的话他就是不信也得信啊,可现在小主子明显不信他的话,没办法咬了咬牙:“老奴信了六成。”
“六成?”朱慈炯笑了笑,一番鬼话能让人信六成已经是难能可贵了:“那依大伴看,父皇他信了几成?”
“这个……大概三四成吧。”苗宣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不过依老奴看,现在信不信不重要,只要殿下说的那三件事应验,哪怕只是应验了一件,那么陛下多半就会全信了。”
朱慈炯笑了笑,苗宣说的不错,现在他已经把该说的全说了,甚至不惜把历史上发生的事拿出来说了三件,如果这还不能取信老子崇祯,那也只能说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改变历史原先的轨迹,那等北京城破之前就只有先逃命,然后再想办法来个,反清复明,了,而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一个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