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用我们亲自进攻了!光用铳炮就能把那些残留在城楼里的敌人解决了。底下的将士们自入关以来就受了不少的鸟气。都有些跃跃欲试了!现在的各队局可以入城了吧?”一位军官向李参将问道。
还有人报告仅仅十轮开火就有的铜炮开始出现起泡的现象,铜炮是用于监测铳炮状态的镜子。这种情况下铁炮继续发射的风险也会陡然增加。很显然大名府提供的这些火药超过了之前的质量标准。让习惯了劣质火炮的火器营很不适应。
李参将却有些皱眉,自从后金起兵这些年来,辽地的官兵虽然平时训练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打马虎眼了。可却变的似乎相比以前少了一丝谦逊和服从,真不知道这是福是祸。他最终还是觉得不能从现在开始就纵容部队,不然在局势未定的情况总是会有莫名的危险的。想到这里,李参将便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下令道:“残敌不灭,不准进城!如果各队的主官不愿意现在开始开始对北城楼的残敌展开短兵战的话,那就赶紧去附近的小树林准备简单的投石臂等器材,听到没有?”
猛烈的箭弹火力准备之后,虽然把北城楼打的千创百孔,但却不再有人愿意近攻这种硬岔子。一定要强攻的话,那不知道需要自己破费多少。
李参将打算在第二日的凌晨再次展开一场决定性的攻击,先用猛烈的投石机抛出的石弹逼迫三楼上的残敌退入下层再展开攻击。实践证明在自己拥有兵力和战力的双重优势下,趁着凌晨的夜色进攻总是可以避免许多无畏的伤亡。
此时的张海在结束邹县附近的战斗也打扫完战场补充了必要的人手和军辎后于阳历十月十五日的辰时三刻起就开始以最快的速度向北回援。
先是借用徐鸿儒残余精骑的千余匹马只带必要的装备以最快的速度在一个半时辰内就赶到了百里之外的梁山水泊南端。原有的辎重则利用小船走沿运河而下走水路前进。在闻香教等人的指引下水泊梁山的南端又起运了不少埋藏起来却可以运输整只部队主要战斗力的不少小船。利用马匹的最大速度和顺流水路以最快的速度向北急驰。
从邹县济宁一带到东昌约莫三百里左右的路程,最为精锐的骑兵不依赖水路也不是没可能在一昼夜内到达。但张海手下的大部分主要训练时间放在了步战上,多数人对于骑马连入门都只能说是刚刚及格,这些“精骑”的马匹也根本不是从正规的军马中优选出的,骑行三百里快速回援根本是一个难以完成的任务。
但马匹急行与顺流而下的水路结合起来就完全不同了,尤其是这种根本没有多少晕船问题的两尺上下深度的运河水路。接连不断的连续“行军”的同时也能完成充分的休息与作战准备。
黄昏来临的时候,小船和木排组成的船队就过了梁山水泊。在危险的骑行颠簸带来的疲劳中恢复过来的战士们一边轮换着人手继续行船,一面在休息之后迅速用携带的干粮和饮水补充身体。
“夜里行船虽然更为艰难,但好歹没有落入这深不见底的湖水中的危险了。”过了河口的时候李峰不由的叹道。
缓慢的水流、业余的掌杆者还有浅不及腰的河水使得即便顺流在河道中的速度也不比健步的速度更快。有人提议强行军的方式展开夜行,张海最终没有决定这样做,只是派出各中队轮换在两岸负责伴随掩护,一方面防止可能的敌人在两岸的埋伏。一方面防止长时间的水路行使使得队伍有上岸后的“晕岸”反应。
经过顺流近十个时辰的行军,队伍还是在船只的帮助下行军二百余里,以最快的速度在不到一昼夜的时间内赶到了东昌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