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沉默了片刻,也并不在刻意隐瞒自己的心意:“如果我想的不对,那就当成一常误会好了。可是看到那些史书上的东西,我又怎么可以对丈夫的心思无动于衷?为了慧儿还有以后的孩子,甚至社稷的安稳,哪怕再困难我也必须要先常识下改变自己。”
夜晚的宫城之内,当小女孩们还有柳香的孩子慧兰进入梦乡之后,已经休息了片刻的柳香把孩子交给负责的奶娘独自一人来到了原本是宫城内冷宫之地的僻静宫城西北的僻静院落里。
一名资色不过中上、比柳香大上近十岁、水准衣着朴素的少妇正在昏暗的灯光下端坐着。似乎丝毫没有孤单和恐惧的感觉,脸上的神色是一种谦虚般的谨慎与平淡无奇。
“你就是黛绮儿?本名叫做什么?”柳香问道。虽然这个女子既不是资色如何出众,脸上也没有挂着妩媚的笑容,但还是给人以一种似乎少见的少见的气质。
“回夫人的话,民女本名叫做程芳”
“听说你在教坊司颇有名气?”
“混口饭吃的贱业而已,让夫人见笑了。”
柳香再没有用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询问,而是诚恳的说道:“我是真心想像姐姐请教,并且想要学习姐姐的许多本领。不知道姐姐能否教授于我怎样才能做到成为一个让男人动心的女人。”
黛绮儿内心时的紧张此时早已不在,恭敬的微笑道:“我虽然看起来年长不少,也无须夫人这样称呼。夫人有什么需求绮儿不敢不从,只是这门贱业技巧是需要拉的下脸面的活,我担心.”
“姐姐不必担心,每天我都会抽出至少一个时辰的时间来向您讨教。甚至有什么其他的条件和要求,只要是合理范围内的都可以尽可能的想办法满足。”
话虽然这样说,柳香这一次却是在宫城内原有的冷宫之内同黛绮儿一待就是整整三个多时辰,直到半夜才回到了孩子的身边。
黛绮儿感觉到:对于柳香这样性格的人如果要同性格与言谈上来让其改变那将是大费周章的一件事情。不过最近官方推广的一种名叫“新剧”的东西让她大受启发。黛绮儿有合适的阅历和丰富的经验做基础,在直属文工团又学习过小名叫做写实话剧的新剧,在这方面是相当成熟而自然的。
至少相比戏曲或其他艺术,这种新式话剧对人表演天赋的要求门槛最低,大部分普通人不论最终水平如何都可以如小孩们过家家一般的那样练起。起初不善言谈这也没有关系,黛绮儿也见过不少专门勾引女子的花匠同行,基本上都是按照固定的套路来的。这样的训练方式也没有让柳香有太过的不适应感。
就在刚刚从产后的疲惫和空虚之中恢复过来的柳香开始每天花上不少时间力求改变自己的时候。李峰也在城西一处很普通的书店幕后内院的密室内将两个少女压在身下快活着,她们的动作生涩而又稚嫩,甚至有一丝悲伤和紧张。但对于早已经厌倦了熟女感觉的李峰来说这些比自己的年纪还要小上不少的女孩儿们的感觉却是奇特而新鲜的。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有些有钱势人家的纨绔明明并不缺女人主动追求,家中也不是没有奴婢,却喜欢在外面欺男霸女的原因。
可当李峰刚刚在休息之后走出门外的时候却发现两名跟随自己的战士站在了距离门口很近的地方,这可是不符合他当初对自己身边这些人的要求的。
“什么事情?”知道有些不对的李峰询问道。
“是南边儿传来的战报。”
“又是荷兰人?”李峰试探着问道。
“军事信笺不是我这样的人有权过问的,你去皇城中看看情况吧。”
就在张海等人率领的主力于东昌停滞了近一个月之久的时候,黄淮一带再次发生河道决口,严重的水灾虽然没有造成大部分龟缩在城内的北方治安军各步兵营更近一步的伤亡,却严重的足碍了东南向北方的增兵通道。
新军治安部队在北方的一些“失利”的消息传到了京师乃至远方的时候两广福建等地集结起来的南方明军主力再次向张家新军所控制的东南之地的南部发动了上规模的进攻。十余万大军的兵锋直抵宁波至杭州一带的城下,与此同时湖广四川等地云集起来的南方明军也兵分多路进攻并拿下了宣城、新安等地近逼苏南浙北。浙北不少蛰伏起来的抵抗武装也开始闻风而动。
这些消息当然也不会对柳香乃至张海身边留在皇城中的那些孩子们隐瞒,甚至可以说柳香与那些小女孩们对于这样的事情直到的并不比第四旅的指挥机构更晚。
“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安,难道我们就放任敌人集结起来的大军不断蚕食这新打下来不久的心腹之地么?”为了让后方的人安心,张海在北征之前的一些大致作战方针框架并没有像柳香以及留在宫中的那些孩子们隐瞒。即便如此,身为女子的柳香还是有些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