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发生在南俄草原初夏时节的激烈交锋也让第九暂编师师长的周明不得郑重起来。虽然他不相信:这等精悍的军队会有怎样的规模,可是如果要是来上几千这种程度的精骑并不与新军主力列阵而战,而是采取夜袭或伏击乃至打压征集和侦察粮草水源的人,那就会给队伍带来的严重的危害。
因此,周明在敌军的身影还没有消失在天边,距离黄昏还有一小段时间的时候就迅速下令全师按照乙上级标准展开土工作业就地修筑抵御骑兵威胁的突出性堡垒工事。这种临时性的堡垒工事当然不会有多坚固,而且某些方面的工程量来看比战壕更为巨大,但却不得不如此做。否则当天色暗下来之后遇到更大规模那种精锐翼骑的冲击就会后果不堪设想。
具有相当气象适应力的铁壳火箭挂着白烟笔直的飞向了黄昏中的空中,在数百米左右高度上的爆炸开来,并发出了耀眼的赤红色光芒。这代表者单路主力遇到势均力敌但能应付的劲敌的消息。
因为波兰人和哥萨克人都极为崇尚骑战和冷兵器交锋,火器做为辅助手段,火炮都没有多少。在战斗结束之后的,除了不少人马的尸体之外并没有留下太多的辎重。对于在打扫战场收拾尸体方面有着不少经验的第九暂编师官兵来说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在黄昏到来的时候完成了进入休息和警戒的阶段。差不多仅仅一个时辰的时间,大概两三米高的土垒小型“棱堡”工事就被构建起来。
“在波兰和立陶宛联邦,像你们这样的翼骑大概有多少人?多少个连队?”见到那些被俘的波兰精锐似乎没有对抗的目光,负责协助审讯的一名精通波兰语的人就直接了当的询问道。不远处的周明也做好了试探性的战地刑罚的准备。毕竟这种要事,只要是没有投降打算的人都不会老实的回答。
另人没有想到的是,这随便一名被俘的翼骑精锐似乎没有对抗的打算,而是坦然的问一答十。似乎在这些波兰精锐的意识中从来没有保守秘密的习惯:“四十个连队,极限的情况下可以达到八千翼骑,不过一般的情况下不满编。即便是首都面临威胁,投入三十个连队也就是顶天了。。。哦,现在如果你们在两个月内兵临华沙可能要再减少几个了。”
“谢谢你的坦诚。我不过让我们惊异的是,在波兰,难道这不是秘密么?”负责翻译的新军通译在示意下进一部问道。
“不,在波兰,我们的身份是一种荣耀。从来不是保密的对像。俄国人、瑞典人、奥斯曼人都清楚各连队总数不到一万。你们在白兵近战的准备上虽然有一定缺陷,但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你们的勇气也是唯一能够能与我们相提并论的敌手。对于这样的对手,我没有什么可隐瞒的。相信其他大部分也是。。。”
周明又命那名懂得波兰语的通译审讯了其他一些翼骑,也没有遇到几个钉子。这些在战场上异常应用的敌人竟然丝毫没有把被俘视为一种耻辱的意思。而且还没有一种东方精兵常见的对敌人的偏见。
而在此时,李少华所率领的北路集群第七师暂编师为核心的中路队伍也已经在天色进入傍晚的时候扎下了营,并进行了相对周密的准备。虽然仅仅是简单的一个信号。但是从外情部那里了解到不少东西的他也明白在这一带,什么样儿的威胁才能迫使第九师发出这种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