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大量辅助人员的大军在前进的时候,依然保持了每天六十里上下的行军速度,除了淘汰掉征集人员中的一些老弱外,这是通过给那些征集来的人在前行的时候相对减轻负担并合理的安排作息与保证给养来获得的。对于有着狂妄自大名省的新军来说,这让被征集的不少乌克兰人及部分波兰人都感觉到一丝惊讶。
“排长,距离我们的最终的目标还有多远的路?”一名战士在休息的时候向张洋问道。
出征以来仅仅是大半年的时间,年纪还少的近卫部队神射手英勇勋章获得者张洋就已经在基辅附近的大战之后很大程度上的摆脱了儿时的稚嫩乃至诸多幼年时阴影带来的性格弱点,至少在表面上来看已经像个老战士一样沉稳了。虽然并不是新军中最突出的那些人,但做为年纪最小且进步最大的英勇勋章获得者也得到了来自上级的“特殊培养”,钻研过地图,也从外情部那里学习了不少有关世界特别是西方一带的地理知识。
“从基辅到华沙,大概是一千五百至两千里路,从华沙到巴黎,又是两三千里的路程。而从巴黎到马德里又是大概两千里左右的路程。这一路下来的距离大概是六千里,几乎和从辽东到滇地差不多。当然,路要比西南一带好走不少,如果我们这一路上只是行军,大概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就能抵达。可是如果考虑这西方一带不是过去我们经历的那些荒凉险恶之地而是同中原一样富饶甚至更为富饶的地带,敌军兵力众多而杀不胜杀,恐怕我们一路胜仗打下去至少也要花上大半年,也就是过了春节之后才能抵达马德里一带。再考虑善后还要耽误一定时间,不过最迟到新朝十二年春节来临至夏季的时候,我们就可以返回故乡了吧。说的准确一点儿的话,最迟明年夏天到后年夏天,我们的队伍就要行走光荣回乡的路上了...“
官兵们大多一路向西走了很远的路,听到还有这么远的路虽然感觉到不少压力但心里也大多有了低:两三万里之遥的征途如果能够在三年左右的时间里返回故乡,那么也算是很顺利的结果了。几乎相当于两年行军一年打仗。
行军的路上,张洋也不忘鼓舞着官兵们的士气,颇有些日俄战争时期日本军官们的作风:“上一次大战的时候,我看见很多人听到弹丸呼啸的声音动作就走样儿了,这并不仅仅是懦弱的表现,还是无知的表现。不知道你们算过没有:如果你们听到弹丸的呼啸声,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中弹的概率是多少?”
“不知道。。。”
张洋想了想,以尽可能浅显的话讲道:“这西方之敌的弹丸都不小,战斗中的你们也要在它们掠过你们三尺之内的时候才有可能听到它们的呼啸声。半径三尺的范围面积能有二十七平方尺那么大。你们如果依托壕沟或临时掩体展开射击而不是冲锋的过程中,那么正面的投影将只有一平方尺不到的样子,敌人的三十次呼啸声从概率上说因为一些重复,打中你们的可能性也只有六成左右。而你们即便中弹,我你们在大战中见到过的伤员数量来看,也只有三分之一的概率牺牲、三分之一的概率永久伤残退伍。后者的待遇你们不是不知道,那其实没有多大关系,不会少了成家立业的可能。如果是在立身冲锋的过程中,那风险大一点儿,但听到这种声音被打中的可能性也不过十分之一略强罢了,如果你们距离敌人并不算近,稍有侧向运动就能将这种风险大幅度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