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一仗结束之后,敌军的新式部队从七万减少到考虑新增的情况下最多四万,而己方的力量经过这一战至少提高三四成左右,双方的力量对比就已经发生了具有决定性意义的改变,队伍的胜算已经变的很大了。
更别说从现有的消息来看:见识过闪光火箭的敌军其实已经被短时间内全歼而根本没有多少人逃脱,这就意味着只要消息保密的好就不会有多少人逃脱。
张海见到刘洪涛之后,还是对刘洪涛郑重的说道:“过去我们的新朝在很多方面管的太严,其实我这样做,也只是不希望队伍在建国后的十年之内战斗力就有严重意义上的滑坡。这一次我想好了:等这次西征的战事结束以后,如果对于像你这样的功臣,还有很多在西征作战中取得于新朝决定性功勋的官兵们。我们像过去的一些政权的做法那样封官并给予爵位,甚至是像这些欧洲人过去的做法一样给予必要的领地及政治权力也是当之无愧。同那些旧朝之流所建立的功业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刘洪涛听到这样的话还是若有所思起来,不过在思考了片刻之后刘洪涛没有忌讳什么的直言谈道:“圣主,这么多年来有些话其实我也想讲一讲。过去我们对于在地方让任值的一些官兵们在某些方面的苛严是正确的,这是我们的目标和理想所决定的。我们即便征服了这最具有威胁的欧陆之地,也不应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可是如果因军功而分封,就算是于我自己,也是取祸之道。我们的东方并没有西方这样的民情和传统。我可以保证我这一代甚至下一代的忠诚,然而下下一代呢?他们面对的不是拥有神迹眷顾的圣主,甚至有可能是一个看起来很平凡的帝王,我并不能保障我后代的后代不会有像汉时八王之乱那样的悲剧。就算是像前明那些军事贵族一样被某种意义上的豢养起来,都比这种取祸之道要强。更不要说是像臣下这样的异王。。。”
张海试探着说道:“可全明豢养勋贵的后果大家也都看到了...”
刘洪涛沉思片刻似乎在整理和回忆着什么,之后才说道:“只要圣主及其后代的宫廷教育没有问题。在民间的威望没有动摇,甚至仅仅是百姓盼望稳定胜过盼望变天,皇权有足够的支持来维持必要的权力。那么这些就不是问题。明代的君主并没有对全国意识形态的掌控力也没有必要的基础教育。它们还没有海外的牟利与锻炼方式。我认为:一个社会的王权与赏罚没有出现太大的问题。就算军官阶层的威信和能力普遍下降,战斗力远远不如如今的我军,也依旧可以凭借压倒性的武器装备和人力成本付出并不算大的基本训练优势来获得决定性的战斗力以保证对于四海的军事优势。在水力动力和科学与标准化乃至新的培训体系的观念逐步深入人心后。异族政权的威胁已经并不存在必要的地理基础了。。。”
张海有所感触的说道:“过去我想的是我们的新朝并不追求天长地久,完成必要的革新才是最为重要的。现在我重新思考了很久,觉得还是过去的想法有些冒进了。我们中国有着近两千年皇权的基础。并且千年以来的大势还是君权的不断加强,这必然有其深刻的历史和地理原因。我们要长期保证政策的相对延续性,也必然要有一定时期内相对稳定的政权,我们其实做不到赢着通吃,告诉民众以真理和完成必要的进步,就已经尽到天帝交付于我的使命了。”
不知怎的,在将要完成西征的全部目标的时候,一种前所未有的松懈之意也在冲击着张海的心,对于很多问题的看法也在悄然的改变着。似乎一切也都不那样的急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