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征归来的大量封赏也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工商业经济的兴盛。
除了中原内地,经过七八年时间的磨合,朝日等地也开始渐渐远离的最初激烈的抵抗,后来的消极对抗,新殖民经济开始重新发展起来。每年除了相当于过去全部上层负担的四千万石粮食以外,还贡献有关文化产业的大量代工品如纸墨雕版等等。
朝日越等地每年接近五千万石的成品粮加上恢复到兴盛时期的国内农业,终于开始改变内地多数地方的显得贫困落后的基本面貌了。即便是西南西北等地,只要不是重灾区,也开始有了越来越多的基层酿酒作坊还有“社戏”等少见于内地的文化生活。除了猪肉以外,元代以前做为主食的羊肉狗肉等效费并不算高的一些家畜也开始多了起来。
量变积累起来的质变也让新朝政权的威望随着西征胜利的结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在工农商业人均经济获得量达到了折合十一石粮食左右的水平的时候,财政也终于不像以前那样紧张了,每年两亿五千万两左右的国内财政收入之下似乎并没有影响各行各业的活跃乃至越来越多新富裕起来的人。而这些新富裕起来的人则并不再以更多民众的赤贫为代价。
过去的时候,因为各地政策和负责人多有出入和差异,商业市场的地方割据现象十分明显,而在司法体系的一部分开始从政权中分离起来,并或多或少的起到了一定的制衡作用的时候,运输与交易的成本比起以前来进一步的下降了。
而在东南一带最为繁华和富裕的地方,即便是寻常人家也开始有了似乎如同过去大户人家才会有的宅院家具与陈设。文化消费成了下到贩夫走卒,上到达官贵人都普遍流行的主流。
整个社会似乎进入到前所未有的盛世之中,这种盛世还并不是以某些地方的贫困为代价。
负责工商部门的马辉甚至曾经向张海戏言道:“过去唐代曾有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看根本是整个社会还不够富裕的结果。所以富人乃至还算过的去的一些小康之家才会带来所谓的盛世的另一面:也就是乡村的衰败和贫困。而如今以我新朝的家底还有在世界范围内的态势,恐怕五百年之内都不会大规模的出现类似的现象了。”
张海在听到这些话之后却依旧是谨慎的。
依照前世的印象,张海也大致估算过:此时新朝的经济基础虽然攀登到了旧时前所未有的高峰,但也不过是农业上稍稍宽余一些的“改革开放初期”而已,距离承受最劣资本主义的负担也往往不会有赤贫的后世发达国家标准那还有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这种底子真能避免各种牛鬼蛇神的欲望及掠夺而没有任何问题?至少在最初的时候张海还是有不少怀疑的。
新年来临有关内政方面的好消息之后,另一件事情也让张海的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一块,经过多月的身孕,柳香终于在并不算小的年纪为张海产下了一名男孩儿,而且幸运的没有再遭遇当年初产的时候那样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