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他抿起嘴角,两颗虎牙尖尖,露出一个毫无城府的笑容,自信满满地说道,“原来是bella,你怎么来了,不是回老家了么?”
bella又是谁?
靳以宁脑门上的青筋抽了抽。
边亭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这两年里,究竟在四海集团里,学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再仔细看看我是谁?”靳以宁问,如果这个时候边亭不是醉得这么厉害,就可以听见他磨后槽牙的声音。
居然不是bella,边亭用手肘撑起身体,端详得更仔细了。在终于看清了来人之后,他的身体一瘫,倒回了沙发上,嘴里硬梆梆地蹦出几个字:“是靳以宁啊。”
还好,没有醉得太厉害。
靳以宁刚松了口气,马上就听见边亭自言自语,推翻了之前的结论,“不是,你不是靳以宁,你不可能是他,他不会来找我的。”
靳以宁被气笑了,这次,他咬牙切齿的意味表达得很明显,“我不是靳以宁是谁?”
“我怎么知道?”边亭先是理直气壮地反问了一句,然后又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不然,你走近点让我看看?”
靳以宁被闹得没了脾气,朝边亭靠近了一点。
“好,接下来走两步。”靳以宁如此配合,边亭得寸进尺,继续发号施令,“对,再转个圈。”
靳以宁一一照做,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大半夜要在ktv包厢里,向一个醉鬼证明“我是我自己”。
边亭盯着靳以宁,目不转睛,等到一圈转完,靳以宁再次面向着他时,他才讷讷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靳以宁。”
“你真的腿真的完全好了。”边亭笑着,瞳仁里亮起了一簇小火苗,将那双望向他的眼睛,映照得赤诚热烈,“你再也不会腿疼,也不用坐轮椅,可以骑马冲浪滑雪了吗?”
没想到边亭折腾了半天,是为了求证这件事,靳以宁心里那挥之不去的阴雨彻底消散,冷脸再也绷不住了。
他唇边噙起了抹笑容,耐心地回应他的胡话,“暂时还不能剧烈运动,医生说,还得复健一段时间。”
边亭醉得这么厉害,反而让靳以宁在面对他时,可以暂时抛下顾虑,好好和他说两句话。
靳以宁蹲下身体,靠近边亭,平视着他的眼睛,温声问:“茉莉还好吗?”
茉莉是靳以宁最喜欢的一匹马,后来送给边亭,这两年边亭很少去骑马了,只是时不时还是会去马场看看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