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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答辩前一天,褚雾雾从学校回到了家。
她对霍辞的离开没有任何感觉,除了看到他留下的东西有些烦外,全然忘了这号人。
霍辞热爱下厨,第一次做饭嫌她家冰箱小,第二天换了双开门的大冰箱,本来狭小的厨房更显拥挤。她每次从学校回来,经常一进门就闻见饭菜飘香,接着,看见他和大冰箱挤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霍辞的口味淡,他做的饭菜即使色香味俱全,她几乎没有胃口。
每当她宁愿煮方便面吃,霍辞就会露出受伤的神色,嘴硬道,“反正也不是为你做的。”
不过第二天,他仍锲而不舍地端新学的中餐到她面前,让她尝味道。
霍辞新买的真皮沙发因为没铺垫子,被猫抓的掉了皮,她静静躺在上面,身心俱疲,她不想答辩,不想毕业。
房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宝贝,又难过了?”
她竟然想起了霍辞,耳边回荡着他的声音,他总是第一时间来过来抱她。可今天,什么也没有。
回想起来,他回家有半个月了,虽然他每天不厌其烦地打来视频,积极营造一种他未离开的错觉。
她上小学的时候,一天内记住了全班同学姓名,那天起,大约得知自己记忆超群的能力,经过训练后,她看过两到三遍的知识点、公式或文章,可以一字不落地记在脑海里。
曾经是引以为傲的优点,如今无时无刻不在刺伤着她。
她如今的记忆里充满了段天天。
脑海会闪过那个男人的脸和声音,并且久久挥之不去,这么久来还是第一次。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了。果然,想什么来什么。
她不止一次地想,如果不曾获得记忆超群的“超能力”,她会不会能麻木一些,心中的痛会不会缓解。
可惜,没有如果。
褚雾雾懒懒蜷缩在残破沙发的角落,手指动了动,接了霍辞的电话,声音冷淡,“有事吗?”
“想你了。”霍辞的音色和往日不同,语气中多了一丝疲惫。他经常语气俏皮地问她“想我了吗”,而不是现在的陈述句,“想你了”。
也许和他此次回家有关。一定是自行辍学,被家长轮流教育了,褚雾雾虽然没问过霍辞,心里却有了自己的答案,活该。这个年龄,不务正业。
“又不说话。”那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少了些沉重。
却多了些调戏的意思,“宝贝哭了?”
“谁说的?”褚雾雾打起精神,“没什么事我挂了。”
“你是不是又忘了我们的关系。”语气里有了责备的意味。
“我想你了。你呢,有想我吗?”
“没有。”
“一点儿也没有?”
“一点也没有。”
那边安静了许久,她以为霍辞挂了,直到传来一声低哼,“嘴硬。”
“明天你不是答辩么。”他的语气缓慢,“我还在我奶奶这,尽量明天早上赶回来。”
“不用。”
他轻轻“啧”了声,那边有一声明显的打火的声音,应该是在点烟。褚雾雾听了会儿,手机按了免提放到沙发上,她烟瘾也犯了,小跑到房间里拿烟。
“雾雾,我好累。”霍辞半倚着阳台栏杆,沉默了许久,终于,他卸下了伪装。
客厅聚满了从各地回来的亲戚和好友,不多,约四五十号人,连一年到头见不到一面的父亲也回来了。他以前能游刃有余地应付他们,现在只说一句就累了。
他成年礼时许下的梦想是环游世界,和心爱的女人。两者缺一不可。
霍辞抽完了烟,趴在手臂上等着,等了很久,一丁点儿回音也没有,手机屏幕的通话时长一点点累积。
五分钟后,终于听到了脚步声。
褚雾雾从房间里出来,看见通话还在继续,“我挂了。”
她毫不犹豫挂掉了电话。
嘟、嘟、嘟……
欠收拾的女人。明日,他自会好好收拾她。
霍辞这辈子没这么嫉妒过一个人,也没这么恨过一个人。
一个人,死了就是死了,不配刷存在感。
他站在二楼的露天阳台,看了看黑屏的手机,面无表情,冒着火星的烟头从指间脱离,掉落消失在一楼的草丛。
霍辞理了理领结,回到觥筹交错的宴会,从容不迫地和亲朋好友打交道。
宴会将近凌晨时结束,送爷爷奶奶进房间休息,和母亲送走一众宾客,他衣服也来不及换,紧随父亲其后,匆匆下了楼。
“站住。”
霍辞没听,在门口换上鞋。
“我知道你要去哪。”姚戚双手抱胸,方才对宾客的言笑晏晏不见了,换上了冰冷的面孔,他最熟悉不过的表情,“我也知道你要找谁。”
霍辞站在门口,手轻放在门把上。
“你应该清楚你要做的,马上断掉和那
', ' ')('女人的关系。”姚戚露出久违的微笑,对未走出青春期叛逆的儿子,既可恨又可怜,“也不是我故意笑你,你怎么会这么可爱,想找爷爷奶奶当靠山?你还不清楚你是我儿子吗?”
“以前妈妈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认为我们已经和好了。”
姚戚拧着眉头,“你现在还在生妈妈气是吗。”
话都让她说了。近几年姚戚有看心理医生,情绪比以前稳定。然而,一个人的性格是不会变的。霍辞立在原地,冷冷瞥了她一眼。他对她无话可说,一言不发前往机场搭乘两点的飞机。
三小时后,飞机落地A市机场。
霍辞坐在出租车上,手肘倚着窗边,看路边风景一路飞驰。
腕表时针指向了六,凌晨6点。
她该醒了。
他女朋友的作息总是是异于常人,想到这,霍辞眼前划过了那张倔强的脸,唇角不自觉勾了起来。
霍辞回到了小区,找到熟悉的房门,蹑手蹑脚的,刚一进去,就瞥到了在沙发上侧睡的女人,走近了看,发现她眉头紧锁,双手抱紧了双臂,身上没有遮盖,看起来很冷。
他立刻皱起了眉,立刻把西装脱下盖到她身上,整个动作很轻,却还是惊醒了她。
褚雾雾从梦中惊醒,分不清白天黑夜,霍辞一张脸近在咫尺,她松了眉头,“你怎么来了?”
“吵醒你了?”他环着她的腰,抱的很用力。
褚雾雾伸了个懒腰,嘴里忍不住嘤咛了几声,努力地睁开双眼,“你怎么回来了?”记忆里,她不久前才跟外地的他打过电话。
霍辞没回答她,嘴唇压了上来,温暖、柔软、湿润绵长的一个吻。他的体温比她的要高很多,热烘烘的。
她被他扛回了房间。霍辞把她压在床上,身后盖上了被子。
“哭了。”他紧盯着她。
“没有。”
他手指抚过脸上未干的泪痕,“这是什么?”
“……”她努了努嘴,“没哭。”
霍辞用鼻腔轻哼了声,跪坐起来,将她的睡裤轻拽到了膝盖,沉重的身体再次压了上来,一边亲吻着她的颈窝,一边手心准确无误地握在她胸前,用两只手指轻捏。
褚雾雾不想承认,她被霍辞亲的动了情。尽管如此,用仅存的意识制止了他的手,“别。”
“再睡会?”
“嗯。”不对,不对。
褚雾雾摇了摇头,她要戒掉所有一切,回归像以前一样正常、规律的平淡生活,进入新阶段的,没有段天天的人生阶段,好好地生活,独自生活。
而不是像这样的放纵和堕落身体。她抬眼看霍辞,目光明晰,“我不想和你做了。”
霍辞双眸微敛,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什么意思?”
褚雾雾承受着他身体的全部重量和目光的审视,很快透不过气,胸口上下地起伏。她没有解释,忍着这份压迫感,重复了遍,“我不想和你做了……你去找别人……”
话音未落,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控制。
霍辞掐着她的双手,疲惫的眼眶里越来越明亮、红润,仿佛泛起了泪光,声音紧绷,“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是什么意思?”他音量高了起来,捏着她下巴,像是要把她捏碎了。
褚雾雾闭着嘴,没再说话,同时,她也闭起了眼睛,不再去看霍辞受伤的神色。见她没出声,他俯身贴着她耳朵,声音嘶哑,“雾雾,记清楚了,现在和以后,我都是你男朋友。”
“想甩开我,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霍辞来的路上根本料到了褚雾雾不会热情,她除了性爱时会回应,大多数时候不爱搭理他。可会说这句话是他完全想不到的。正如他往前走了99步,她却退后一步。
他绝不容许她的退缩。
霍辞动作不再温柔,扯掉了褚雾雾的内裤,掰开她的双腿,将硬邦邦的性器插入紧湿的蜜穴,发了疯般地律动、撞击。
没有任何保护措施。
褚雾雾敞着双腿承接着男人的蛮力,沉溺、迷失前,留下了对他的话。
“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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