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租金不低,面积却不大,两室一厅一卫,收拾得还算干净。
屋里几乎没什么东西,就像他对这个地方并没什么可留恋的,却也走不了。
他在客卧随意铺了破旧的床单,脱了背心裤子就这么睡去——他习惯裸睡,也没注意客卧的房门并未上锁。电风扇嗡嗡地响了一夜,虫鸣声渐渐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纪星生生被渴醒了。
这一夜他没怎么睡好,起来吐了几次,还拉了两回肚子。
天知道他是怎么摸进洗手间的,回床上时半路还看见了……嗯?
纪星睁着眼愣了片刻,意识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所以昨晚看见的裸男……也不是做梦?
他爬起来,衣服睡皱了,脸上手臂上都是凉席的印子,眼皮还有些浮肿,他悄悄摸到对面房门口——果然是夜里被他走错房间胡乱推开了门。此时房门大喇喇敞着,露出了屋里沉沉睡着的人。
纪星眨巴一下眼,喉咙不自觉动了动。
窗户没关,浅色的纱帘被清晨的风扯起柔软的弧度,晨光沐浴在裸睡的男人身上,白毛毛的光边勾勒出一副极具艺术感的身躯,像石雕的大卫,每一寸线条硬朗结实又带着艺术的性感,令人赏心悦目。
凭良心说,盛言杰的身材已经很不错了,但对比眼前这个男人,真的什么也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