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纪星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会让人放下戒备,会让人心疼他,担心他过得不好。
也许这么好看又干净的人,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舍不得让他受伤吧。不过想想他拿着电话跟人吵架的样子,听那意思,对方似乎是对不起他。
齐琛不知自己该不该问,他有点拿不准自己和纪星相处的距离感。
两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话,齐琛带着他到了自己平日训练的拳馆,就在富三有人才市场附近。
一栋破破烂烂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三层小楼,夹在左右包围的自建房中间,显得十分委屈可怜。楼顶上长满了野草,三角梅从屋顶一直耷拉到二楼的窗口,炫丽地铺开一大片,被风一扫花瓣就落了满地,远远看着还挺有一种陈旧的,被遗忘的孤单味道。
纪星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三楼挂着拳馆的招牌,二楼是什么洗浴中心,一楼则开着各种小吃铺和杂货店。
锈迹斑斑的招牌歪斜在墙上,随时都会掉下来似的,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各种电线,缠绕在窗外,纠结成一大团,有小雀并排挤在上头,叽叽喳喳闹成一团。
纪星进了狭窄的楼梯,墙上贴满了各种小广告,楼道上堆着许多杂物,几乎没什么落脚的地方。
二楼的洗浴中心里传来打麻将的声音,吆喝声和机麻声混合在一处,在楼道里形成了天然的回响。
三楼拳馆的门倒是大一些,玻璃双开门,上面贴着一个硕大的“推”字,一整层楼都是健身和练拳的地方,出乎意料的,这里的人还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