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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骚难躲作者:未知

第2部分阅读

程希然瞥了一眼盛气凌人的乔艺馨,“这么说你们是一伙的,那你就帮她还钱吧。”

“什么!”乔艺馨气得肺都要炸了,想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你一个花花公子,伤害了多少个女孩子,不赔偿分手费、青春损失费和精神损失费就算了,还有脸说钱,你还是男人吗?”

程希然淡淡地说了一句:“要不你试试?”

“你!”

时漪很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有什么过节,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赶紧把乔艺馨拉住了,“干什么呀,谁让你动手了,快道歉啊。”

乔艺馨不服气:“跟人渣道歉?没打死算好的!”

“呵,我不跟疯子一般见识,但是我会要求医院验伤,你侵犯了我的人权,这个希望你能懂。”

乔艺馨对于刚刚的冲动有些心虚,不过看到程希然那张祸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你欺负她的怎么算,要不要一起算算?”说着,狠狠地拽了一把地上呆滞的女孩。

“好啊,一起算算,这位疯子小姐,你身旁的女孩仗着我生病期间身体不适,刷爆了我三张白金卡,更重要的是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偷的,还扬言我玷污了她的清白,我的名誉损失费希望你们考虑。”

女孩明显有些心虚,拼命地想要挣脱乔艺馨的钳制,低着头使劲地摇:“不是,不是,是你那晚自己给我的,你自己给我的,我没有偷。”

乔艺馨像是听了极大的笑话一样:“花花公子还有资格说名誉呢,真是搞笑!”

“这位疯子小姐,请不要歧视病人。”程希然也不生气,边说还边扯扯身上的蓝色条纹病服的衣摆。

“怎么了?”

听到声音的众人都回头望去,只见谭绍旸穿着便服拎着水果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

“给我买的水果吗,算你有良心。”程希然像是找到了组织一样,立刻窜过去抓住水果篮。

“不是给你的,放手!”谭绍旸看也没看程希然一眼,眼睛望着时漪,眼神在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良心,亏得人家一直在医院等着你。”程希然幽怨了,委屈地回到原来的位置,冷着脸看着乔艺馨。

乔艺馨被他盯着有些茫然,嘴巴死硬着:“原来你是gay啊,你早说啊,我又不歧视你。”

哪知程希然根本没接她的话茬,对她身边的女孩冷冷地说:“回去告诉你老板,我不和他玩了,那些钱算是你的小费,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旁边被误会的谭绍旸一直习惯的冷脸难得地红了一下,稍稍靠近时漪,“你朋友?”

“嗯。”

只是当事人根本没有时间理会,乔艺馨拉住仓皇而逃的女孩,“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什么老板,到底怎么回事?”

“你这人怎么那么烦啊,关你屁事啊,要你多管闲事!”

乔艺馨气得差点跳脚,不想耳边爆发了一阵振聋发聩的狂笑。

“你……”乔艺馨指着程希然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程希然又恢复了痞痞的样儿,拍掉了乔艺馨竖着的手指头,“我叫程希然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什么你。”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骗钱的,你说你那么笨还想打抱不平,幸亏遇上我这样大度不计较的,回去补补智商吧。”说完,双手插在裤带里朝谭绍旸走来。

“你认识?”程希然看着时漪朝谭绍旸挑挑眉。

“嗯,时漪,朋友!”

回答地没法再简洁了,程希然却是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殷勤地冲时漪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你好,我是谭绍旸的发小,程希然。”

时漪礼貌地和他握了手,再看那边正不好意思的乔艺馨,无奈地摇摇头。

“那个,刚刚抱歉,我没有弄清事情错怪了你。”乔艺馨从不扭捏,深吸了一口气就走了过来。

程希然还想摆个谱,谭绍旸却难得温和地说,“你好,我是谭绍旸,时漪的朋友。”

“昂,你好,我是乔艺馨。”乔艺馨还想说什么来着,却让程希然粗暴地打断了,“打了我一巴掌,总该补偿补偿我了,我饿了,请我吃饭。”

“你……请就请,时漪,那个谭先生,我先走了啊。”诚心要弥补过错的乔艺馨心头似乎忘记了什么,可是一直都没想起来。

第7章有些纠结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要下乡吗?”时漪和谭绍旸肩并肩往回走,看谭绍旸一脸郁色,时漪率先打开话题。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关心我吗?”

时漪无语地望着他,双手环在胸前,“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是在对你工作的质疑,人民公仆不是都很忙吗?”

“嗬,终于不说我贪污受贿了。”

“切,装!”

时漪本想问问谭绍旸为何郁郁寡欢的,又怕涉及自己,终是没有问出口。

c市的著名食府里,程希然正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张嘴,吃得吧唧吧唧响,“给我剥只雌蟹,把雄蟹拿走。”

乔艺馨带着手套,真想把眼前的人头给拧下来,咬牙切齿地把手中的明虾给一扯两半。

程希然撇撇嘴,十足的二世祖样儿:“还有一盘子,动作快点。”

我忍,我忍,我忍忍……乔艺馨咬紧牙关,直把手里的虾揉得稀巴烂,一点都没注意到面前的人眼中的戏谑。

时漪安抚了身心受到严重伤害的乔艺馨,正要上楼却在门诊部看到了此生她以为她再也不会相见的人。

记忆中的路航,总是喜欢穿灰格子的衬衫,喜欢在冬天穿烟灰色的风衣,那个晨曦中温柔地送早饭的男孩,他的脸上总是挂着宠溺的笑容,他的眼里从来只有她一个人,任她撒娇,任她发脾气。无数个曾经她都幻想过穿上自己设计的婚纱与他一起步入爱的殿堂,直到后来她才知道一切只不过是她的一个梦而已。

是梦总会有醒的一天,一颗心鲜血淋漓再也拼凑不回完整的模样,她痛过恨过也试着遗忘过,再次看到他才发现原来在她心底,还是有他的影子。时漪对这个认知感到十分的可笑。

此刻的路航眉头微皱,一身合体的手工西装,让他多了几分沉稳。岁月是把杀猪刀,割舍不掉是曾经那份难以忘却的眷恋。

用力地眨了下眼,把试图流露的眼泪逼回眼眶,时漪朝那个方向深深地忘了一眼,转身走掉。

却听到有人叫她。

“时漪?真的是你啊?”程希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身边,笑呵呵地和她打招呼。

时漪感觉到有道目光正锁定在她身上,硬着头皮和程希然笑道:“是啊,没想到那么巧,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回头再见。”说完不顾程希然的反应,故作镇定地快步走开。

“哎……”程希然看着时漪逃荒似的背景,摇摇头走了。

时漪不知道自己在跑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只是在大脑作出反应之前,双脚已经迈了出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知道盲肠部位隐隐作痛。确信后面没有人了才停下,墙面冰凉的触感从后背渗上来,更加刺激地脑袋似乎要炸开似的疼。

夜晚的风真冷,不知不觉跑到了大门处,树影斑驳,时漪自嘲地笑笑,蹲在地上喘粗气。

谭绍旸被父母逼婚,好几天没有回谭家,今日本是抑郁闲逛到医院,犹豫了很久要不要给时漪打个电话,却在车里看着她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委屈地四下张望。忽然,心里很难受,像是被什么啃噬了一般,莫名地疼痛。

她怎么能委屈?谁又能舍得让她委屈?

大步迈开,几步走到她面前。

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时漪疑惑地抬起头。他的脸色铁青,深邃的眼眸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感受到熊熊烈火。

“起来。”时漪来不及反应,就让他大力拉起。

奔腾车内,暖气开得很足。

时漪觉得自己够丢人的了,一次两次都在他面前失控。

好半晌才微微抬头,“你怎么在这里?”干燥的口腔,嗓子隐隐作痛。

谭绍旸并没回答她,翻身从后座上拿出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谢谢。”时漪接过,吞了几口,才发现喉咙疼得厉害。

又是一片寂静,时漪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底忽然划过一丝焦躁,想捕捉什么,却像是什么都没感受到。

“你,晚上在这里干什么?”时漪不确定地开口。

半天才听到谭绍旸幽幽的声音,“想来就来了。”

“哦。”再度无言。

这不就是韩剧墨迹地要死的节奏吗,时漪觉得她要是再待下去,心脏都会受不了负荷的,“那个……”

突然放大的脸,时漪还没做出反应。嘴已经被堵住,唇瓣上传来干燥的触觉。

“呜呜……”时漪试着抗议,可是声音都被吞没,身体投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的吻并不霸道,可也没给她一点离开的机会。像是在品尝一道美食一样,轻舔、吮吸,似乎在她的唇上勾勒出一副美景。趁着她呆愣的时刻,整个地吸住她的舌头。

“唔……”舌头被整个吞没,从舌根传来酸痛,时漪试着扒开他的脸。却让他捉住了手,紧紧地握在手里。

他抱得她更紧,他的舌头一点一点地探进,一步一步地紧逼。时漪觉得她要疯了,要被他逼疯了,可是心里又是极度地委屈:他怎么可以这样?一而再地这样?

眼泪一瞬间如绝了堤一般倾泄。谭绍旸愣了,从容地离开。呆呆地望着她的眼泪无声地掉落,心似乎被掏空了一样,痛苦地想要把它抓出来踩碎。

过了好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我真的让你这么难过吗?”

时漪的心里很委屈,但是她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怎么办。只是傻傻地望着他,眼泪越流越凶。

冬天的凤凰古城很冷,她站在栈桥上望着雾气氤氲的水面,任冷风吹散她最后的缱倦。那个她计划能陪她走一生的人把她扔在了那座城。翠翠的傩送走了,她的路航也走了;翠翠的傩送是爱她的,她的路航却抛弃了她……

时漪还没从刚刚遇到路航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却又遇上了同样让她头疼的谭绍旸。

即使抛却小时候相识的过去,他英俊高大,前途无量,家境优越,对于一个处在圣斗士边缘的她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可是她不想将就,也不想把对一个人的失望乃至绝望转嫁到另一个人身上。

只是他眼里的受伤让她心疼,他冰冷的样子让她难受,她知道她的心乱了。

手机响起,时漪翻了一会儿,强压住哽咽接了何蕴珍的电话。何蕴珍问她怎么还不回去,她瞥了一眼雕塑一般的谭绍旸说马上就回。

挂了电话,时漪不知道怎么开口。谭绍旸却把车的保险下了。

“我先走了,有些事我要好好想想,你早点回去吧。”说完,停顿了一下,“晚上冷早点休息。”然后关上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如果她肯回头一眼,就会发现男人伸出的手无力地放下,眼里的落寞让人心疼。

“怎么了,哭过了?”何蕴珍见到时漪眼睛红红的,着急地摸着她的脸。

时漪埋在被子间,闻到何蕴珍身上浓重的消毒水味道下淡淡的熟悉的味道,默默地靠在何蕴珍的臂弯,“妈妈,我遇见路航了,可是我好没用,我发现我还会伤心,还会难过。”

何蕴珍轻柔地抚摸她的的长发,“傻瓜,深爱过的人怎么会那么轻易就忘记,不然还怎么叫深爱?”

“可是我不想这样,我不想再爱他,我只想忘记他,忘记关于他的一切,我不想再过患得患失的日子。”

“他生活在你成长的岁月里,存在即合理,他陪伴了你的大学,也给了你伤痛,他也让你成长了,这是你们之间最直接的关系,美好的过去是忘不掉了,而你曾经受过的伤却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愈合,如果你不再爱他,这些都无关紧要。”

时漪静静地听着,脑中却浮现了那张放大的面孔,他笨拙地给她擦眼泪,她想她真的快达到犯贱的地步了。

第8章好久不见

这一夜,时漪睡得并不安稳。

她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

梦里路航带着她去游乐场坐摩天轮,坐云霄飞车,当他们达到最高点的时候大声说“爱一辈子”,她能清晰地看到路航宠溺的笑容。

画面切换,他挽着另一个女生的手站在悬崖边上,看着她万劫不复,她惶恐、挣扎,她希望他们能够帮她一下,可是他们放肆地笑着,她想喊,可是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后来她梦到了已逝的爸爸,在水中向她招手。她想去拉,可是源源不断的水像猛兽般咆哮,掀起巨大的旋窝,挡住了她的脚步,让她寸步难行,

然后她梦到了小时候在小河塘边钓鱼的男孩,梦里她傻傻地笑,他亦傻傻地笑。突然间他凶狠地向她跑来,她慌得不知所措,也没有躲藏的地方……

夜里没有睡好,以至于白天恍恍惚惚的。

主管打电话来让时漪回公司一趟,时漪到的时候正在开会。

时漪没有进去,径直去了自己的办公室。手下的几个助理看到她回来,一股脑儿涌了进来。

“时漪姐,”小谢弯着腰冲到时漪面前,狠狠地吓了时漪一跳。

时漪拍着小心脏:“我天,吓死我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时漪姐,你怎么来了?”

“早上主管给我打的电话,你们最近接的活都怎么样了?”

风典时尚在c市是排得上名号的服装设计公司,在纺织业发达的c市也是靠着不断的打拼才站稳脚跟。所以风典平时不仅要推出自己的产品,还会接下政府工作人员、演艺圈明星或者一些学校私企设计制服的工作。

“那家私立高中啊,别提了,也太难伺候了,不是说不符合他们的办学理念,就是说传达不出他们名校的风采,我们几个已经交过五次设计稿了,比设计婚纱还挑剔。”candy一向开朗,大大咧咧地对时漪抱怨。

“怎么会这样?赵经理不是说就是设计一套春夏装和一套秋冬装的校服吗,有这么难吗?”

“哼哼,时漪姐,冯金戈之前还想跟我们抢这单子来着,结果呢,还不是设计个不伦不类的出来被臭骂了一顿。”小谢对这个单子嗤之以鼻,不过想起冯金戈吃瘪的样子就开心了。

说起冯金戈,时漪只能说好人缘的她也会遇上拎不清的对手。冯金戈比她还早来到风典时尚,不过时漪的文凭硬加上设计很有灵气,短短几年就在圈内小有名气,更被八卦门内定为设计总监的接班人。

冯金戈自然不服气,明里暗里看时漪不顺眼,平时在公司遇到,都是鼻孔朝天,高跟鞋恨不得踩在时漪的脚上。

“对了郝静呢?”

“今天请假了,这几天看她心神不宁的,好像说是家里有点事情,平时就神神秘秘的,谁知道啦。”小谢很不忿地撇撇嘴。

时漪摇摇头,“你俩就是磁场不和,我不在估计就会为难你们了,赵经理说让宋斯葭带你们的,怎么样,没欺负你们吧?”

“宋姐人还不错啦,就是有点八卦,这个你问倪逸飞就知道了。”小谢说完冲倪逸飞眨眨眼,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怎么了?”

“时漪姐,宋姐要给逸飞哥介绍对象,而且女方是宋姐的亲侄女哦。”valerie神秘兮兮地趴在时漪耳边偷笑。

“哗”时漪憋不住乐得脸都红了,倪逸飞红着脸瞪了时漪一眼就走了。

然后,办公室里爆发了超大分贝的笑声。

时漪还想再挖掘一些j□j的,内线电话响起,冲众人摆摆手上楼去了。

赵定均四十多岁了,只是保养得极好,气质沉稳,看上去像三十五的样子,此刻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看到时漪进来朝她笑笑,“阿姨情况怎么样了,最近过的怎么样?”

“都挺好的,谢谢赵经理关心。”

“呵呵,别那么客气,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

“一定。赵经理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七月份公司决定召开一次秋冬时装发布会,是放在上海时装周上的,每年北京、上海、深圳和香港的发布会都是你们几个跑的,这次的发布会公司很重视,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作为一个设计师来说,其价值就是在画笔和剪刀上,每年都是一月份和七月份各地跑,有机会一展身手绝对是个难得的机会,只是她还要照顾母亲……

“你不用着急回答,回去考虑考虑,如果可以的话就要着手准备了,不过不行的话也没事,明年一月份的公司也会开的,好吧?回去想想。”

“好,我回去想想。”

“三天后给我回个电话就行,有什么及时和公司和我联系都行。”

“好的,谢谢赵经理。”

风典时尚的设计主要集中的三十到五十这个年龄阶段的妇女,相对来说设计有些偏向保守,所以每年的服装设计之后都只是开展一个小型的发布会,今年要去参加上海时装展,对满怀激情的设计师来说无疑是个机遇。

“哟,什么时候来的?”有种生物就是明明知道相看两相厌却偏偏要往前凑。

时漪一闻到那股浓重的玫瑰香水味,就知道今天出门忘了拜菩萨了,“回来有点事情,马上就要走了。”

冯金戈是典型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一头栗色的大波浪卷无不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再加上一米七的身高和金色的高跟鞋,让一米六三且穿着平底鞋的时漪心里越发不爽。

好吧,有时候女人讨厌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穿的什么衣服啊,这么老气,皮肤也干,可不要总皱着眉头,小心嫁不出去啊。”说完扭着快要接触到地面的腰肢,夸张地大笑着走了。

时漪摇摇头,也不多计较,和几个女孩打了招呼就走了。

春日的阳光正浓,阳春三月,草长莺飞,阳光照在人身上懒洋洋的,时漪抬头斜望了一眼耀眼的阳光,做了个深呼吸。

迎面驶来一辆白色保时捷,啧啧,估计价位也很喜人呐。时漪正转身要走上人行横道,一闪而过的身影,越来越像周立恒,可是旁边那个亲昵地窝在他身上的女人是谁?

时漪眼见他们扬长而去,摸出手机:“喂,乔乔,你在哪儿呢?”

乔艺馨:“我在公司啊,怎么,考虑好去相亲了吗?”

时漪:“我才没那么二,你家周大人呢?”

乔艺馨:“他应该也在公司吧,他说这几天挺忙的,我也没找过他,怎么了?”

时漪:“哦,我在外面,看到了一辆白色保时捷,座驾上好像是他,随便问问。”

乔艺馨:“唔,这个我知道,刚买的,哎,我不跟你说啦,我在看报表呢,都核对两次了。”

时漪希望这是个误会,希望是她想多了,乔艺馨是真的爱他,希望他不要让她受伤。

“时漪?”

如果你在大街上遇到了你的旧情人,有几个会淡定。时漪听见有人叫她,转身,然后像石头一样僵硬在那里。

她看着路航越走越近,想要逃走,可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

她看到路航走到了她面前,五年,是个多长的概念,是1825个日夜,是43800个小时,他真切地站在了她面前,比昨晚医院里的身影更加清晰。

他的眉眼依旧,只是已经不是她熟悉的模样。

“你好,好久不见啊。”时漪的心里百转千回,最终深深地轻叹了一口气,逼得自己挤出来一丝笑容,她知道此时她的笑容有多么难看。曾经深爱的人,有一天在街角遇见,只能换来一句“好久不见”,这是怎样的讽刺。怪不得每次听陈奕迅的好久不见心情都会沉重。

“是,好久不见,现在过得好吗?”

从前看言情小说看到这句台词的时候特么想骂人:我过得好不好跟你有毛毛关系啊,从你消失在我生命里之后我的生活质量只会以我自己为标准。现在,当这句话问到自身的时候,时漪切身体会到了“难堪”,再多的话也无从是说出口,也不愿再多说:“挺好的,你呢?”

“就这样了,昨天我好像在市医院看到个人跟你有些相像,不知道是不是?”

时漪知道她懦弱,就像现在她多想能缩回坚硬的外壳,或者她宁愿没有遇见过他:“没有啊,我长得比较大众,估计是和我比较像吧。”

“是吗,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吗?”

强压住心底的酸涩,“没这个必要了吧,我还有事要先回去了,再见。”

第9章不要气质

c市某四星级酒店内,两个英俊的男人正抽着烟,一个倚在落地窗前,一个懒懒地靠在沙发上。

靠在沙发上的男子三十岁上下,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整个人看起来儒雅大方,只是一身浴袍下的身姿怎么看怎么慵懒。

“你就这么栽了,也太快了吧。”顾君翔把玩着打火机,看向窗口默默疗伤的男人怎么看心情怎么爽。

“管好你的未成年就行。”谭绍旸吐出一个烟圈,自顾自地看向窗外。

“去你妹的未成年,我有那么禽兽吗,你以为我和程希然那厮一样。”好吧,在同胞面前也会被无情踩在脚底下的程希然此刻正在美女怀里优雅地打着喷嚏。

“一路货色。”谭绍旸轻飘飘地放出一句。

“靠,你一通电话把我叫来,就是为了打击我,你副市长的工作是不是太闲了。”

“要你管。”

顾君翔泪奔了,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而且还是被这样无情的男人威逼利诱来的,他这是智商都长在旺财身上了吗?

“你说我要是和她结婚,她会不会同意?”

顾君翔刚气得猛吸了一口烟,一听这话,感觉烟全熏在了气管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咳得肺都疼了,脸涨得通红,半天咳出来一句:“你果然疯了。”

谭绍旸似乎一点都不感觉到顾君翔已经咳得半死不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女人不都是相信一切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才不是耍流氓么,你说她是不是也这样?”

“你他妈的打电话自己问,我不是爱情专家。”顾君翔真心觉得这次不该来的,他这是自己跳进了火坑里啊,恋爱中的男人根本就没智商可言呐。

此刻的时漪正扶着扶何蕴珍在花园里散步。c市的春天来得早,花园里的草坪已经吐芽,郁郁葱葱的,一派生机。

花园里的人不少,时漪扶何蕴珍围着羊肠小道走了两圈。

“我又没老到走不动,我自己伸展伸展手脚,你去边上坐着吧。”何蕴珍推开了时漪扶着她的手,推着她到木椅旁。

“得瑟。”时漪朝何蕴珍皱了皱鼻子,乐得在一旁拿起素描本随手涂鸦。

上午的空气清新,几根碎发随风扬起,嫩黄的身影显得异常和谐。

“姐姐,你在画什么呀?”约摸六七岁的小女孩,双手捧着脸蹲在时漪身边,仰着头,黑葡萄似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呀,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是生病了吗?”

“萌萌感冒了,来看病,看这里很漂亮就跑来了,果然看到一个漂亮姐姐。”小女孩眯着眼睛笑,露出白白的小牙齿,“姐姐,你画的是什么啊?”

“是衣服啊,就是衣服还没有做出来的样子。”

“姐姐你好厉害哦,画得那么漂亮,能给萌萌画一张吗?”小女孩很自来熟,仰着脸,笑嘻嘻地看着时漪。

“好啊。姐姐把萌萌最可爱的样子画下来。”时漪大学学的就是美术,对于人物肖像还是很有把握的,当下就翻了一页新纸,“刷刷”开始画起来。

小女孩却皱着眉头说,“姐姐要说萌萌漂亮,萌萌才不要可爱。”

“为什么呀?”

“男人们评价一个女人的时候,漂亮的都叫美女,不漂亮的才称可爱。”

小家伙太有意思了,时漪忍不住笑起来,“那不可爱的呢?”

“有气质呗。”小姑娘吐吐舌头,人小鬼大地说。

“哈,原来萌萌那么有气质呢!”时漪本就喜欢小孩子,看到小姑娘抿着嘴,腮帮子鼓鼓的,逗弄的心思更加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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