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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地兰汤沐浴一场,感觉水温逐渐变凉,姝兰才依依不舍地步出了木桶。
男人的话果然不能信,说什么过几日,都过了七八日,也没见他的人影。
“姑娘,刚刚来了几位贵客,指名要见您,红姨让您准备准备!”
魏恒包了她一个月,不用她接客,但红姨这见钱眼开的,恨不能她天天挂牌。
“知道了,麻烦红姨转告几位贵客,容我稍作收拾,一炷香后便到。”
“这花魁架子可真大,竟然让咱们等她半个时辰,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像传闻中那般色艺双绝。”说话的公子眉刀眼利,俊美无俦,此时混了几分不耐,看上去不甚好相与。
“莫兄别急,肖湛素有才名,都对此女推崇备至,说她通晓史书,精谙音律,采戏弈棋,莫不妙绝。”这男子虽不及方才那位收拾的风流倜傥,但他剑眉星目,鼻如刀削,是个双眼藏神、气韵清朗的美男子。
这时另一位俊美郎君也插话进来,“想来才情确实不俗,只不过貌美就未必了。”
“封兄这话从何说起?”郑骁问。
封玄奕笑起来,“古往今来,这名妓之所以成为名妓,不必全靠色艺二字,而是深谙哄抬身价之术,就跟名士做文章一样,无非是开合、缓急、擒纵那一套,尤其是那些跟文人雅士相交甚密的,只要被他们吹捧吹捧,来往的客人就络绎不绝了,所谓欢场女子美不美,全凭文人一张嘴,什么色艺根本当不得真。”
莫习凛一听,顿时就坐不住了,逮着那送来茶水的丫头就逼问:“你快说说,你们那劳什子花魁到底美不美?”
那小丫头自是见过姝兰的,在她眼中,姝兰姑娘就是她见过最最好看的人,而且性格温柔,跟她们这些下人说话也都随和温文,从来不摆架子,天上的仙女也不会比她更好了,但这莫习凛气质冷冽,咄咄逼人起来,更是让人心生惧怕,小丫头被他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地,一句完整话儿也没说出口。
莫习凛见状不由得火大,更是笃定封玄奕说的不假,什么名妓,不过是个欺世盗名之辈。
他向来是个嚣张跋扈的,此刻早等的不耐烦,扬声大喊:“爷还没见过这么摆谱的妓女,你们天香阁还做不做生意了啊!”
“我的大爷啊,您消消气,消消气!女儿家见客总归要打扮打扮,咱们姝兰也一样,正在窗边梳妆打扮呢。请几位贵客稍候。”
红姨也气姝兰不识抬举,这几位一看就来头不小,头一回来就大手笔地订最豪华的包间,衣着打扮更是一看就非富即贵,笼络好了也是活财神,暗忖那死心眼的莫不是想给姓魏的守着身子等他赎身,她非得想法子让那丫头死了那条心!
“爷不等了,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赶紧把你们最美的姑娘叫出来陪爷们!”
她们天香阁其他姑娘全部加起来,那美貌也远远不及姝兰十分之一呐!不过今儿个她便是出来见了客,肯定也不会做这几位爷的生意。
虽然恨不得让她立刻死心,可也不能做得太明显,毕竟魏公子那边不好交代。今儿还不如让窈娘她们出来接这个客。
心里早想盘算好了,却状似十分为难道:“奴这就安排,可是按照咱们楼里规矩,几位爷要点了别的姑娘,咱们姝兰可就不能服侍了。”
“什么花魁不花魁的爷不稀罕,你开个价,把你们楼里好看的姑娘通通叫出来!”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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