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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看你们谁敢!”苏琬没想到太后要将她置于死地,到了这个地步,她示弱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本宫可是皇上亲封的昭仪,现在躺的是皇上的建章宫,没有皇上的命令,谁有胆子在皇上的寝宫乱来,祸乱宫闱,太后这么大顶帽子扣在臣妾头上,欲加之罪,臣妾也只有让皇上来给臣妾做主了,如云,芷漪,还不快去请皇上!”
被她这一番气势压下来,便是那屡次冒犯的宫婢也不敢轻易上前,只是如云、芷漪早被太后带来的其他几个宫婢制住,脱不了身。苏琬也知道指望不上这些人,只能靠自己,拿了一旁的寝衣悠哉悠哉披上,还是妖妖娆娆地一派狐媚子作风。
“还不赶紧把这狐狸精给哀家拿下!”太后又道。
“你敢!”她目露凶光地瞪着上来的宫婢,甚至太后,“娘娘是陛下的母亲,可我也是陛下的女人,太后再不喜欢臣妾,也不能开这样的玩笑。”
“谁给你开玩笑,”冷笑:“皇帝被你这狐狸精迷糊涂了,哀家可没有,你这祸害哀家今天无论如何也要除去,来人,上白绫!”
苏琬心里一沉,看着大门后走来的太监手上那条白得刺目的绫布,心头一颤,看来太后是铁了心要置她于死地,白绫都早备好了。
“奉太后旨意,赐昭仪娘娘一条白绫,还请苏昭仪上路。”
苏琬不可能就这样认命,冷眼看着那太监,那太监手上不知沾过多少人命,竟然说得那么风轻云淡,真是好个走狗。
也不讨扰,对那白绫熟视无睹。
“既然苏昭仪不愿意上路,你们便送她一程罢。”
听罢,那宫婢便上前将苏琬架住,“放肆!你们这群草菅人命的走狗,难道就不怕午夜梦回,那些冤魂向你们索命!”正义言辞,丝毫不退让,那宫婢心里一抖,很快镇定下来,冤有头债有主,是太后娘娘的吩咐,她也是迫不得已。心一横,让那太监将那白绫往苏琬的头上一套。
苏琬推搡了两下没推开,被那太监用力勒住脖子只觉得一口气还未吸进就被呛了出去,顿时呼吸不畅起来,眼冒金星,“住手,给朕住手!”
莫习凛大步流星迈进来,苏琬知道得救了,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在那之前她真一度觉得自己逃不过这一劫。
被宫婢松开,苏琬几乎都要软倒在地上,好在被莫习凛接住,一同进来的还有魏恒,忍无可忍地一脚踢在那太监的胸口,将他踹出老远,喷出一口血来。
饶是太后见了这一幕都忍不住颤了颤,更别说那群宫婢了,顿时跪在地上,大呼饶命。
“来人!这群贱婢,为虎作伥,给朕通通充入营妓!”
“饶命啊!皇上,奴婢再也不敢了!”
太后顿时也白了脸,她带来的人被处置了,难堪的自是她这个主子。
她刚才想的是想趁着两个儿子不在把人处置了,等人没了他们再气左右也不过一个女人,她可以为他们采选广纳美人,就像从前对先帝那样,谁知他们来得这么及时,被当场捅破,这后果偏又难以承受。忍不住求情,“皇儿,这些都是哀家宫里的老人了,忠心耿耿,也都是听从哀家吩咐处置这狐媚子,”
莫习凛打断她:“母后这么心善,不妨问问菩萨,等到金陵城破,您这些忠仆会不会给咱们母子收尸。”
太后一听,霎时也软了腿,坐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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