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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琬美美地睡了一觉,起来却见如云、芷漪收拾起了行李,十分不解。
芷漪解释道:“娘娘,陛下下了令,咱们即刻前往洛京。”
好端端地,如何要去洛京?
苏琬脑瓜突然都有点不灵光了,她自小在金陵长大,金陵又是国都,自己身为嫔妃,怎么能够离开。除非是迁都。
“陛下和摄政王可会随行?”苏琬有点不确定地问。
芷漪道:“奴婢不知,只知道有太后娘娘。”
许是让女眷先行。苏琬也不再追问。要不是到了十万火急的地步,无论如何也不会迁都的。
金陵只怕保不住了。
离开金陵时,苏琬把云儿、月儿带上了,又让小太监给给窈娘送了个信,希望她也早日脱身,离开金陵。
去洛京的途中,不知是上次的事让太后对苏琬生了忌惮,还是王之将倾,没那心思搭理。不管怎么着,反正苏琬过了好一阵安生日子。
洛京曾也是不少王朝之国都,其繁华不逊于金陵。那洛京太守王景行一早得到消息,远远就在城外等候,见到徐太后的马车过来,立刻引四周百姓一同跪拜,“太后娘娘千岁,昭仪娘娘千岁!”
“不必多礼,劳烦王大人了!”徐太后命侍从撩开车帘,让王太守起身。那王景行站起身来,徐太后不妨他这般年轻,而且外貌极为出众,高挺英气,不禁春心一动。
“实在是下臣罪过,行宫尚未修葺完毕,还要委屈太后娘娘和昭仪娘娘先在寒舍屈尊小住几日。”他这也是场面话,迁都这等大事,事先音讯都没有,他已是第一时间修葺行宫,但怎么着不可能十来天就修建完毕,整个洛京,也就太守府的宅子最为气派,王景行当即就把自家最好的两座院子腾了出来,好叫徐太后和苏昭仪有个栖身之处。
这两位一个是皇帝的母亲,一个是皇帝的宠妃,万万都得罪不起。
徐太后养尊处优惯了,要是没见这王景行之前,听说连个行宫都没有,只怕不会轻易罢休,但这王景行俊美如斯,又是住他府上,徐太后哪有不乐意的道理。苏琬更不是挑剔的人,见徐太后应了,她也没有任何异议。
于是她们一行的马车进了洛京之后,便直奔太守府而去。
太后为尊,最好的院子自然先紧着徐太后。哪怕她不是太后,也是魏恒和莫习凛的母亲,苏琬不至于争这些。再说如今又是寄人篱下,有个地方住下已经不错了。
苏琬牵挂着魏恒和莫习凛,夜里也没睡踏实,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刚掀开床幔,没想到见着了莫习凛,不禁吓了一跳,赶紧穿上鞋站好给他行礼。
莫习凛把人扶起,小声叮嘱道:“暂时不要伸张,知道我来了此地的人不多。”
苏琬有一瞬间懵圈。觉得莫习凛不可能独自往洛京来,况到的又这般及时,苏琬唯一想到的可能性便是:他与她们是一道来的,只是藏身在哪驾马车里,没让她们知道。
苏琬有点不明所以,“圣上不正打算迁都,为何还如此大费周章?”
“别看王景行痛快应了接驾一事,但他到底可靠不可靠,”莫习凛沉吟道:“朕还需试他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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