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去了,就别说这些了。”我轻声说道,高文静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高路的妈妈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全村哪个不知道?高路砸坏我家水管,妈妈都说不去找他家理论,可见高路妈妈多么的嚣张跋扈。去年高路爸爸没当村长之后,她就低调收敛了很多,也不敢像以前那么冲脾气牛哄哄了,因为没人买她的账了,现在的生活比以前好的多,粮食收成也不用像以前专门由村长统一收着去卖,现在卖粮食渠道多,几乎家家户户都买了拖拉机和摩托车,自己拉县城去卖就成了。
“我也就说着解解气。”高文静眨了眨水灵灵的双眸,冲我调皮的吐吐舌头。
“高路呢?”我想到以前那个和他妈一样的嚣张小胖子,去年暑假看到那个笑的憨厚的黑小子,问道。
“他啊,在家种地啊,还能干嘛?以前我们村四个人就你一个人考上高中了,我们三人都没念了,高路他爸开始给他找关系弄到乡里面坐办公室,他待了不到一个星期就不去了,说宁愿在家种地,为这事他爸没少骂他没出息,不过他种地真是块好手,一身的肉没白长,挑着一担稻子都能跑着回家,别家的男人一天挑十担来回,他能挑二十担。”高文静边啃苹果边不屑的撇撇嘴。
我低着头没出声。
高文静接着道:“本来高路今年过年要结婚的,好像因为他爸去世女方父母不怎么同意这件事了。”
“结婚?他才多大啊?就结婚?和谁啊?”看来我真是对村里的事了解的太少了,几乎都不知道,妈妈每次打电话也不和我说这些,只问我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