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没理会刘六辙,看着成经济道:“桥还有五天能架好,三天后能通人,十天后,我要两千两。”
成经济嘴角有不易察觉的弧度,道:“好。不过这是生意,其中的利息,周公子应该了解。”
周正对这些倒是不在乎,道:“没问题,十天后咱们详谈。”
成经济倒是没有想到,一场收购突然变成了这样一笔买卖,他的牙行肯定是稳赚不赔,对贵人也有所交代,自然十分高兴,道“周公子爽快,十天后,我再来找周公子!”
周正微笑,没有结束话头,继续说道:“周兄是做牙行生意,想必能接一些杂事吧?”
成经济兴趣浓厚,道“比如?”
周正神色如常,道:“十天后,我们详谈。”
成经济就更高兴了,两千两还能回来,这是笔好买卖!
“好,十天后,我来与周公子谈这笔大生意!”成经济道。
两千两的生意,确实是大生意了。
周正同样很高兴,不管成经济背后那位贵人是谁,打的什么主意,倒是给他送来了一笔可观的启动资金,并且牙行,正是他所需要的!
两人是相谈甚欢,刘六辙快哭了。
两千两啊,加上利息,就是卖了铺子,加上周家的地,宅子都未必够!
在周正这边谈成了一笔买卖的时候,在这条街右拐,原本被钟奋腾买下的铺子里,正有两个人也在谈论周正的事。
那位中年人掌柜,毕恭毕敬的站在一个年轻人身前,道:“东家,那位周公子还真是不简单,那天坑了一把钟奋腾不算,买的那个偏僻铺子,架起了一座桥,直接联通了南北居贤坊,成了一个要害之处,那铺子陡然翻了十倍不止!”
年轻人穿的很华丽,但表情很轻佻,砸了砸嘴,放下手里的茶杯,咧嘴道:“这茶差了。”
中年人连忙陪笑,道:“好的都给九千岁送了去,小人待会儿再去找些。”
年轻人立即摇了摇头,道“算了,三爷爷那有的是,我什么时候去顺点回来。”
中年人小心的陪着笑,这位是九千岁的族孙,很得魏忠贤喜爱,也就他敢这样说,这样做。
年轻人说完这句,仿佛刚回过味来,看着中年人道:“我倒是想起来了,就是在转角街尾,拿碎砖头砸李恒秉,破口大骂的那个愣小子?”
周正砖砸李恒秉,对问的事情,自然传了出去,中年人离的这么近,又是他东家的事,自然做了一番了解,他道“是。此人是吏部考功司员外郎周远山的二儿子,前不久中举,喜极而疯,现在看来,应该是好了。”
远山,周清荔的字。
“好了?”年轻人斜眼看着中年人,翻着白眼道:“正常的人敢当着我的面砸我的犯人?就不怕我把他抓进大牢?我看他是疯的没救了!”
这样说来也没错,中年人笑着,道:“东家说的是,那,咱们要不要也出手,那个铺子位置极好,恐怕已经有人出手了。”
年轻人顿时厌烦的摆手,道:“我手里还有一堆破事,哪有空理那个疯子。这样吧,你去问问他,看看他愿不愿意跟我做事。”
中年人一听,连忙道“东家惜才,这我周公子真是好运。”
年轻人丝毫不在意这些,刚要说话,一个锦衣卫跑进来,急声道“都督,那位侍郎死了。”
年轻人一怔,问道“哪个侍郎?”
那锦衣卫道:“就是九千岁说不能死的那个侍郎,还指望他追赃张慎言,周宗建等人……”
年轻人吓了一大跳,慌忙向外跑去,道:“快,叫所有人都到北镇抚司。”
九千岁的事,谁也不敢轻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