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侯心里轻叹,终究是没有什么谈判的资格,就差任人宰割了。
“我会转告他们,不过,这么大的代价,应该值两个侍郎了。”江宁侯道。
“一个,工部。”周正道。
听着周正断然的语气,江宁侯默默点头,道:“好。”
凭白多了这么多好处,周正心情大好,道:“走,尝尝我夫人的手艺,以前她是不做饭的,有孩子之后才开始,这几年又偷懒,不过还能吃……”
江宁侯见周正留下他也只能陪笑,心里叹气,之前的那种没有利益的和气关系是一去不复返了。
饭桌上,不止周正与江宁侯,还多了一个周德悭。
原本的小家伙而今已经十六岁,是个大小伙子,上面提亲的将周丁氏高兴的合不拢嘴,整日拉着上官清看,要挑选一个最好的入门。
除此之外,平日不怎么出门焦急的周家妯娌也经常参加京城妇人的各种聚会,都是为了看儿媳妇。
周家而今如日中天,不知道多少人想将闺女送进来,自然奋力巴结。
周德悭这家伙却无所觉,整日泡在军队里,十分想像他二叔一样建功立业。
周正也有意培养他,给他安排了不少机会。
江宁侯看着周德悭,知道不是周正的亲子,热情就减了不少,倒也夸赞了几句。
周德悭没理会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江宁侯,双眸灼灼,充满希冀的看着周正道:“二叔,要北伐了?”
周正吃着饭,道:“今年不会,先试探试探。”
与建虏一战,最关键的是主力决战,如果不能一战解决建虏的主力,那么这场战力就会变成消耗战,遥遥无期。
而建虏显然不会与明朝决战,即便战胜明朝,他们也损失不小,没有明朝的人口,土地底蕴,他们极难缓过来。
之前明朝的战略是逐步推进,步步为营,经过两年多的时间,加上黄台吉病亡,小皇帝继位,确实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明年?”周德悭抓住关键,伸着头道。
周正看着小家伙跃跃欲试,想了想,道:“你要去,得说服大嫂。”
周德悭一想起整天给他选夫人的老娘头就疼,闷闷不乐的低头扒饭。
江宁侯轻笑一声,没有插话。
周正看了眼江宁侯,与他碰了一杯,心里思索着南方。
杨嗣昌要熟悉一阵子海战与台湾的情况,或许,也要等到明年。
也就是说,明年可能有两场战事,而且都不是短时间内结束的。
周正心里斟酌,以大明这种情况,是否能支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