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逃了,我自然也不能再在那个地方呆了,便也离开了那儿,只不过我走的是另一个方向,我不想让他们找到我哥,逃亡的路上我就扮成一个小乞丐,一路女扮男装倒也算是平安无事。后来我便遇到了小白,那时我已经十九岁了,也有了江湖的阅历,小白当时也正受人欺侮,我把欺侮她的人给赶走了,她便死活想要跟着我。”
许可笑了笑,他能够理解小白的心情,他的身边又何尝没有这样的人呢?
“再后来我就加入了调查科,小白跟着我也加入了,我想利用调查科的资源,或许有一天我能够找到我父亲和我哥哥,再说我对孙先生也很是景仰,通过调查科的特训我就更加认定了孙先生的三民主义,所以我有了信仰,小白则不同,小白只是为了我。”
许可说道:“看得出来,小白的信仰就是你。”
颜萍让许可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脸微微一红。
许可这才问到正题:“当初在苗疆你怎么会想到冒充鬼社呢?而且还真像那么个样子,连鬼牌都有。”
颜萍苦笑:“其实我也不是有意要冒充鬼社的人,只是在上峰让我跟上你这条线之前我就已经在查鬼社了,后来想着在那苗夷之地,那些人都不是很开化,若是以调查科的身份行事反而不便,于是就想出了装神弄鬼这一招来。”
“什么?那之前你在查鬼社?莫非鬼社后来又冒出来了?”
颜萍轻轻点了点头:“是的,还是在豫西北!”
许可说道:“也就是说当年鬼社的人又重新聚到了一起,死灰复燃,又或是有人借了鬼社的壳想要还魂生事?”
颜萍却不知道:“我倒是希望是当年鬼社的人又聚集在了一起,如果是那样我可能能够找到我的父亲,我母亲说,当时把我父亲找去的人就是鬼社的人,道源社的骨干。不过当我赶到豫西北去的时候却没有任何的发现。”
颜萍顿了顿:“也不算是毫无所获,我们到了豫西北的齐康县在几具死尸的身上发现了几枚鬼牌!这鬼牌我不陌生,我父亲就有,只是有些不一样。”
许可“哦”了一声:“那你在苗疆遗留下的鬼牌呢?”
“也是假的,样式一样,材质不同,真正的鬼牌是用竹子刻成的,泡上带了黑狗血的墨汁再浇上桐油。”
许可瞪大了眼睛:“看来还真是蛮有特色的嘛!对了,你还没有提到你是怎么想到追鬼社的这条线的,又怎么知道要去豫西北查呢?”
颜萍苦笑:“是上峰说接到了一封匿名信,说鬼社在豫西北死灰复燃,并且……”
许可问道:“并且什么?”
颜萍犹豫了一下:“你应该知道少帅目前坐镇西北吧?”
许可心里一惊:“你是说他们想对少帅不利?”
颜萍叹了口气:“至少那封信上是这么写的,不过我在豫西北调查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查到一点线索,后来上峰说可能情报有误便让我放下了这件事情,去跟进国宝案。现在想想确实很有可能情报是假的,少帅到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
许可眯缝着眼睛:“两个问题,第一,写那封信的人目的和动机是什么,第二,你说是在几具死尸上发现了鬼牌,这些人都是怎么死的,他们到底是什么鬼社的人?”
颜萍说道:“写信人的目的和动机我不知道,至于那几个人是在我们到齐康县之前就已经死了的,因为之前我们和齐康的同仁打过招呼,而就在我们到之前的两天齐康县一家旅店发生了凶杀案,死了四个人,我们在齐康的同仁发现了他们身上的鬼牌便从警方那儿接手了这个案子,将尸体存放等我们去。”
“死者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没有,他们都是被人一刀抹了脖子,杀人凶手也没有抓住。”颜萍说。
许可没有再说什么,他已经听明白了,颜萍那趟豫西北之行除了那几个死者和几个鬼牌外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颜萍自嘲地笑了笑。
许可淡淡地说道:“缺少充分必要条件,就算是我也无法查出任何的头绪。”
颜萍的情绪有些激动:“可是我却希望能够找到我的父亲。”
许可端起杯子递给颜萍:“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的。”
“所以一听你提到了鬼社我就赶过来了,另外小白和我的几个手下也会过来。我已经向我们主任说了,他同意我继续追这个案子。”颜萍说完冲许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