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阿沛明明是兄长,却比他矮一些,看起来也比他稚气。他不慌不忙道:“所以不是来找你借车了么。能找个人送我去医院么?”
李颠连忙道:“当然可以。我去找个徒弟来驾车带你过去。”
阿沛笑,抓住他胳膊:“你让这老头去,来陪我说说话。”
老管家惴惴不安的快步去了。李颠没了声,憋了半天,道:“哥,谁伤的你?”
阿沛笑:“怎么着,要为我报仇?”
李颠:“我实在技不如人。”
阿沛大笑:“你都现在带了徒弟,中华武士会有谁不知道你李颠。住这样大一个院子——”他笑到一半收了声:“你学了三年,还是比不上你那个师姐。”
李颠平日里对徒弟的倨傲,对外人的冷漠统统不见,他眼神盯着地面,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无波,低声道:“我总是笨,哥也不是不知道。她虽然学武没几年,可……可她实在是很聪明的。”
阿沛:“以前你总说她好话,我不信。今日我是信了。她怎么知道天津的武行都想杀卢嵇?”
李颠却不知道,惊愕的抬起头来:“想杀卢嵇?武行跟卢嵇能有什么牵连?难道你今日——是遇上了她?”
阿沛笑:“不过不是她伤的,是姓卢的打的。你总师姐师姐的叫,我总以为是个老尼姑,今日一见,挺漂亮的啊。她多大。”
李颠不想告诉他:“我也不知道,听说是师、宋良阁捡的她。”
李颠心里有几分担忧,他想知道江水眠现在怎么样了,却不敢问他。
阿沛看他低头,贴过去半蹲着瞧他,笑盈盈:“别不肯看我呀。这么一小美人,你三年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让给一位花花公子去当姨太太,不可惜啊。”
李颠不回答。
阿沛笑道:“肉麻死我了,我还听见你那师姐娇滴滴的说‘老爷,我就想这么抱着你’。你知道她平日在男人前是这模样么?”
李颠忍不了这话,微微抬起头,硬邦邦道:“哥三年前见她的时候,不也是以为她是男孩么。她与我在苏州时关系就不好,她都没与我说过几次话。她辈分比我高,以前在苏州的时候,多半是她在挤兑我。”
阿沛笑:“你到哪儿都是个二八八的德行,活该被人挤兑的主。你有机会接触到姓卢的么?”
李颠僵着脸,仿佛不想让任何情绪表露在他面前:“姓卢的并不认识我。江水眠都也没怎么见过我。就是陌路人。”
阿沛笑着一巴掌朝他脑门上拍去,看起来轻巧,李颠不敢躲,脖子上的青筋虬起来,暗暗使劲,却仍被阿沛亲昵似的一掌,打的脑袋狠狠撞在了砖墙上。满手掌劲打进了脑袋里,李颠闷哼一声,眼冒金星,脸色青白,扶了一把墙才没有摔倒。
老管家带着个会驾车的徒弟来的时候,正看见了阿沛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