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想要的就是每天都有这样的早晨罢了。
只是卢老爷心里触动的都快化了,捧着心口下楼心甘情愿的一大早就挤进厨房。没心没肺的六姨太却毫无感觉,伸着懒腰坐在桌子边,非要一大早就吃红烧肉。
江水眠吃的满嘴流油的时候,鲁妈拿着一封信过来了。
鲁妈:“太太,老爷走之前说有件事儿托您办,怕是一会儿晚了。”、江水眠有点好奇:“找我办?什么事儿?”
鲁妈:“跟二小姐有关。”
徐朝雨本来行十,卢嵇把她接回家去之后,说她再不是徐家的小姐,而是卢府的二小姐,下人们就都跟着这么叫了。
江水眠接过信来,竟然看到信封上发信的地址,是南开大学,她愣了一下,打开信往下看。
鲁妈道:“二小姐虽然有时候说话做事幼稚了些,可那些年读的书却半点没忘。她有时候也做些文章,老爷看了觉得不输当年,就找人刊了这些文章。南开大学那边便来了这封信,想请二小姐做客座讲师。”
江水眠有点恍神:“三四年前也有大学请过朝雨姐姐吧,我记得是燕京大学。”
鲁妈也有些伤感的笑了:“正是。当年燕京大学没能去,近日却是新建的私立南开大学来找的。今日,老爷就是想请太太送二小姐去大学一趟。二小姐这样估计没法讲课,但南开大学寄来不知道多少封信件,也算是诚意与缘分。就算二小姐不能去授课,也该当面道谢才合适啊。”
江水眠点了点头:“我懂了。”
她三四年前刚到卢家来的时候,就见到了徐朝雨。
那时候的她还不是现在呆呆傻傻的样子。
江水眠到现在还记得那一天。大概是1919年六月八日前后。
她从栾老安顿给她和宋良阁的宅子出发,卢嵇接她去卢府住两天,她离了宋良阁,顶着短发,穿着短褂上了车。
卢嵇上车问道:“我的信你都有收到了?”
江水眠心道:是你那些废话连篇,连北京城内怎么卖萝卜都要写半张纸的信么?
江水眠那时候刚见他,心里也有点莫名其妙的紧张,只憋出一个字:“嗯。”
卢嵇如同一个网聊几年终于面基的基友,竟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