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代表阎百川的意思。阎百川想给自己在山西的驻军讨要装甲车,说是要讨匪用。讨个屁的匪,那山匪都住在老沟里,连路都没用,他能开得进去?!他就是想吞冯继山。”
周梓玉皱眉:“冯继山我们不也想对付么?索性,让他吞就是了。”
徐老摇了摇头:“山西陕西两片好地方都在他手里那还得了,冯继山比阎百川好对付多了,什么地盘要是在阎百川手底下,他就别想吐出来。而且他治下也严格得很,他手底下的兵都是他的狗,我怎么可能给他那么一大片养狗场?”
周梓玉:“那你是什么意思?”
徐老:“你能不能去打冯继山。我是说装作样子去打,听说冯继山仰慕你很久了,你觉得有没有信心说服他倒戈过来。他从前清到现在倒戈了好几回了,说这个可恶也罢,但他还是很简单的,就是谁强就听谁的。现在咱们在华北还是无往不利的,说服他到你麾下还是挺不错的。我信任你,这些兵力到你手底下,我比放在自己手底下都放心。”
周梓玉沉吟道:“我觉得冯继山不可信。不过像你说的,我们确实也不能让阎百川占据……这件事情回去再说吧。不过这一吵,搞得夏秉里外都不是人,要不要还是对他态度好一点?”
徐老摇了摇头:“他就是阎百川的二把手,山西第二大。对他态度和善就是跟阎百川那个缩头老乌龟说这些有的商量。就晾着他吧,外头觉的我们关系不好也无所谓。”
卢嵇笑道:“两位在这种阳光明媚的天气下谈阎百川,不觉得太不会享受了点么?”
徐金昆倒也觉得不该在人前再讨论深这个话题,笑道:“是,我们这些老头子哪有你们这帮留洋过的年轻人会享受。”
跟卢嵇同辈的年轻人中倒也有别人想岔开话题,坐在栏杆边看下楼下的网球场,不知谁击球漂亮,引起女孩子们一阵欢呼,道:“那是谁家的?打球真漂亮。”
卢嵇猜他们说的是江水眠,也站起身来,朝楼下看去。
蓝的刺眼的天空下,江水眠站在左手边,穿着一件灰色半袖上衣,一条男孩子气的白色短裤,里头有条黑色的针织袜,穿着运动鞋,腿一弯,短发飞扬,球拍就像是一条鞭子似的凌空一抽,球旋转着飞回去。
她皮肤白皙,在阳光下更耀眼,额头脸颊微微冒汗,让一些碎发粘在了脸上,倒是没有女孩儿们玩球那种笑容,反而认真的如同在比武,动作矫健且优雅,显得游刃有余,仿佛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把各种乱打的球返还成对面女孩儿都能接到的球,尽量拉长比赛,让旁边的人看起来也更有意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