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泼要嫁给人家,宋良阁要是不同意,她还跟人家私奔了。
两个老男人自己兀自地说起来她已经长大的话题。
然后又各自坐下来,开始忧伤。
江水眠瞥了他们俩一眼,吃了个馄饨,道:“想多了,我才不要嫁人。”
然而这句小丫头都会说的孩子气的话,完全没有安慰到这两个男人。卢嵇先叹了一口气,扶额道:“老了啊……”
江水眠:老个屁,你才二十五,宋良阁也才刚过三十,能不能别搞得跟中年危机似的!
却没想到宋良阁也放下酒杯跟着叹了一口气:“真想回到六年前。”她小时候多好玩多可爱啊,到哪儿都可以抱起来放在肩膀上,就算她心有不满锤他咬他,也都跟挠痒痒似的。如今不但不能随便抱起来,她再动手打人也都是能出人命的了。
江水眠喝了两口汤,受不了这个氛围了:“得了,你们俩聊吧,我吃完了,我去看书了。”
她跑去楼底下看书,两只脚很横的搭在卢嵇办公的桌子上,膝头摆了一本悬疑侦探小说,看了半天那翻译的刘·珍妮,吕·约翰办案的故事,也觉得有点累了,打算上去找宋良阁。
到了小客厅外头,才发现鲁妈把壁炉给点上了,两个人坐在壁炉旁边的一边下象棋一边喝酒。
她就倚在门口看,两个人都面朝壁炉背对着她。显然他们俩喝的都不少,宋良阁低头沉浸在棋盘里,卢嵇瘫坐在沙发上,小口喝着杯里的洋酒,拿着桌子上的瓜子,一个个往火炉里扔。
宋良阁也放弃了,一放酒杯:“我输了还不行,我下象棋就没赢过你。”
卢嵇点了点棋盘,得意一笑:“你就是太直来直去,太好猜了。耍点心眼你都瞧不出来。”
宋良阁也往沙发里一倚,拐杖就靠着沙发,他从身后拽出抱枕放在腿上,道:“是,不比你从小心眼多。这次回天津,我们都没能聚几回啊。”
卢嵇抬抬酒杯:“都忙。”
宋良阁:“我就比较担心眠眠的事,过几年她就该上大学了。之前我也打谈过,听说金陵女子大学就不错,她聪明,应该也考得上。你觉得怎么样?”
宋良阁是把卢嵇也当成长辈跟他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