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规矩,就算徐金昆奢望成为这块烂了几十年的地上建立秩序规矩的人——那他也要先当上总统再说嘛。
卢嵇趴在沙发上狂睡,几次来了电话,徐金昆打过来,是江水眠接的。
江水眠只在老秘书的葬礼上跟徐金昆打过照面,这会儿道:“徐老,我知道您急着用他,可他已经几日未睡,今儿早上回来便高烧不起,您手底下也不是没有亲近的人了,再这样折腾下去,他非要出事儿不可。我这里有蓝野的电话,您应该也知道他,如果需要,您要不给蓝野联系?”
其实江水眠也理解,冯继山已经背叛这件事,使得徐金昆的多疑已经到了顶峰,甚至可以说除了卢嵇与周梓玉,他都不愿意再相信任何一个人了。
等卢嵇醒来的时候,他倒是很心平气和,光着脚走到饭厅里,坐在江水眠旁边狼吞虎咽,等吃饱了才一伸腿,懒洋洋的窝在凳子里看报纸。
江水眠简直就是着急的小太监,指着报纸上说:“他们骂你呢。”
卢嵇满不在乎:“骂呗。这年头人品低劣装神弄鬼的都可以被称赞为学者、君子,我这等本来也不说多么伟大正义的被骂,也不算太颠倒是非。”
江水眠:“你说这样被千夫所指,徐金昆是不是当不成总统了。”
卢嵇:“我觉得他当总统是不会被影响到的。至今,那些受了贿款的议员,只有因为背了骂名要让徐金昆涨价的,还没有一个去要离开议会或者揭发他的。那几个站出来揭露贿选的议员,也不过是因为收了南方更多的钱罢了。”
江水眠跟他比起来,也算是有点没见过世面:“那、那下一步怎么办?”
卢嵇:“民意很难影响上头事情的真正进行。只是徐金昆必须要厚脸皮顶着屎盆子当总统了。其实南派已经没有资金了,很难再影响大局了,就是临失败之前要恶心徐金昆一下。”
卢嵇其实更担心的是周梓玉。毕竟卢嵇的名字出现的频率远不如周梓玉。周梓玉这个人,可以说无欲无求,唯一看中的,大概就是名声。就因为注重忠义的名声,所以他不论什么时候都要求自己决不能背叛徐金昆;就是因为注重军队的名声,所以他的部队不论到哪里都不会进城去抢粮;也是因为重视名声,他曾经极力的阻止徐金昆贿选一事。
但最终,徐金昆的野心的畅想说服了他,他默许这件事,却从来不和贿选扯上关系。在贿选一案暴露之前,他的名声和徐金昆相比,看起来简直不像是一个派系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