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卢嵇也在总统府的办公室里,接到了从东北送来的信报,头皮发麻,连忙快步推开门,穿过总统府灯火辉煌的大理石回廊,推门走进徐金昆的书房。
徐金昆正趴在桌案上,似乎疲惫至极睡了过去,听见推门声,猛地惊醒过来。卢嵇不敲门他也没在意,揉了揉脸道:“怎么了?”
卢嵇把电报放在了桌子上:“周梓玉北上突袭奉系,却被发现,奉系调遣大批兵力去了榆关,抵挡住了周梓玉,而且现在还在不断增援兵力。”
徐金昆脸色一白:“让冯玉祥去北古口在明,让周梓玉绕西攻打侧面的榆关是暗,然而这才刚交手,就已经被发现了?”
卢嵇道:“现在做叛徒的成本太低了,很有可能是周梓玉手下有高级将领跟冯玉祥有联系,冯玉祥察觉到自己可能被当做你的弃子,便把这条消息给了奉系。这样就保证奉系先不会跟他起冲突。”
徐金昆:“周梓玉的能力在中原也算是无人匹敌,这次能打的他有如此伤亡,他们到底派了谁?!”
卢嵇叹气道:“去年年初奉系南下妄图攻打北京,被我们全线击退,唯一一个打胜仗的队伍就是张家长子和郭松龄。今年,张家长子掌了大权,派第三军和郭松龄一起对上了周梓玉。不过郭松龄的大批人马已经和周梓玉遇上了,张家长子还呆在奉天。”
徐金昆长吁一口气:“张汉卿啊……他才多大,二十二岁?”
卢嵇:“差不多。”
徐金昆望向卢嵇:“你二十二岁的时候,也从德国回来,到保定帮我带兵。那时候,你与人联兵去打张勋,一路捷报……也是风头无两啊。听说这张汉卿也是个花花公子,爱玩又让人取信,跟你有几分相似。是我总信了三子的话,你在军中最好的时候,是我把你拎出来了。没想到军工、办厂你也做得很好。可再好,也不比打仗……否则他们上阵父子兵,我们就也能上阵父子兵了。”
卢嵇很不愿意听这样的话,垂眼:“三哥不也能带兵么?他这次不也南下去了么。”
徐金昆叹气:“只是平庸,他甚至连周梓玉一半都比不上,年级比你还大好几岁了,更拿什么去跟张家那个前途无量的儿子比。”
卢嵇硬邦邦道:“我可不是打仗的料。我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