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冯继山不撺掇,各方也未必不会联合,只是可能这场仗明年才会打,只是徐金昆可能不会输,只是可能打的更惨烈,谁都说不准。而对冯继山而言,在直系,他永远都是老三,周梓玉又与他关系很差,他根本就没有上升空间,这次倒戈也只是为了权力而已。
卢嵇抱住江水眠,道:“我家这个就是脾气大,看着文文静静的,一句话说不好就炸。在家都没少因为口角对我动手,太不懂事,我又管不了。也请冯将军海涵。”
冯继山捂着脸噎个半死。江水眠这话一说,卢嵇也不反驳,就是相当于借她之嘴,把心底最气恼的话说了。冯继山以为这就是卢嵇的拒绝,却没想到卢嵇又道:“之后又如何,就算你把握了京津,你又能怎么办?”
冯继山平白挨了一下,还发作不得,简直委屈的要死,为了说动卢嵇,却不得不把话接下去:“我昨日已经致电逸仙先生。今村先生也在。如果我占下了京津,我就请孙先生北上,也避免南北争端。”
卢嵇抬起眼,目光如炬:“你确定——这就是两方政府合一了。”
冯继山拿衣袖擦了擦眼眶:“我自己的势力必然比不过徐金昆周梓玉,我是不可能常年守得住京津。你也知道,周梓玉不喜欢我,跟我和苏联联系紧密也有关系。逸仙先生有意提出‘联俄、联共和扶助农工‘,我是全心支持的。而且张家父子跟日本方面一直处于共生关系,一面依靠一面抵制,我一是看不惯,二是奉系自身还分新旧派、分日本士官派和陆军军校派,我这个外人不可能融入进去,但孙先生的势力下头可谓是海纳百川——”
卢嵇:“……你相信逸仙先生能统一中国?”
冯继山道:“从利益角度上讲,孙先生手底下,我容易能混的更好。从大义角度上讲,我越是接受了新思想之后就越明白,曹、周这样的人,都是旧时代的人了,他们可能忠君有略,可能有统一四海八荒之心,说不定还懂得王道——但他们就是不懂得时代已经变了。这个社会已经有些矛盾不可调和了。不简单是哪家军阀实力强的问题。更何况,卢焕初,我知道你兄长积极投身于当年的革命,也是逸仙先生和今村先生的身边人,你应该更能理解我的——”
卢嵇将江水眠揽在怀里,手指碰过她的耳朵,一笑:“不用跟我扯这些。你们口中的理想我都理解,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