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也想过,他突然回到十年前,二话不说,把懵懂待嫁的她从徐家绑出来,一路拖上去美国的邮轮,她要是还不懂事路上哭闹,他就威胁她要把她扔进海里去。然后俩人在同一座学府,研究两个方向的门类,一起在图书馆里为了论文抓耳挠腮——他去部落里研究古印第安语的时候,她也可以骑马赤臂背着弓箭做个女印第安人……
但是这些都是想象,他见到她的时候,她甚至不是遍体鳞伤,而是一身浅淡的旧疤痕,梦里时不时有多年前的痛楚。他既不能为她痛殴敌人,也不能为她舔舐血痕——迟林倒是真希望有她前夫的冤魂存在,给他一回痛击暴打懂的机会。
对迟林来说,想帮她想抚慰她,好像只有现在在这儿跳大神一条路了。
徐朝雨心里想,他确实为她“驱鬼”了,确实让她不再胆怯了,但不是因为这一天他在这儿的蹦跶,而是从他们相遇后每一天这个家伙的上蹿下跳。
迟林蹦跶了好半天终于结束,徐朝雨偷偷睁开一只眼瞧他。
徐朝雨:“你打赢他了么?把他打跑了么?”
迟林点头,他没觉得徐朝雨恢复正常神志后有什么区别,还是哄她的语气:“他已经魂飞魄散了!你不用担心!”
徐朝雨有点眼角泛红,手放在胸口:“那太好了,我以后就不用怕他了。
迟林挠了挠头:“……是不是有点太傻了,其实我就是……”
徐朝雨抿唇笑起来,摇头道:“没有,确实你把他的阴影赶跑了。就是有一件事,我一直、一直想跟你说。”
迟林一面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生怕鲁妈进来之后被吓到,抬头道:“什么事?”
徐朝雨咬了一下嘴唇:“我不会和你结婚。”
迟林脸色瞬间煞白,手里香炉滑下来,砸在脚上。
徐朝雨连忙道:“但是我想跟你一直在一起的。”
迟林呆了一下:“我……我没太明白……”
徐朝雨把头发别到耳后,道:“我只是不想要结婚,我也不需要结婚。我喜欢你,不会因为结婚不结婚而改变。但我就是希望我们都是自由的,我希望和你做……学术上的知己,也做最好的朋友……当然,也、也是要做情侣。”
迟林肩膀松了一下,舒了一口气,捡起香炉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