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正经!”符黛嗔了他一句,转而蹙起了眉,“可我又不懂外文,也不会交际,连舞也不会跳,跟花瓶儿比起来,就是能吃,你带着我岂不丢人!”符黛摊着柔嫩的手心,一样一样数下来,忽然发现自己一无是处,顿时委屈得要命,闷闷地低吟了两声。
蒋楚风看她皱着脸快挤出眼泪来了,又怜又笑:“哪里丢人了,我们黛黛往那儿一站就是一道风景!”
符黛觉得这话耳熟,一时没想起来谁说过,沉浸在自我否定之中,“我什么也不会,除了脸一无所有,他们一定会笑你找了个草包!”
蒋楚风听清她念叨什么,险些笑岔气,在自我批评中还能把自己夸成一朵花,也只此一家了。
杜梦婷路过门口,听到里面不加掩饰的笑声,脚步便如同生了根,怔了良久才走开。
符黛这会听着蒋楚风笑个没完,恼羞成怒地掐他,站起身又要走。蒋楚风赶紧抱牢她哄:“黛黛这么聪明,有什么是学不会的,我们一样一样来。”
符黛不买他账:“你说我笨的!”
蒋楚风神色讶异:“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你没明说,可你的潜在意思就是这个!”
蒋楚风全不记得这茬,扣住她的小拳头,不要脸地可劲儿夸:“没有的事,你这么聪明伶俐,讲起道理来我都说不过你,跟笨字哪有半点沾边。”蒋楚风将炸毛的小绵羊哄好了,起身将唱片机的唱针一搁,伴随着优雅的乐声响起,朝符黛做了一个绅士礼,“不知有没有荣幸邀符小姐一支舞?”
“你明知我不会……”符黛拘谨说完,就被蒋楚风搂抱着起来,一旋身站在了中间的大圆毯上,高大的身躯带着她缓缓踱步、旋转。
符黛渐渐掌握了节奏,只是舞步生疏,一下就会踩上蒋楚风的鞋子。符黛看见他鞋面上灰扑扑的印子,干脆蹬掉了自己的皮鞋,身高一下又矮了小半截,胳膊伸直挂在他肩上,身子倾向他,娇声抱怨:“你这么高……”
蒋楚风笑了笑,微躬下身让她揽住了自己的脖子,顺便也脱掉鞋子,两人赤脚踩在地毯上,随音乐移动。
没有了坚硬的鞋底,符黛纵使踩到蒋楚风也没了顾忌,跳到最后便犯懒,两只小脚全搁在他脚背上,由他带着四处走动。
蒋楚风揽着人小腰爱不释手,嘴上却嫌弃:“懒得你,这样能会么?”
符黛振振有词:“脚把脚教,怎么学不会。”
符黛骨架小皮肉软,所以脚丫子看起来肉呼呼的,蒋楚风抬了抬脚,挑眉更正:“是脚把蹄吧。”
符黛一怒,抬脚就狠狠踩了他一下,柔软的脚掌落在蒋楚风脚背上,不但不觉得疼,反而软乎乎地舒服。
蒋楚风将她拦腰一抱转了个圈,水红色的裙摆飞舞,似玫瑰花开,透着娇艳。
符黛咯咯直笑,脑袋靠在他怀里,忽而仰起脸看着他的喉结和下巴,不由想这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