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楚风笑了笑,也没有出言否定。
沈铎跟他们隔着一节车厢,这次也没跟他们过来打招呼,一直都是秦芹跑前跑后,而且看着似乎比上次带的人还多了些。
韩元清隐约觉得有点不对,探头望着车厢门,“我怎么老觉着像有什么事?”
蒋楚风瞥了他一眼,道:“有事也不是我们的事,别多管闲事。”
韩元清坐回来,有点不解:“这沈铎也够心大的,明知道杨家在这边还敢带这点子人来,也不怕有去无回。”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总要把杨家彻底铲除,沈家才能高枕无忧。”
“看沈铎这架势,是要把四大家都给弄了啊。”韩元清不得不说有点顾虑,他是韩家的人,自然不希望被卷进这场权利争夺中。
“四大家根基深厚,想要动也不是那么容易。杨家的倒台是自己不作为,妄想吞并北边的势力,才让人钻了空子,只要威胁不到沈家的政治地位,沈铎不会分出精力来啃这几块老骨头。”
“我倒觉得什么大家不大家的无所谓,就是听着好听,不过我老爹死脑筋,总也放不下,皇室都亡了多少年了,还当自己是什么亲王勋贵呢。”
蒋楚风见他不耐烦的神色,笑道:“平州那边要是闹完了,你还不得回去?”
“回去继承王位啊?”韩元清自嘲了一句,略显青涩的眉间多了一丝深沉,“我可以回去撑起韩家,但我爹若让我继续争鸿门,我只当我不是韩家人了。”
鸿门是块肥肉,没几个人不眼红,蒋楚风接管后,一直令各路权贵心思蠢动,觉得他蒋家能接管,其他家为什么不能,尤其是韩元清成为鸿门二把手的时候,平州韩家就开始打着和蒋楚风一争天下的念头。
可韩元清不想,无论是跟蒋楚风的兄弟情义,还是他对权力的淡泊,他都不想因为家族利益跟蒋楚风对立。
蒋楚风知道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未多言。
凑不够牌桌,一天一夜的火车的确有点无聊,符黛嫌蒋楚风跟她呆一块老占她便宜,恼得推开他去上洗手间了。
从洗手间出来,刚好碰到秦芹,符黛扬起笑脸正要去跟她说话,车厢忽然像是急刹车一样,狠狠往前一晃,符黛没站稳摔在一边,紧接着就看见两节车厢脱了节。
秦芹暗叫不好,后退一步要跨过去,从车厢顶上跳下来一个人,顿时同她扭打在一起。
符黛半截腿还挂在车厢外面,陡然的变故都让她吓傻了,看着急速后退的铁轨,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了进去。比她更快的,还有从车底车顶蹿出来的各路人马。符黛都想不到这车厢这么能藏人,吓得不知道怎么办好。
这些人几乎是佛挡杀佛,见符黛杵在中间,以为她跟目标是一伙的,扬起手里的大砍刀就凶神恶煞地冲了过去。符黛惊叫一声,下意识抱臂惊叫。
只听“砰”一声枪响,预想中的疼痛没来到,符黛只觉得脸上溅上什么热乎乎的东西,一阵腥味令她作呕,她都不敢去看面前的人怎么样了,惶惶然爬到座椅旁边。
不大的车厢里,莫名多了十来号人。沈铎跟随行的人分了两个车厢,大半都被截在了另外一节上,只留着几名亲兵,对上来袭的亡命之徒,根本寡不敌众。
符黛想起蒋楚风和韩元清说的话,知道这帮人是冲着沈铎来的,惊慌失措地缩在桌子底下不敢动,却又觉得沈铎怎么说也算个熟人,不能见死不救,脑子里也不知怎么想的,下意识就捡起旁边落下的刀,瞅准机会扎那些人的脚。
符黛的捣乱起了那么一点作用,让沈铎占了先机解决了几个人。符黛